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本是去请罪的,不料玉帝不光没有罚他还如了他愿令他协同杨戬,卫瑶下界征讨花果山,圣旨都事先拟好了。就像只等李靖来见,李靖没想那么多,接了旨谢了恩,径往天王府,不觉间十日已过,五色玄丹药力退去,讨逆嘛,岂能无我儿做先锋官。
李靖走进后园见哪吒对着一地竹杖发呆。
“我儿,在看什么。”说着走到哪吒身后一同看了起来。
哪吒将经过说了一遍。
“早闻这金蝉子行事向来别具一格,今从其授艺便可见一般。只是此法隐秘,我儿误打误撞竟得了这天大的好处。”这时李靖话语戛然而止。
“噗”一口血溅在竹上。
“我儿,我且问你这竹上的经文你记下多少?”
“大概只记得三成。”哪吒闭目片刻答到。
“忘去,全部忘去。”李靖擦了擦嘴角的血。
“为何?”哪吒刚问出口,但见李靖运起掌力焚了那竹杖。
哪吒先是一愣随即便淡然了。这竹杖是父王的,父王想什么时候烧便什么时候烧。
这次哪吒连原因都懒得问了。只是他奇怪自己刚刚暗运那心经上所述只感大有裨益。为何父王只看了片刻便口吐鲜血。
原来这心经上所述之法,乃对修习之人人功体有要求,哪吒莲花之身,自身玄海中有一片池塘,这池中新开一朵莲花自如无妨,李靖不同,他需先有池塘,而这开辟池塘的过程是很痛苦的,所以李靖才会吐血。其实李靖的担心是对的因为这心经没有完成,金蝉子本来想完成,只是写着写着自己便睡去了醒来后竟接不上了。一气之下便焚了书稿,后又觉得可惜便将那心经以秘法写在竹杖之中,时时带在身上,希望有天灵感回来了再将它完成,事与愿违,久而久之他竟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而这竹杖竟误打误撞的到了哪吒手里,又巧合的被解封了内中的文字。
李靖心想,西天诸人皆面带慈悲暗藏阴狠,从这部心法便窥得一二。如来如此,迦叶、金蝉子亦然。
“父王来除了生火为孩儿取暖可还有他事。”
“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为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但愿孩儿活的到那天。”
“闲话省下,为父问你功体恢复的如何了。”
“大体恢复了,似乎又提高了些修为。”
“嗯,这便好了,你拿这先锋印去你的赤鳞军点八千精锐,下界征讨花果山。”
“孩儿虽功体恢复但再对上那孙悟空也毫无胜算。”
“呵呵,为父知道上次你有所保留想来是那包艾花糕的分量不够。”
“被父王发现了。孩儿只道自己败的很完美。”
“说吧你想要什么。”
“凌、冶、冻、凋、凛、净、冽都回来。”哪吒将尤梅后的历任起居丫鬟都说了。
“还要留下冷。”哪吒补充了一句。
“呵呵,好,为父答应你但你这项条件对应等值的是你要在那战阵之上胜了孙悟空。”
“此事父王不说,孩儿也会照做的。”
“好爽快,不愧是我李靖的儿子,父王就再加一码,你若胜了孙悟空,父王还你那七人还附带将尤梅还你。”
“什么!”但见那房檐上的红绸随风狂摆。最后飞下绕在哪吒周身,正是——混天绫。
“陛下,能否容臣一言。”
“讲。”玉帝合上手中奏章,看着太白金星。
“臣以为,事情还没发展到非要大兴刀兵的地步。何况此番出征竟征调了梅山、五阳、天河水师。是否太过兴师动众。”
“太白啊,你是文官,这下界征讨的事还是让李靖去操心吧,李靖别的不敢说,若是集三军之力却无法力伏孙悟空那他就别占着五阳军统领的位子了。”说着玉帝又拿起奏章批了起来。
太白心想,李靖当年封神封的是托塔天王,名字好听而已毫无兵权,都不如守四天门的四天王。可就是这样一个调动不得一兵一卒的光杆天王竟一路打拼成了今朝手握百万五阳军的李天王。奇怪的是疑心重城府深的昊天竟坐视李靖一步步的崛起。这其中的滋味,太白到现在都没品明白。这个节骨眼太白不想再有顾忌了。
“臣请旨,下界花果山,定说动那孙悟空自缚来南天门请罪。”
“哦?”玉帝眯起了双眼看着太白似乎要在太白身上找出什么。
“启瑶啊,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晨时了。”
“太白啊,朕圣旨上签的是未时出征。你若不能在三军出征前带回它,你便不用回来了。”
“臣代孙悟空,谢陛下隆恩。”
“嗯”玉帝头也没有抬专注的批着奏章。
太白只是不希望那个初见时亲自上树为自己摘桃子的悟空就这么死去,不希望那群围着自己一声声喊自己白胡爷爷的小猴子死于兵祸。不希望那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变成焦土。自己在天庭活了这么多元会,外人眼中的玉帝近臣,其实他知道有些人说他是狗,玉帝的狗,不光说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狗,一条没有主人就什么都不是的狗,只有孙悟空拿自己当人,当朋友。
太白走后,玉帝拿过来一张白纸,写了三个名字,李耳,李长庚,孙悟空。孙悟空居上,李耳、李长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