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二人各躺一边,床也确实很大,中间还有很大一条缝隙,一丝久违的宁静在其间荡漾。
躺在床上,二人久久无言,谁都不想破坏这片安详宁静的气氛。
不过终究二人还是太乏了,先睡着的是轻紫烟,她睡觉也一点都不安稳,小腿不停地踢着被子,身体也一直在翻滚,已经快要把玄寂挤到地上了,玄寂站起身来,无奈的看着趴在床上像个四爪鱼一样的轻紫烟,那张冷漠的脸,却是有了丝丝柔和。
玄寂为轻紫烟盖好被子,又把她抱进去床中间,然后他挨着床边躺了下去,可是,不一会,轻紫烟又把被子踢开了,还把脚搭在了玄寂的肚子上,一只手则搭在了玄寂的脸上,这让他哭笑不得,无奈,只好再把她摆正了,给她盖好被子,于是,这一整夜玄寂都没睡好,就一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终于,在天亮之前,他睡着了。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里,柔和的洒落在他们的脸上。
玄寂缓缓睁开眼眸,落入他眼帘的却是轻紫烟近在咫尺的俏脸,甚至她呼出的芬兰气息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琼鼻微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他就这么看的痴了。
这张魂牵梦绕了两世的脸,虽然没有到了祸国殃民的地步,但在他心中却是最美的。
“唔—”
睡梦中的轻紫烟不知做了什么梦,竟然把小嘴凑到玄寂脸上蹭了蹭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又似乎感觉味道并不怎么好,她小嘴一嘟,却是把玄寂搂得更紧了,而且还把头深深的埋进了玄寂的胸膛里,她睡得更香了。
玄寂一楞,脸颊微微泛红,而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与轻紫烟竟然在睡觉中不知不觉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轻紫烟就像只小小的猫咪一样,紧紧的蜷缩依偎在他的怀里,而玄寂一只手臂被她压着,一只手臂环抱着她,那只手臂已经被压得麻木没有了知觉。
也许是感觉这个姿势实在太亲密了点,玄寂想抽出手臂来,可是轻紫烟睡得那么香,他却又舍不得打扰她,然后就在那纠结了许久。
“啊!”
不知过了多久,轻紫烟转醒,她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的依偎在玄寂的怀里,红晕立马就布满了她的俏脸,而且还惊叫了一声,把近在咫尺的玄寂耳膜差点撕裂。
“你欺负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看到这一幕,早已羞红了脸,她鼻子一皱,差点哭了出来。
“没有。”玄寂此刻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确实想哭。
“还说没有,把手拿开啦。”轻紫烟娇嗔道,却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玄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紧紧抱着轻紫烟柔软的身体。他艰难抽出手臂,那只手臂已经彻底麻木没有了丝毫的知觉。
“我要走了,训练已经迟到了。”玄寂跳下床去,说了一句,逃也似得出去了,他确实已经迟到了,只是因为怕打扰到她的睡眠。
留下轻紫烟脸上泛着狡黠的光芒,眼中满是甜蜜的喃喃说道:“真是个呆子。”
此时,训练场上,少年们正在进行日常的体能训练项目。
玄寂背着巨刀到达场中之时,已经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了。
“你迟到了。”黑鬼冷冷盯着玄寂说道。
“哦。”玄寂此时脸上早已回归了之前的冷酷,他淡淡应道。
“陷入温柔乡无可自拔了么?”黑鬼冷笑着说道,“一年期限一到,你若无法突破活血进入下一个境界,等待你的将是死亡,而那名你舍命保护的女子,会死得更惨。”
玄寂无言,可是他的眼中却有着深深的寒意,他可以死,但是那个女人,他要让她活下去。
那种变强的yù_wàng却是更加强烈了。
“你上一次的惩罚还没认领,这次就又敢迟到,你还真以为自己要逆天了,日常训练完毕之后,你就去领罚吧,十天的悬门暴晒,好自为之。”
“哦。”玄寂淡漠的回了一声,走开了。
黑鬼走到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敕龙,疑问道:“谷中长老真要留下来那个女子?”
敕龙听罢,邪恶一笑:“呵呵,你不必多问,谷中长老自有安排。”
……
日常训练之后,其他少年被派去丛林中猎杀野兽去了,而玄寂却是被绑住双手高高挂在了训练场大门之上。
他要承受十日烈阳暴晒之苦,放在普通人身上,这样的惩罚将是致命的,玄寂虽然活血已巅峰,但十日下来,怕是不死也要褪层皮,而且那种痛苦常人几乎难以忍受。
夜幕降临,少年们回归,身上带着森寒的血气,他们从玄寂面前经过,眼中的耻笑毫不掩饰。
“这不是咱们的‘魔王六号’么?怎么像只死尸一样被挂在门上,可真是让我等大开了眼界啊。”一号满脸讥嘲的看着玄寂,语中尽是嘲讽之意,其他数为少年也在他身旁极尽嘲讽之词。
玄寂并不答话,这几年来,他境界受阻,受尽了冷嘲热讽,也早已习惯,他必须保持冷静,否则若暴怒入魔,代价将是死亡,而他迫切的想要活下去。
“一号,上次寂哥差点把你杀了,你已经忘了么,还有脸在这里做些蝇营狗苟之事,令人发笑。”这时,杨东冷冷出言。
“呵呵,若不是当时我被山匪重伤,岂能被他所制,至于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狗命吧。”一号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