“国防大学?”刘澈心说你还真敢想。
靳善谋确实是有背景的,而且这个背景还不是一般的什么拐弯抹角的关系,省煤炭工业局赵局长是他亲舅舅,但省厅那些个地方,到处都是有背景的人,赵局长那个正厅级,大多数情况不但没有任何优势,往往还要落在下风。
靳善谋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能力不突出不说,人还不够精明,混到将近四十了,就算有他舅舅的帮助,仍然停留在小小的正科级。
两年前,一次更进一步的好机会,靳善谋自认把省里的各种关系都已经打点好,就等着上任了,但最后关头却又被截了胡:一个从中央部委空降下来,据说背景大的吓人的家伙直接做了他们副处长。
看着那个三十岁都不到的小青年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靳善谋一生气,终于听了他舅舅的话,进了赵局长更能使得上劲的煤炭行业,这才在去年终于迈过了处级这道坎。
“咱们矿上人员比较紧张,一般人都要兼好几个职位,你既是采煤一队的书记,同时也兼任技术副队长。”这来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虽说由于半年前的事故,三年之内刘澈不能提拔,但他从集团公司主力的柳河矿,来到不入流的六矿属于发配,谁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一个小副科级较劲,再说也较不上劲。
刘澈现在虽然是队党支部书记兼技术副队长,但六矿只是一对年产能五十万吨的矿井,只是个副处级,科室、区队的正职一级就仅为副科级,刘澈其实并没得到提升。
“请靳矿长放心,我一定保质保量的地完成本职工作!”刘澈知道这时候又是要表决心的时候了,这几年在矿上干下来,他这一条练的纯熟。
刘澈虽然没干过炮采,但煤矿这活很多工作都是相通的。采煤、掘进、开拓都是一样的循环作业:炮采无非就是用几排液压支架先在工作面临时支撑住煤层,打眼,放炮,把煤层炸松后,用刮板运输机将煤炭运走,然后把最后面的一排液压支架挪到最前面来,代替被挖走的煤层位置,接着打眼放炮……至于没了液压支架支撑的最后面的岩层,让它自己落下来就行了。
刘澈对炮采工作面的理解是,这就是一个拉长的炮掘工作面,而且相比掘进头,由于不用架钢丝网、打锚杆,甚至还要更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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