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正是对陈瑶非礼未遂的壮汉!
当下两人也不多话,大叫一声彼此飞扑上去。
那壮汉身周的喽罗先前大都并未同郑翼三人对过眼,此时见老大喜形于色、性情流露,都纷纷暗叹老大原来你也是性情中人。
不料这两人刚一近身,各自便击出一拳,拳劲相碰,发出蓬的一声闷响,完全是一派玩命的架式,根本不顾“故知”之情。
郑翼被拳劲激得踉踉跄跄后退三四步,然后噗通一声仰天倒地,只觉半边手臂酸麻。幸好孙思邈所传医家真气亦是疗伤圣气,在体内极速运行一周天后便无大碍。
从接不了那壮汉一掌到两月后与之至少可平分秋色,心中大感得意。
那壮汉身体晃了一晃,却是手少阳三焦经整个都受轻创,心中大骇:这小子该是半点内力也无的,怎会伤到我?念头一转:对了,那小子绝无此等本事,定是我力道使得岔了,伤了自己。
那壮汉用破锣一般的嗓子粗笑道:“兄弟们都在这去成都必经之路附近单候一票生意足有两月余,哈,正点子没到,今天几个小崽子却送上门来。老子玩儿女人从来就没半途而废的,小妞,过来亲热亲热。”
这时几个喽罗方知原是肥羊到了,纷纷拔刀动枪,嘴里还骂不咧咧。
郑翼翻身跳起,笑道:“老子阉猪也向来是一刀下去,便叫那猪断子绝孙,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楚昕晗挡在陈瑶身前,不悦道:“郑公子何需跟他粗言斗嘴?再叫他说半句粗话都是辱了小瑶。”
他见郑翼并无大碍,知自己二人修习的功夫现在足可对得上那壮汉。
陈瑶感激的看着楚昕晗,道:“楚大哥你对我真好。”
郑翼一揉身射向那壮汉,那壮汉长号一声,又是那招飞身在半空中,凌空下击。
郑翼运起孙思邈所授心法,体内真气流动,分出正反两股力道,足尖使力,闪身跃起,嗖的一声,竟然高过了那壮汉的头顶。低头一看,那壮汉的猪头就在下方,真气立贯于趾尖,重重点在他头顶。
那壮汉眼前一花,郑翼人影已无,忽觉头顶风声响起,不及抬头,天灵便觉一阵剧痛,一股至阳至猛的内劲贯顶而下,从体下会阴处透体而出。身体几个翻滚就如一头死猪一般平摔向地面。
两人在半空中乍合即分,待众喽罗看出不妙,已是救之不及。
郑翼一个空翻,轻轻巧巧落到地面,拍拍手,不屑道:“这脚替被你所辱的女子送与你。”
众匪中一二当家模样的人排众而出,高叫道:“兄弟们抄家伙,做了这三人,好替老大报仇!”
郑翼见对方不过数人,自己和楚昕晗联手不过就是费三拳两脚的功夫,不以为意,哈哈笑道:“楚公子且护着小瑶,看我如何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却听周围响起巨大的应和声,从道旁一下涌出足有百人的庞大队伍,将三人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郑翼吓了一跳,道:“怎会有这般多?”
楚昕晗哂道:“请郑公子灭之。哈,怕要杀五十双才行。”
只听众匪一声嘶叫,舞刀弄枪直向三人杀来。
二人一前一后将陈瑶护在中间,郑翼打头向盗匪人数最少处冲去。
郑翼一伸手,拿住一匪砍过来的刀身,内劲突展将那人手腕震得脱臼,劈手把单刀夺了过来,下面一脚踢在那人小腹。
那人口喷鲜血,直飞出去,带倒数人。
楚昕晗一双手在匪群中翻飞,或拿或擒,片刻手上已是数件武器,真气一吐,甩手将刀剑掷出。
只听惨叫连连,几人胸腹中刀中剑,伏倒在地。
郑翼长刀一挥,架开几个匪徒的刀剑,内劲激荡,震得那几人虎口裂开,丢下武器触电般跳开。
郑翼怎会放过机会,刀光一闪,那几人头颈喷血,立毙当场。
此时楚昕晗处却到了危急时刻。
楚昕晗攻守有度,本来一时半会儿没有问题,关键是他身后便是陈瑶,纵然一闪身就能避开的攻击势必也不能躲开片刻。
楚昕晗震开两把利剑,但侧方刺来一枪却是说什么也挡不住了,闷哼一声,侧腹中了一枪。
好在他真气修为已有根基,真气流动,腹肌一滑,避开了要害。手臂一夹,将长枪枪头截断,反手刺入使枪那人胸膛。
同时下面瞬间踢出十多脚,围攻楚昕晗的几人功力稍浅者立刻应脚跌退,喷血受伤。功力略高者,也被气劲迫了开去。
郑翼连连劈飞三人后,已是强弩之末,真气一滞,左腿中了一刀。
二人毕竟修为尚浅,真气运转之间不能随心所欲。
众匪见二人均已挂彩,更是加紧攻击,务要留下二人性命来。
突然,那看似二当家模样人拔空而至,一刀却是斩向陈瑶。此时郑翼和楚昕晗二人正被数人分别牵制,救援已是不及。
一阵尖锐的利物破空声突起,划过众人激战处的半空。
大家一愣,却见那二当家如一块石头跌落于地,颈部洞开,鲜血狂涌而出。
一根利箭钉在远处树干上,直没至羽。
郑翼和楚昕晗循声看去,只见三百步外一二十左右青年策马而至,正将一张劲弓挂往马侧。
那青年高声笑道:“我‘天狼箭’只应在千军万马中取敌上将之首级,染上你等鼠辈颈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