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们可别怪我心黑手毒!”
话落身形一转,便要离去。
然而他刚一转身,旁边五丈外的地方便传来一声冷哼!接着雪草崩飞人影疾纵,从雪地下窜出八九个人来,都是手握长刀黑衣黑裤蒙着面孔!先前那人见状一惊,继而紧握长刀后退了三步!只见窜出来的这九个人,冲到面前把去路拦住。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前踏半步抬手指他道:“庄主果然英明神武,料定你会变心私吞剑谱,没想到,你还真敢这么做了!龙龟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叫龙龟子的人浑身一震,却嘴硬道:“武谱剑笈,勇者得之,剑谱又不是他的,我为什么不敢私吞?”
对方为首的那人闻言眼中凶光一闪,道:“本来还想给你个认罪自新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为这私心付出代价吧!”话落掠起身形,凌空一刀当头劈下。刀风呼呼,猛烈异常。
龙龟子退步偏身道:“丁三郎,你当老子怕你不成?实话告诉你,这剑谱今儿个我还就要定了!”挥刀进攻,与丁三郎斗在一处。
隐在峰上的白衣公子和蓝衣小子,听到下面两个头儿先后报了真名实姓,心中不禁猛然一动!丁三郎?莫非就是当年欺侮我们的那个丁三郎吗?嗯!象,从当年的身形轮廓上看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二人对视一眼,刚欲飞身而出,忽又凝立不动!暗想龙、丁这两个小有名气的东北武林败类,怎么又跑到中原来了!难道这就是传闻中,专门掠夺武学典籍的歹徒?那么,刚才丁三郎所说的庄主又是何人?疑惑重重,凝神再度往下看去。
就在人们的目光关切的注视着斗场之际,这时候,那被龙归子一掌击飞的白衣女子,被叱喝和兵刃的碰击声,从晕厥中惊醒了过来!
“剑谱,我的剑谱……”醒来的第一反应,她摸了摸怀中,然而怀中却没有剑谱的存在!白衣女子脸色明显的惨了一下,接着甩脸向斗场望去。刚才的种种情景,瞬间浮上心头!
“是了是了,我被人偷袭,挨了一掌,剑谱也丢了。”
她心中一声呢喃,牙齿猛的咬紧,垂下头默默伏在雪地上调息片刻,再抬头看向斗场的时候,眼中已多了一种,势必夺回剑谱的锐气!
龙龟子与丁三郎狂拼十招,斗的刀声铮鸣雪草飞溅,其他几个黑衣人一时间竟插不上手,只远远地在一旁看着。十招过后二人长刀相架,各出左掌奋力一击,“嘭”的一声大震,激起一道疾劲掌风,两人身形旋风般分开。功力悉敌,二人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龙龟子把黑革囊揣进怀中道:“剑谱我要定了,看你能奈我何!”
丁三郎大怒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功聚右臂,长刀一举,便要再度劈出!
蓦地——
就在二人要再次拼杀之际,龙龟子身边的雪地上,忽然无声无息的,跃起一条白衣人影!
比飞鸟还快,比轻风还疾。
人影起,寒光生,到了龙龟子背后,长剑一闪而入,“噗”的一声,剑刃贯穿龙归子后背,剑尖从前心露了出来!
出手之人正是白衣女子!
她?她没死!在场众人谁也未料到,待到警觉时眼前人影一晃,白衣女子拔长剑取革囊,人已纵身朝一丈开外飞掠而去!
“好贱人,原来你是装死……”龙龟子声音痛苦的说完这句话,手中长刀一松,身体往后便倒。
丁三郎目睹此况心想拿回剑谱要紧,便没有再管龙龟子死活,一声咆哮,率众两边围上。
白衣女子银牙一咬,革囊既已夺回,自是再无缠斗必要,目光飞掠,忽然猛吸一口内家真气,即将落地的身形再次飞掠而起!包操过来的众黑衣人但见白影一晃,人已如一只飞鸟,从他们头顶掠了过去!
“过、过去了!追、快追——”白影女子横空掠出一丈五六,耳闻身后叫喊声响成一片,心中一急,向下落时,稳步一站不觉娇躯晃了两下。
原来她被龙龟子击飞出去,虽说摔在雪地上无甚大碍,但挨了一掌的胸口却是隐隐作痛,使得她一时间纵跃有些不便。不过她不是甘心送命之人,身形一落,立即向左侧一片丛林奔去!
她跑别人也在跑,丁三郎似乎比她跑得还快,只见人影电射,转眼横空飞拦而下。
隐在峰上的白衣公子见状刚要出面相助,又被蓝衣小子拉住,道:“有点意思,不忙出手,再看看!”
“身为网中鱼,你还想跑吗?”丁三郎老谋深算,深怕剑谱会再出意外,话落立即抢先出手。他不屑用兵刃,掷刀于地,双手一拍一抓,直向姑娘手中革囊抓去。
白衣女子胸口受创,打斗起来一时多有不便,但没办法终究还得闪避。肩头微偏,一避之间,一招“飞瀑流泉”,剑光如电,直向丁三郎手腕斩去!
丁三郎一声赞喝道:“好剑法!”侧身相让,挫腕沉招,使的仍是擒拿手路数,左手取向革囊,右掌一翻一扣,猛抓姑娘使剑的手腕。白衣女子见他如此狂妄,退身形,舞长剑,电光石火间一点一削,丁三郎左手指顿时掉了两个!这还算他识时务见机得早,否则手掌必会齐腕断落。他一声惊叫,双脚蹬地,身形闪电般倒穿丈余!
白衣女子见状也不追赶,心知脱身要紧,身形一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