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原本以为:“躲”到彩华这里来过夜,至少可以让自己少去许多心烦的事,毕竟冰男的卧室,她越想越觉得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在这个闺中姐妹的家里,至少可以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能自由自在的做点自己所喜欢做的事……
哪晓得就为了一瓶葡萄酒,又勾起她对白天的梦境记忆。
“你……你别吓我!”她害怕地抓住彩华的胳膊。
“什么叫吓你……”彩华几分奇怪地打量着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我不记得了嘛,”方青浮现起畏惧的神色,“你给我说说好吗?”
彩华一边把她拖往卧室,一边无奈地叹息着:“我真服了你这记性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不全真实哦!”
方青心虚得赶忙关上门,继而腼腆地笑着回到床上:“说说,总比我什么都忘记了的强吧,嘿!”
“嘿……”彩华好笑地捉狎道,“嘿个屁!就跟你老爸一个样儿……”
“喂!我不像他,难道像别人?好了不废话了,快说啊!”
她缩进被窝,把头轻放在彩华的膝盖上——挨着对方的身体,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
“听说好像……是你刚满七岁不久吧,”彩华像幼儿园的阿姨哄孩子睡觉一般,抚mo她的长发,“有一天你爸把一杯白酒放在餐桌上,去书房里有点事,就在这个时候呢,你在外面花园里淘气完了回来,满身大汗,渴得一个劲儿嚷嚷,端起杯子就把那杯白酒全部喝了下去,当时就憋气了……”
“我没那么顽皮吧?”方青不太相信地眨巴着星目,在月色黯淡的卧室里灼灼生辉……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
“不过还好,你爸当时没有慌乱,一个劲儿掐你的人中……十多分钟吧,你就活过来了……”
“就这样……”
“我就知道这些啦,都还是听爸妈他们说的!”彩华微微打了个呵欠,“你要多知道的话,问你老爸好了!”
“喂!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你知道吗?”
“拜托啊大小姐,我那时候才多大?我还不是都在茶余饭后听大人们说起的!”
“嗯……真的是死了?”方青特别把‘死’字加重了语气。
“是啊,你当时是断了气的……好了不扯了,”彩华确实想睡了,“欲知详情如何,请致电令尊大人吧……记得啊,别去喝酒了知道吧?要不当心我撵你出去!就这样,睡觉!”
说着她倒头便睡。
我哪还有心情喝酒……
方青躺回被窝里,把被子扯到肩头,开始沉思……
挨过12点吃过药后,她睡到五点过就醒过来。
想来想去,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我为什么要跑出来过夜?有这个必要吗?
再怎么说,席冰男也是名副其实的席家大小姐啊,这么一走,不就显得怕了那小子吗?
哼!人善被人欺!!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他胆敢和那许琳干出不知廉耻的事来,我可要闹得鸡犬不宁……
骑着那崭新的“保时捷”匆匆回到席氏庄园,她走走进别墅第一件事儿就是检查厨房。
阿当阿银看出可能要出事,急得连车都没靠便跟了过来。
不少厨师已经早起做饭了,一看到大小姐反常的模样,一个个慢慢停下了手中的活。
“阿瑞呢!!”她注意到这小子竟然不在,找到了发难的前提。
“小姐……阿、阿瑞还没起来?”一名厨师胆怯地回答。
“怎么还不起来!早就该起来啦,叫他滚出来!”
“他……他昨天晚上喝多了,这个大小姐是不是……”
“谁跟他喝酒了?”
“是少爷。”
“我等会再算这笔帐……我问你们,昨天晚上,那个许小姐留下来吃饭了吗?”
“没有!”
方青不相信,略带威胁道:“是吗?若是你们骗我的话!”
“大小姐,你总应该相信我吧,少爷和许小姐……”一名在席家庄园公认的老实老厨师出面证实道,“真的是出去吃的饭,而阿瑞,是少爷回来后找他陪喝酒的……”
也是,厨师们有什么过错,我还是应该找罪魁祸首去……
方青想完后蹬蹬蹬跑上楼,径自推开了冰川的卧室。
阿当二人又彼此看上一眼,跟了上去。
席大少爷的睡姿十分的滑稽,几乎是呈一个“人”字匍匐在床上,而两只手,却明显被压在了身下……
“起来!”方青一声暴喝,也不管这时才清晨六点半正是好睡的时候,“呼”的一下拖开了席大少爷身上的被单——
一听她的尖叫,阿当二人忙冲了进去……
“怎么了小姐?”
“他……他不要脸!”方青背对冰川,气恼得接连跺着脚!
二人奇怪地望去,才发现冰川原来是赤裸裸的在睡着,此刻已经懵懂地开始苏醒……
裸睡?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大小姐确实……
阿当二人感到哭笑不得。
“你们!”冰川慌忙把被单拖过来遮羞,“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草草穿上内裤,愤怒地站起身来:“谁揭开我的?!说!!”
“我们敢吗大少爷?”阿当好笑地捂起嘴来,用高大的身躯挡在其与方青中间,他怕二人起冲突。
“大少爷看上去弱不禁风,没想到还挺结实的啊,羡慕……”阿银不失时机的来上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