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处隐秘的居所内。
玄寂全身赤裸盘坐在一个古朴的大鼎之内,鼎内是无数的灵药制成的药水,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七名长老连同南宫齐围坐在大鼎周围正结成一个阵法,无尽的天地灵气被调动而来.这方空间,灵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但尽皆被玄寂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吸收。
“大长老,此时他的内脏是否有修复的迹象?”一名长老问道。
“有,但是速度太慢了,他体内的血液是神兽饕鬄的血液么?竟贪婪如斯,如此巨量的灵药以及阵法调动而来的灵气所形成的精纯精气竟几乎全部被血液吸收,内脏得到的十不存一!”
南宫齐面色复杂的看着鼎中的玄寂无奈说道,如果玄寂体内的血液是个活物的吧,他可能都要跳着脚指着鼻子大骂了,实在是太气人了,有你这样的么,自己本体都快死了,你还在贪婪的吸食用来修复内脏的精气,只给留那么一丝丝,简直就是畜生。
其他众位长老也皆是震惊加无奈。
“他这次的状况与上次他入魔之时所受之伤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上次是经脉被狂躁的魔血冲刷的根根寸断,这次却是内脏被破坏的一无是处,简直就是次次必死,却又留有一丝生机,可是…哎,不说了,准备好大出血吧。”南宫齐说着说着,不禁一阵脸黑,想起将要消耗的大量灵药,他的心在滴血。
“真的值得么?他如今境界受阻多年,我们是否是在做无用功,所谓的绝世天才是否一无是处?”众位长老也尽皆脸色绿油油一片,一名长老不禁发出疑问。
“此事我心中自有定论,休要多言,全力发动阵法!”南宫齐脸色一凝,手上血元全力使出,众人听闻也不再多言,全力发动阵法,这方空间,已被无尽灵气充斥。
……
谷中一处幽暗的居所。
已是换了一身紫色衣裙的轻紫烟此时慵懒的靠在窗台上,秀气可爱的脸上似乎少了许多之前的恐惧与惊慌,但却有淡淡的愁绪飘零。
她透过窗户望向天际,有鸟儿无忧无虑从天空划过,叽叽喳喳的欢呼雀跃着,她就这么看的痴了。
她已经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四五天了,每天能吃饱喝饱,敕龙还命人送来了好看的衣服,可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幸福与快乐,她就像那笼中的鸟,没有丝毫的自由。
而且她为一个人深深的担忧着,那个瘦弱不堪却在他心中十分高大的身影,在她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吱”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黑衣素裹的敕龙。
“吃吧。”敕龙将手中拿着的饭菜轻轻放在桌子上,朝一脸落寞的轻紫烟淡淡说道。
“有他的消息了吗?”轻紫烟轻声问道,但眼中的神色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殷切期待。
“没有,你安心等待便是。”敕龙回应,转而他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笑着说道:“呵呵,他为救你舍生忘死,你也为他茶不思饭不想,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轻紫烟听罢一脸失望的表情,转而继续瞭望窗外,却是更显落寞。
“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比如,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这里的?”敕龙眼中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轻紫烟淡淡的看了敕龙一眼,转而继续望向窗外,她幽幽的说道:
“我出生在赵国一个偏僻的小城里,是城主的女儿,一个月前,我外出玩耍,遇到劫匪劫掠,不想一路辗转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甚至眼神中带着丝丝乞求,她说道:“你们会放我回家吗?”
“如果用那个男人的命换你回去的机会,你愿意么?”敕龙听罢,邪恶一笑说道。
轻紫烟听罢一愣神,神色中有了一瞬间的迟疑,转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不愿意,他如此舍命救我,我怎会用他的性命来换的我性命,我情愿陪他一起死。”
“呵呵,真是令人感动,哦,对了,赵国的哪座城池呢?”敕龙不置可否,却转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轻城。”轻紫烟心中疑虑,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呵呵,轻城,倾国倾城,好名字。”敕龙脸上的表情更加邪恶。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纯属好奇,说不准有一天我还要送你回家呢,呵呵。”敕龙嘴角笑意更甚,那种邪恶的微笑让轻紫烟心中发寒,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
就这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谷外一处密林中。
数十名少年在密林中埋伏隐藏,他们在进行丛林猎杀训练。
这种训练项目在数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训练,但却最考验一个杀手隐匿气息,瞬间近身做到一击必杀,为此他们不惜四处劫掠可以供少年们猎杀的猎物。
这次的猎物是一群不知从何处劫掠来的山匪,个个肌肉横生,五大三粗,甚是凶神恶煞,而且境界俱在化血大境之下不等。
平常都是他们劫掠别人,现在竟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劫掠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些山匪肚子里早已憋了冲天的怒火,这怒火要用鲜血来洗刷,他们此刻脸上尽皆挂着嗜血残忍的表情,搜寻着可以供他们发泄的对象。
“刷—”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带着一捧鲜血。
随即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脸上有一条硕大长疤的粗壮山匪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他紧紧捂住被利器划出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