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塞北和中原的边界,便可以看到大片的草原和大群的牧羊。牧羊人挥洒着手中长长的鞭子,驱赶着羊群。夕阳,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好一副残阳之色。夕阳的柔和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上,天色开始慢慢地黑暗下来。
塞外的美色和中原的美色有极大的区别,中原是秀美,而这塞外则是霸气外漏的粗犷之美。那蓝天碧蓝如玉,云朵莹白如雪,偌大的草原之上是一望无暇的过人高的野草。
这,便是空灵,透彻的辽阔的塞外景象。
三人骑着马,沿着官道朝目的地而去。身后留下一串串马蹄的“嘚嘚”声。
经过这几日以来的劳顿,目的地已经是近在咫尺。
前面不远处,便是巨大的蒙古包的座落地。这就是今日的歇息的驿站。
蒙古人生性好客,远远见到外人来了,家家户户俱都出来迎客。一位年纪半百的身着粗布汉子上前来招呼了几人进去蒙古包内。
三人知道,这便是这部落的长老了。
长老道:“三位远道而来,不如一边用饭一边欣赏我们的节目吧。”说着,便招呼了人上了酒水和菜肴。
手抓饭、手抓羊肉、青稞、烤全羊......
蒙古的风味菜肴都上了桌子。
不多时,便见到一队乐者也进了蒙古包中。
卓易宇不免奇怪地说道:“长老,你们这是......”这塞外之人,热情好客了点吧。
长老看到几人迟疑的神色,顿时招呼说道:“几位不必如此拘泥,这是我们素来招呼外来人的形式,你们只管尽兴便可。”
接着,那乐者便在他的吩咐下开始奏乐起来。
听闻其中一名女子和弦唱了起来:“夕阳斜照几时回,望苍穹,心空茫,排排大雁相映回。时间久时终有尽,空悲叹,切相思,为伊消得人憔悴......”
长老的神色,在听到这歌曲的时候,表情顿时黯然下来了。他的眼中居然有泪光在闪动。
而此刻,受到了这歌儿的影响,白若冰的心中也不是滋味起来。他转头去看了一眼卓易宇,而此刻的卓易宇,却是在看着香香。
白若冰不免苦笑了起来,摇摇头,默默叹了一口气,黯然抓起桌子上的酒杯,闷头喝起了酒来。
其中,另外一名蒙古男子看到长老的这个表情,顿时挥手令乐队退了下去,这才对长老说道:“肖兄,你这是何苦,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该忘记了。”
肖建顿时满脸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是我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那男子叹气说道:“小弟终究还是不明白,为何肖兄对那肖舒婷还是这么的念念不忘!”
“别提这个了。”肖建听到他的话,急忙阻止。
而在场的卓易宇,白若冰和香香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之后,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这远在塞外的地方,居然有人和萧舒婷有着不明的关系。
宴席散去,人也散了,这夜也越发的深了起来。
卓易宇却是睡不着了,披衣下了床,忽然听到外边有人在叹息。
卓易宇出了门去,只见肖建抱着一大瓶酒在喝着,一边喝一边说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为何我还是放不下。”
“肖前辈,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卓易宇走了过去,“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晚辈说说,晚辈绝对会充当一个好听众。”
肖建转头,看到了卓易宇。“是你,好极,好极了。”他抬手指着头顶的布满星星的天空,“看那星星却也能两两相依,可人呢?物犹如此,而人却是不能,悲哉悲哉。”说完,便又是喝下一大口的苦酒。
卓易宇心中一动,说道:“前辈莫非是喜欢萧舒婷前辈?所以这算是为情所困了,对么?”
肖建叹气说道:“情之一字,说之容易,其实重哉。想我离开了中原也已经有了二十年了,而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的情。就算我说我要走不再留恋在她身边,都没能换得她的转身。”
“没想到前辈居然也是中原中人。”卓易宇说道。“过去的事情,既然放不下去,那么便留在心中做回忆,不要刻意去勉强自己忘还是不忘,那么过段时间之后,或许真的就忘记了也不一定,到那个时候,你便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了。”可是,虽然是这么安慰着肖建,卓易宇却是哽咽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却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亲。
其实,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得了,有些事情,就算是被压在心头的角落,可是总有那么一刻会冲破重重障碍再次暴露在最痛苦的心情中。
“看来你也有伤心的事情。”看到卓易宇的这个样子,肖建似乎是明白过来了。“行啦,咱都别伤心了,今日你有耐心听我的故事,不如现在我做个场来作兴。”
肖建说完,便将手中的酒瓶放在了地上,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做了个蹲的马步,竟然自顾自地耍起了拳术来。
卓易宇看到那老头的这副不倒翁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前辈都快要站不稳了,还是过来坐着好好歇息一下。”
“你认真看着,罗嗦什么。”肖建笑骂道。
卓易宇被肖建这么一抢白,只好随了他,认真地观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终究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这套拳术到底出处是在哪里,他脑海中根本没有印象。罢了,也许是这位前辈喝醉酒之后自顾自乱耍的而已。卓易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