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笼罩了天匠城,诸多建筑表面,各种灵能照明装置次第亮起,把天匠城变得灯火辉煌。
治安署大楼的尖顶阁楼上,奥瑟仍然坐在沙发上,静静地闭眼沉思着。
啪嗒啪嗒……
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不要再上来了吗?”奥瑟没有睁开眼睛。
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铁栅栏外传了过来:“呦呵?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奥瑟队长吗?”
奥瑟睁开眼睛,许久不见的沃尔夫站在阁楼的楼梯口,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后面跟着两位治安署的守卫。
奥瑟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沃尔夫慢慢踱着步,一步三摇地来到铁栅栏前,晃动着头:“您那时候的威风去哪儿啦?现在怎么不说话?活像只丧家的败狗,啧啧。”
“在荒寂小镇的时候,你还在我面前摆谱?别到哪儿都把自己当回事儿!知道吗?”沃尔夫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讽刺意图,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在天匠城,就是我的地盘!就算你再怎么能打,也得给我在牢里蹲着,你!这!个!囚!犯!阶!下!囚!”
沃尔夫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轻佻嘲讽,到了最后已经控制不住情感,将内心积累的怨恨全部化在了其中,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其中的寒意宛如凌迟的刀锋,让身后的守卫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刷!
奥瑟站了起来,走到铁栅栏之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叫嚣的沃尔夫。
“看老子?老子就在这里,让你看!来啊,出来啊,来咬我啊?”沃尔夫双手摊开,抖动着肩膀,斜眼看着奥瑟。
后面的两个护卫其中一名似乎是看不过去了,凑上前来道:“沃尔夫少爷,治安署让你进来,是你自己说的传达点金侯爵的话,请控制你自己的情绪。班德大人有令,奥瑟先生是我们的贵宾。”
“我传达什么话,我要传达的话就是狠狠地骂死他!”沃尔夫怪笑一声,脸上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吃惊表情:“贵客?他?”一边伸出手臂,用手指着奥瑟。
话音未落,面无表情站立着的奥瑟闪电般探出手,穿过铁栅栏的缝隙,拉住了沃尔夫!一用力之下,沃尔夫整个人都被拉向了铁栅栏,紧紧地贴在了上面。
奥瑟的手臂瞬间箍住了沃尔夫的脖子,狠狠收紧!
唔!
沃尔夫猝不及防,喉结被整个按了进去,双眼暴突,双手乱舞,打在奥瑟的手臂上,却没有什么作用。
“奥瑟先生!放开他!”两名守卫同时抽出了长剑,却畏惧不敢上前。毕竟治安署内的人都知道奥瑟能与点金手抗衡,实力不是自己能比的,也只好抽出剑壮壮胆,但终究是不敢向前。
“现在你可以再说说话。”奥瑟空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沃尔夫已经紫涨的面皮。他没有理会两人的吼声,只是把手臂渐渐地收紧,就像巨蟒在缠绕着它的猎物。
喝喝喝……
沃尔夫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脸上一直在发热,被迫张开的嘴里,口水不自觉地往外流淌出来,一丝一丝地往下垂。
看着沃尔夫不断抽搐的身体和翻起的白眼,显然是快不行了。两名守卫对看一眼,大喝一声,准备举剑去救人。
毕竟沃尔夫是点金手的独子,点金手对其极为溺爱。奥瑟不过是个外来者,没权没势,点金手才是真正的地头蛇。要是沃尔夫出了什么事,治安署就要承受点金手的怒火,那些长官上级少不得会把他们两个丢出去背锅。
要是出了事,他们两人免不了一死,现在拼一拼说不定还能救下人来。关押的这个叫奥瑟的人虽然强,这件特制的阁楼牢房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哪里还管什么出去后的报复呢?沃尔夫要是死了,两人甚至活不到明天!
“你们两个敢靠近一步,我现在就绞断他的脖子。”奥瑟抬起头,语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两名护卫被奥瑟的语气吓住了,举着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僵持了一会儿后,一个护卫大喊着从楼梯跑了下去,准备去搬救兵。
“现在你在我的手里了,沃尔夫。感觉滋味如何?在荒寂小镇的时候,我是所有队长里唯一不折磨犯人的。”奥瑟凑在沃尔夫的耳边轻语,“当然,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要你感恩。”
“这更不是因为我心软。因为折磨来自于ròu_tǐ,这是你们这些低等物种才有的低级感受。你们这些可笑的东西,竟然会因为身体的感觉而痛苦崩溃?果然是弱小啊。”
“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真正出手的时候,只有生死之分。当时留你一命,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甚至入不了我的眼睛,不值得我去记忆。”
奥瑟略微放松了箍住沃尔夫脖子的手臂,让他能够稍微呼吸到一点儿空气。然后他用空出来的手抓住了四肢无意识地抽风的少年的左臂,从铁栅栏的缝隙中拉了进来,把肘关节卡在铁栅栏之间,向反方向一折!
喀拉!
清脆的骨骼爆响声!剧痛让神志不清的沃尔夫恢复了一点神志,然而就在他想痛叫出声的时候,奥瑟再次收紧了手臂!惨叫又变成了一声闷哼。
喀拉!
又是一声,沃尔夫左小臂中间处,再次被奥瑟以栏杆为支点,向反方向折断。
此时,下面的治安署内部,已经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在下面值夜班的人全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