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骑兵奔过来,那骑手神色一正,迎上前去,不等,便呼道:“我乃主公亲卫,特来传令,还请还请几位速速通报程知节将军,便说主公有军令来到。”
闻言,那几人一拉缰绳,跳下马来,有意无意分成半圆,封住这人所有进攻路线,为首那骑士这才抱拳道:“不知信使大人贵姓,有何凭证?”
信使不悦道:“我姓赵,我乃主公亲卫,要什么凭证?我有主公手书以及通行令牌,但……,你这小兵认识么?”
这信使虽然不高兴,仍旧摸出那方铜牌扔给那人,那人接过后反复查探,对视一眼,恭敬道:“果然是我家王爷随身之物,还请信使稍等片刻,我这便通报将军!”
说完一抱拳,飞身上马,向大营奔去,身手之矫健,骑术之灵活让那信使暗自咂舌之余却又忧心不已。
其余三个骑士则来到信使身边,一左一右和他闲聊起来,这信使虽不欲和这些丘八闲扯淡,但耐不住几人啰唆,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对大齐军队评价却低了几分,这三个兵实在是太烦人了,连昨晚吃什么都问,要是这一万疾风骑兵都这么啰唆,那整个大齐估计也够呛。
正当这信使被唠叨的头昏脑胀,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顿时大喜过望,终于不用受折磨了。
远处一队约百人多的骑兵向这里奔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那名骑士。
到了跟前,那骑士手一挥,百骑同时驻足,百人翻身下马,动作之整齐仿佛一人一般,那信使心中更是震撼。
“呵呵,本人只是主公一个小小的使节,何必用这么大阵丈来迎接?”信使勉强收摄心神,冲那骑士说道。
那骑士朗声一笑,右手有力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主公使节我等岂敢怠慢,我家将军有令,请信使大人入营!请!”
那信使便在百名骑兵围绕中,糊里糊涂进入军营,当然,军营中严密的队形,花样般的骑术,严密的防御措施,又震了他一个跟头,百人如穿花丛般,走过无数营帐,来到一处规模颇大的羊皮帐子前,为首那骑士便下马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另一名小兵走出来,把信使请入中军大帐。信使进了大帐,见正中帅位上那人面色黝黑,一对虎目如铜铃大小,甚有威势,似乎有一股无形煞气扑面而至,这便是猛将程咬金?信使暗自咽下口水提提精神,眼睛看向旁处,却发现迎接他的那名小兵却站在程咬金身旁。
“你是信使?可认得某家?”
信使正在打量营帐中将领,便听一声大喝,如山林虎啸,顿时一哆嗦,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勉强提起精神道:“正是,只是小人跟随大王时日尚短,不认得将军!”
程咬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想不到主公亲兵中竟然还有人不认得我老程,罢了,快拿主公军令过来!”
闻言,那信使心中一松,暗道总算没有露出破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连同那令牌一起交给亲兵。
程咬金从亲兵手中拿过令牌信笺,目光在令牌上微微一扫,便把它仍在案几上,撕开信笺看起来。那信使紧张的盯着程咬金,只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便在这一刻,程咬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来浓,却不言语,信使双手微汗,收声不语。
“信使,你可知这信中内容?”
程咬金把信笺一折,递给旁边那名亲兵,抬头看向信使,眼中却多了几丝凌厉。
信使心中一抖,回道:“小人不知,主公所下军令,小人哪敢私下偷看?”
军令?程咬金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笑意,又问道:“那主公这是什么时候发的命令,又是在哪里写的这封信?”
“在洛阳齐王府,乃是今日申时所写!”
程咬金身边亲兵打开信笺一看,脸色微变,这封信竟是连夜调动军队的军令,信中要求疾风骑兵分成两部,一部由程知节率领前往偃师,另一部由副将尤俊达率领南下阳城,信中还特意嘱托,立刻行军!
“拿下!”
便听程咬金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呛呛呛跄,一阵刀剑出鞘声,十几把钢刀架在信使脖颈间,程咬金身后那名亲兵走了过来,对着信使几指下去,封了周身要穴,咣咣两个耳光,伸手卸了他的下颌。
信使面如死灰,哪还不知道事情败露,只是他自认扮演良好,不知哪里露出破绽。
“你***,跑到军营来装神弄鬼了,还主公亲兵?连我炎龙都不
你是谁的亲兵?难道你不知道么?主公亲兵一律姓炎
那炎龙大骂声中,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早就看这冒牌货不顺眼了,要知道楚风五百近卫都是百战铁血战士,哪会吓的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炎龙脾气本来就不大好,看了这冒牌家伙拙劣的表现生了一肚子鸟气。
程咬金也狞笑道:“老炎,先别忙杀他,也不知道哪个傻鸟出的主意,竟然拿着北海城通行令牌来调动我疾风军,当真是蠢到极点!慢慢问这混蛋,究竟是谁指派他来的?”
大齐与别处势力颇不相同,比如,要下达大齐全境政令,需用王玺,下达北海政令,则用北海官府大印;军队却又是不同,采用却是虎符制,一半在治军将领之手,一半在楚风之手,两处合璧才可调动军队,单凭半善虎符,休想调动千人以上兵马,否则便是叛乱,人人得而诛之。若虎符全在将军手中,上面又有新指示,除去命令外,还需要楚风印信及一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