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伤之际,他终于没锁住满眶的热泪......
“乖啊阿剑!”彩华同情地擦拭着他无助的泪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呀!呵,不过让我这个当姐姐的看到也没什么......”
但是她心里清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应该是我的妻子!”荣剑果真孩子般哭嚷道,“是我,是我,打开了那把扇子!为什么......为什么......”
冰男的绣球,确实是砸到了你的身上,可是......
思绪回转过来,彩华眼噙热泪:“情感的旅程上,爱恨难免除,人人都曾经有孤独!剑,我理解你遭人歧视的痛苦,在别人的眼中,你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无赖;可我知道:你原本是一个阳光男孩,你也拥有光芒四射的人生舞台不是吗?只是你一时无法自拔!听我的话,活下来,不要放弃,为了把你看着异世界另一半的男男,也为了你的父母......”
往事不堪回首。
说完这些,彩华觉得鼻子酸得厉害,忙跑向厕所,她没有看到;
一动不动的荣剑,居然在紧闭的眼皮中,挤出来一滴晶莹的泪珠......
连夜赶回汉城,在从机场到住宅的路上,张氏父子产生了争执。
“我不同意!”张嶙一脸寒气。
“你怎么变得不进油盐!”张为祖厉声喝道,“盟顽不灵!”
“爸!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方青,我不放弃!”
“啥?!莫非你还真想娶她做老婆?过一辈子?”
“不错!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不能没有她......”张为祖深感肉麻地模仿道,“在飞机上我就同你说过好几次:你之所以现在喜欢她,是因为还没得到她;等你以后想到她原本是个男人变化来的,你会后悔的!”
“我不管她是怎么变得和男男一个样子,我只知道,她比男男,更值得我去爱!爸,我求你,别这样!”
“我还能动多少年?我做这些缺德的事儿,还不是为了你以后辉煌腾达,让世人对你刮目相看!”张为祖起火了,拿掉嘴上的烟斗,“我就你一个儿子,不允许你这么婆婆妈妈,没有一点男人的魄力!方青,你是非放不可!”
“我绝不放弃!”张嶙针锋相对,“除非你杀了我!”
“你!你反啦!”
“爸,我是你的儿子!我放弃自己的理想来帮你,可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失去过一次,再让我失去,我会崩溃的!我会疯的......”
“女人......你还玩得少吗?你这个不成才的东西!”
司机见到了门前,急忙溜掉。
“我不是图她的身子,若是那样,她早被我......”张嶙难堪道,“你没看到我在和她培养感——”
“和一个男人培养感情!”
“她不是男人!”
“啪!”一记耳光落在张嶙脸上。
“你什么态度!和我横!我他妈一脚踹你回你妈肚子里去!”张为祖勃然大怒,将在日本受的窝囊气一古脑发泄在儿子身上,“我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你小子翅膀还没长硬!什么叫大局为重?啊?就算是真正的席冰男我都舍得,更别说是一个赝品!”
这回,张嶙和往日挨打后的表现截然不同!
只见他“砰”地踢开车门,出来站稳身形,歇斯底里大吼道:“赝品也好,替身也罢!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可以送她去日本!”
走了几步又回来补充道:“我只是一个凡人,不想做有翅膀的神;这翅膀是你硬塞给我的,即使硬了,我也不希罕!”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张为祖只感到痛心疾首,禁不住呐呐道:“我错了吗......老子给你挣的,都是你的!”
他计算过:依据离开日本时原田风柳的补充,那四家超级赌场,十年内,完全可以挣得一个“席氏集团”!
对他来说,与其用一个冒充的席冰男,骗取席氏的股份,变得担惊受怕;还不如经营这四家很多黑道中人馋涎欲滴的赌场,来得轻松愉快......
加上有原田家族出面调和很多幅面影响,他们历来在黑道中秉承一诺千金,从不食言;而日本,作为亚洲经济最繁荣的地区,更早已成为张为祖梦寐以求的进军之地......
方青守候在席董的身旁,什么时候睡着被他抱到床上去的都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后,又见那张慈爱的面孔,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爸爸......”她难堪道,“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这大冷天的,你冻着了怎么办?”
“不妨事的!”席董和颜悦色道,“你还不是陪了我这么久哇......爸爸老啦,本想抱你回你的卧室的,可确实怕咱们俩都摔到地上去,嘿嘿......”
“现在......几点啦?”方青揉着惺忪的睡眼。
“11点半啦!”
“我还是回房吧......”方青害臊地抿抿嘴唇,她感到几分饥饿的出现......
“先别忙,爸爸问问你:去检查了吗?”
“去啦!”
“是不是真的......”席董颇感兴趣地凑到她乖巧的鼻子前来,“啊?”
“哎呀老爸!”方青顿时脸红得像个苹果,娇嗔地推开他,“你真烦!人家医生说,要明天才有结果呢!”
“喔!”
“我走啦!”方青匆匆穿上鞋,拉开门一看:
张嶙狼狈地在门口喘着粗气!
“你......”方青诧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