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被岳父大人骂得灰头土脸的张嶙,觉得自己确实有够倒霉。可不是吗?这不一叫醒甜睡的父亲,便又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脑子是不是被打得失灵了,现在什么时候?你就我吼起来!”
不知是chun梦被扰、还是确实疲惫,张为祖拉开门后暴跳如雷——
他那肥硕的身段加上抓狂愤怒的表情,在此刻显得尤其滑稽。
“爸爸,阿青她......她出问题了。”
张嶙被骂得一个劲儿鼓眼,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怒火,憋出一句来。
张为祖闻言冲动而粗暴地双手揪起他的衣领:“出什么事了!?我就说了这个人不可靠的,你非不相信,啊?!老是出状况,还没真到派她上场的时候呢,你就给我来——”
父亲是对席大少爷的出现耿耿于怀,张嶙看出从岳父那里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生闷气......
“爸爸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张嶙受不了了,大声喝道,“你知道她出什么问题了吗?”
倒是被儿子这么一呵斥,张为祖慢慢冷静下来,愣了一愣闪身让开:“进来说!”
“爸......陈月的药是不是什么剂量出了问题?阿青......”
“住口!你叫她什么?”
“阿......阿青啊!怎么了?”
“你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张为祖气愤地转过身去背起手,“说下去!”
“这两天晚上,她都是吃的两颗药......”
“就为了这事儿,你把我吵起来!”
“爸!你没喝多少吧?你仔细分析一下:陈月历来心细如发,药物绝对不会有问题,我担心方青对药的依赖会与日俱增!”
张为祖忽然慌张地到处翻找,好一阵子,才直起腰来,拿起烟斗笑吟吟地面对儿子。
不是吧......
我心上人出问题了,还不及你一只烟斗来得重要?
张嶙心灰意懒瞅着父亲点燃烟斗——从小被这烟味“摧残”过多,导致他对吸烟深恶痛绝,此刻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就算是与日俱增,又有什么好怕?”
“你......”
“被沉溺得太深小子,我警告你!她的命全在我的一句话!你看她现在活得多好,整天活蹦乱跳,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比我和我过得还要好,呵!......我要看她的表现,这任务她完成了,就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你,我便叫陈月......免除她这个痛苦!”
张为祖深沉而严厉地盯着儿子,一边说一边徐徐退到床边坐下。
张嶙耷拉着脑袋,陷入深度的分析中去,半晌才轻摇着头深深叹息了一下:“我觉得......她可能......”
“没有可能!你告诉她了吗?”
“先前还没来得及呢,你就把我叫去陪大舅子了啊......爸,不用做得那么绝吧?啊?”
“所谓量小非君子!”张为祖叼起烟斗,咬牙切齿来到窗前拉开窗帘,“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放弃了日本四家超级赌场;如果,我连席氏集团都得不到,那这场骗局我岂不是瞎忙乎啦!”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爸,也不一定需要方青做出那样的事吧......”
“你没看到席家大少爷都出现了吗?再不下手的话,我们到头来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万一她失手被抓了,抖出我们来!”
“她......”张为祖一听儿子的担忧,丧心病狂大笑起来,“她出卖我们?有人相信吗!她很清楚,那是在自掘坟墓!”
“能不能......先解了她的束缚?”张嶙说罢心虚地瞟了他一眼。
“阿嶙你过来!”
张嶙见他和颜悦色的呼唤,便走过去,哪晓得父亲丝毫不怜惜他原本浮肿的脸,顺手就是“左右开工”重重两耳光!
“是不是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张为祖冷冷笑道,“我再问你,你真确定她真是个女人,可以为我们方家延续香火?”
“照卡伊的说法,应该是吧......”
“那就是了,我这两耳光就是告诉你:女人,是善变的......比我刚才的脸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子,”张为祖厉声喝道,“不能再拖下去,等她做了该做的事,我会成全你们!可若是完成不了的话,你别怪我......”
“不会的爸,她能行!能行......”
“去睡吧!不早了,”张为祖几分惆怅道,“这个陈月,到底跑哪去了呢?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
圣诞节前的夜晚,在这个繁灯似锦的都市里,笼罩着一片夜未央的喜庆前奏里......
张为祖来到熟睡的儿子床边,久久凝视着他浮肿的脸庞,半晌才慢慢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抚mo上去......
“你怎么那样不争气,我要你出人头地!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么藐视我多年苦心的经营......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可你呢......我错了吗?不成材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张为祖三个贴心的心腹来到他的书房。
听说少爷被人扁得有点惨,三个多年跟随他的随从已经猜到了这深夜召唤的使命所在。
老爷和少爷出问题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只是大伙儿都清楚张为祖的脾气,只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已。
几人默默地伫立在他身旁,注视着他猛烈地抽烟。
“那个罗风!是条疯狗吗?!”
老狐狸终于磕灭烟斗,疲惫而愤怒地低沉咆哮道。
“老爷,原因我们从少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