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一特殊的生理现象,方青是毫不含糊的能确定这是一种未来即将出现的征兆。
除了妈妈,没人相信她——准确说,是在知道她这事儿的人中,只有妈妈不讥讽嘲笑她。
可这样的事儿,原本就显得没有说服力度,因此一直以来,方青都只得默默的放在心头。
一次次未来将会发生的事在梦中提前演绎,她已经适应了这类无法解释的现象!
是的,那个人确实是我没变成这模样之前的相貌,栩栩如生……
可是不对劲儿啊!
我是手术后的“产品”,我虽是赝品,可好歹有阴谋价值;可我本人,无钱无势无地位,谁脑子有毛病,把自己整容成那模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这是什么意思,看对方的眼神的理直气壮,不像是没事儿找事儿啊!
还有!!
在席家的花园里头,他竟然……竟然有一种主人的派头……
我怕什么,我有张嶙对我死心塌地,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脸上的毛巾落到地板上,方青逃避地眨眨眼后,不敢继续想下去,仓皇逃跑。
晚上吃的是西餐。
偌大的客厅里,她同冰川相对二坐,食物是一人面前一个大碟子。
她毫无胃口,不时恨恨地瞅瞅吃得津津有味的冰川。
整个晚餐的进行没有一句话,方青突然开始想念起席董来。
人在这里的时候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这老头一旦离开,眼前的冰川又如同一个死人无声无息,她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妹妹!”冰川面无表情地招呼着,“没有胃口吗?要么……我叫厨房再给你做点别的?啊?”
我叫厨房……
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喧宾夺主耶!
方青禁不住微微皱起眉宇,嘟起嘴来望向别处去。
“嘿……”冰川干笑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还在生我的气呀?”
“大少爷抬举我了,”方青愤愤道,“我现在……在家里可是看你的眼色在行事,怕一不小心,连安身之处都没有!”
“冤枉!”冰川惨叫着把叉子扔到碟子里,“天大的冤枉,妹妹啊,你可别告状好不好?”
“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方青腾地站起,“我现在就给老爸的秘书打电话去……”
冰川赶忙跑来挡住她的去路,张开双臂:“好啦,你才是一家之主,行了吧?”
“哼!”方青自我解嘲道,“大少爷别糗我了,我决定了,还是出去睡!”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冰川收敛起方才的求饶模样:“不要鄙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那念头,让我在你的心头的地位,一落千丈……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方青本来有些窝火,此刻一听更是厌恶,“请你最好叫我的名字,还有,不要随便挡在我面前!”
“这样吧,我想到一些可以让你开心的办法……”
“我没兴趣!”方青说完夺路离开了餐厅。
她还不想睡觉,想出去,车被阿当几个藏了起来不说,连走出别墅好像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得溜进了席董的书房。
没想到老头还喜欢看中国的古典小说,呵呵……
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小说迷,只是出身社会后为了职业,想静下来好好看上几本书,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在高大的书架上翻来翻去找了半天,全是那些让她看着就泛晕的老书,没一本让自己中意。
她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无意一耷,碰掉了一本堪称“古董”的旧得发黄的书——
“成达手记……”
老头的日记吗?
嘿,这可是好东西!
方青欣喜地将这本手记搂在胸口,蓦地发觉身后有人!
“你跑进来干什么?!”
她紧张地注视着坐在席董位置上的冰川,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开始让她反感起来。
“想陪你说说话……”冰川斜着眼瞟了她一眼,看着方青负气地走想房门,急忙跑过去挡在前面,“别这样好不好?”
“你让不让!”方青一手抱着席董的手记,一手捋开额前的散发,“你不让我可叫人了!”
“我们需要沟通……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你说是不是?”
方青悻悻别过头去,她想起了许琳白天的忠告。
“其实我没有必要讨好你,对不对?可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诚实,换来你对我的冷淡……甚至仇恨!”
“拜托你放过我……好,我答应你,老爸回来我不告状,行了吧?”方青让步后威胁道,“我心情极度恶劣,你最好别惹翻我!”
说完,撞开冰川,径自向楼上跑去。
失望……
这只是席成达的创业手记,集中讲述他是如何让席氏集团步步走向繁荣昌盛的经历!
妈呀,这可是洋洋洒洒好几十万字,老头也真有能耐!
可要找到关乎他年轻时在中国的过去背景,又谈何容易?
再搜保险柜里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她拉开房门,却见冰川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莲子汤,难为情地不时望望她。
“这是菲姨做的事!大少爷,你来干这个,是不是有点让人贻笑大方?”她冷笑着嘲讽道,“要讨好别人……也想个好的办法嘛!”
看着冰川尴尬的样子,不知怎的,她怒气消了不少;但同时又想起席董走之前的告诫,随即接过手来,随手放下。
“好了,我现在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