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在杨庶妃那儿的。”我闭了闭眼，语气还是哀怨悲戚，“嫔妾实在不适合伺候您。”
“毓箐，朕是来你这儿寻乐子的，不是来你这儿寻你的哭，寻你的痛。”皇上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腰身，“要是你痛的话，也好，反正你是在朕的身下……痛。”
“皇上，您快些吧。嫔妾累了。”我冷淡地说，“只是，皇儿走了，嫔妾这一刻开始，就真的恨上您了。”
“随你。”他吻住我的耳朵，无所谓的哼了哼鼻子。
“真的不顾嫔妾肚子里的皇儿了吗？”我还是舍不得，忍不住又询问皇上，“她真的是爱新觉罗氏的皇嗣。”
“反正他都是朕的功劳，朕现在不想要他了，只想要你。”他好似真的忍不住了……
我痛得咬住了牙，却坚决不在他的面前吟出一声。
“是朕不够用力么……”他邪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朕……得更卖力了。”
对不起，额娘的好孩子，愿你走好，别再投错胎，来帝王家。
……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背过身子，在暗夜里哭得抽搐了身子。
那里，好像是有血流下来。
“毓箐，这是朕对你大不敬的惩罚。”皇上在我的背后抚摸着我的背，道。
这惩罚的代价太大了。
为了玄烨，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能要了。
原谅额娘，原谅额娘的自私，都是为了你的皇兄啊。
额娘会给你取个名儿，立个碑，告诉世人，曾经个有你……来过额娘的肚子。
“毓箐……”他搂着我，声音有些迷迷糊糊了。
“皇上，皇儿没了，您这么心安理得地睡了？”我偏过头回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嫔妾？您不爱嫔妾了，还要肆无忌惮地伤害嫔妾吗？”
“恩……朕还没睡呢，你看你，又说一些让朕特别怒火的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翻压在我的身上，道，“朕刚才有分寸，估计没有伤到皇儿。不过，你现在无休无止的话，让朕听了真难受。”
“皇上，不要……”我心跳加速，也就是说我的肚子里还有皇儿？
“吴良辅！”皇上从我身上翻了下来，欲出殿屋，“本是想留在你这儿睡了，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朕留下来，那朕就去永和宫了。”
“嫔妾口是心非的话，皇上也信吗？”我以为他是对我无情，没想到他是留情。
“怎么，舍不得朕走了？你刚才可不是这么想朕留下来的。”他已经自顾自地穿起衣袍，看来是准备要走。
我从被窝里起身，从后背抱住他，哭诉道，“嫔妾以为，嫔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皇上，嫔妾刚才真的害怕死了，您知道吗？”
“毓箐，你不用这么委屈你自己，明明对朕只有恨，没有爱。”他松开我的手，站起身，自己穿好衣袍，鞋子之后，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
“吴良辅，摆驾永和宫。”皇上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那么刺耳。
“娘娘，皇上没对您做那种事吧？你怀着孕，可不能做啊！”清儿等皇上一走，就急忙冲进殿内来看我是否安好。
“他说没有伤到皇儿，本贵妃信他……”我的身体好像是不痛了。
“哎，娘娘，您怎么放皇上走了呢。他都多久没来您这儿了。”清儿见我没什么大碍，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气。
清儿跟在我身边，好像也变得喜欢唉声叹气了。
也许，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注定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