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来到南海边,停下了。整个南海被下了一道禁制。过不得。
悟空架起筋斗云,只要到了海面上空,筋斗云就会渐渐散去。悟空一次次从天上坠入海中。它运起避水诀。想游过去。但它只游了一个时辰便回返了。因为它感觉到累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泅水,又不是临阵对敌。自己不该感到累。
“船,对船。”悟空拖着湿漉漉的衣服,上了岸。要知道方才它是运了避水诀的,此时竟也全身湿透。但方上了岸。离开了海水。累的感觉又立马消散了。
悟空一掌将岸边的树打倒数棵,用藤条编在一起。向水中一推,入水即沉。
“近海思潮涌。”一时间海浪翻天。悟空胸中憋闷内息本就有些紊乱。又怒发一招。前次旧患未愈。伤上加伤。
它跪在沙滩上。双手支地。鲜血自嘴角缓缓流出。它却死死的盯着这片海水。双臂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沙滩上,任凭海浪冲刷着它全身。
哮天犬化出人形,上前将它背起,带回灌江口。
二人远去。
海水向两旁分开,水中一丈二金身显现。
“这猢狲总算知难而退了。”秉度法相有些奇怪,这猢狲这般的修为,如何伏得住金毛吼。他所思所想,传回主身如来处。
北俱芦洲。
一座冰山上的峰顶。
一人立在峰顶,静静的看着飘过的浮冰。
一个老者降下云头。
“太白向来守时,今番怎么姗姗来迟。”
“一路行来,明哨暗岗多了无数,妖师打造的北原防线,金城万里。此时方到已属不易。”
“呵呵,我之防线连太白你想通过都要下一番功夫,纵使李靖引军亲来,也只能铩羽而归了。”
“妖师未卜先知,看来小仙这趟是白跑了。”
“嗯?真叫我说着了。李靖会来?”
“不光他,杨戬的梅山军,马广泰的银河水师,西灵山的强援。都会来。”太白说着将手中的一篮子蟠桃递给了鲲鹏
“这场戏热闹啊。敢问太白,今番这仗要怎么打,或者说,战后想留下谁,舍掉谁。”鲲鹏接过篮子,放在一旁。
“妖师,玉帝来时托我转达歉意,说这数个元会劳烦妖师,帮着铲除天庭异己,玉帝念在这数个元会的情谊,希望妖师率部早降,免得天兵压境,玉石俱焚。”
“我原还道昊天是个可交之人,不曾想是这般飞鸟良弓之辈。也罢,有劳太白跑这一趟,替我回禀玉帝。今番纵使无他暗助,我鲲鹏也不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妖师之言,我会原话回禀玉帝。别过妖师。”
“太白,最后一个问题。”
“妖师请讲。”
“李靖大军,何时出发。”
“此乃军机,不能相告。”
“嗯,如此便别过太白了,他朝再遇,便是死敌了。”
“妖师以一己之力,力抗天庭数元会,只此一件请受我一拜。”太白说完,对鲲鹏行了一礼,礼毕方驾云离去。
“你都听见了吧,这次可以放手一战了。无需再有保留了。”
鲲鹏说完,只见整座冰山向上抬高了许多。
原来水下是一头巨龟在驮着这冰山。
巨龟四足拨水,向着北方行去。
天庭早朝。
今日主持早朝的是启瑶,不是太白。
启瑶宣读了玉帝御驾亲征北俱芦洲的圣旨。
“臣东华请旨,随军而征。”东华出班奏请。
“卿心我知,只是朕引军在外,朝堂之上若无卿之主持,朕在前方督战亦要分心。遍视殿上,独卿可托。”玉帝只言片语,把东华高高抬起,不着痕迹的驳回了他从军而征的提议。
“陛下宽心,有臣坐镇天庭,必免陛下后顾之忧。”
“嗯,为策万全,朕留下齐天军坐镇东天。朕不在时,望卿能与孙统领不计前嫌,通力合作。”
“陛下放心,臣与孙统领之误会,私也,共事一主,公也。臣万不会因私废公。”
“嗯,肱骨之臣,朕若平定北俱芦洲,卿乃首功。”
“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
“嗯,启瑶,下一道旨。”
“陛下,齐天军副帅,并未来上早朝,这旨还要宣吗?”
“嗯?没来吗?还真没来,罢了,稍后你亲走一遭齐天军吧。”
原来齐天军的副帅元蟒,和五阳军副帅哪吒一样,早朝他们都是能不来便不来的。
“退朝。”
元蟒自入了齐天军,便霸了主帅的帅帐,让悟空去别处。
元蟒正流连于自己创的异界,帅帐床上躺着的不过是肉身。
以造物之主的姿态,俯瞰众生,方是最居高临下的角度。
他凭自己的喜好改造着这异界中的一切,他可以让食肉的猛兽去吃草,让食草的去吃肉。让鱼儿上岸离水而不死,让所有的生灵都能如鱼一样,在水下呼吸,不会落水溺死。让地上的,水里的都可以自由的翱翔在天际。
总之他把这个异界改的面目全非。但仍乐此不疲,每天都要想今天改点什么,有时还会叫齐天军的将官们帮他想。要他们每人都要说一条,不光要标新立异,还要与众不同。着实哭了齐天军的将校。
元蟒正在试着开启所有生灵的灵窍,看它们哪个种族最先对天地万物产生感悟,而开始修行。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心,加快跳了三下,随即又恢复。
灵犀之心这次有些奇怪,他竟读不出自己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