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乔朝羽歌看去，他脸上的关切那样的明显，此时此刻的羽歌，才像是一个放心不下自己妹妹的哥哥。
“我知道。”清乔释然的笑了笑，安慰着他。
“我会照顾的自己的，况且，还有凤舞凤蝶一起呢。”
“嗯。”羽歌点点头。
然后……两人沉默了下来。
气氛一时沉凝下来，十分压抑。
“那哥哥……你也保重自己。”清乔想了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玖儿……走之前，能让哥哥抱抱你吗？”羽歌突然开口。
“啊？”清乔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羽歌憔悴的脸上，眉目如画温柔，静静的看着清乔，眼中满是希冀与期盼。
那个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清乔垂了垂眼帘，她不忍看到他眼中的希冀沉灭，于是，轻轻点点头。
只是抱一下，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见她答应，羽歌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淡淡的笑意与欣喜，朝清乔伸过了手。
这一次，清乔没有拒绝，轻轻挪动身子靠了过去，靠进了羽歌的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淡雅的香气，像是玉兰的味道。
清乔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羽歌的手起初是轻轻的环住了清乔，他那般的小心翼翼，就像是抱着什么最珍爱的宝贝一般，生怕自己的力道弄痛了清乔一样。
将她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胸膛，不舍得放开。
清乔都能感觉到他身子在轻轻的颤抖，那样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玖儿……”凤羽歌突然开口低唤她的名字，隐隐带了哭腔一般，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因为太过在乎了，太过压抑了，才会如此的痛苦。
明知道得不到，明不知道她从来不是属于自己，却仍旧自私的奢求，奢求她能给予自己一丝一毫的回应。
怀中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一切！
“哥哥……你没事吧。”羽歌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清乔震撼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着他的衣角。
羽歌的不说话，直接抱着清乔。
良久……
他慢慢的直起身子，将清乔推离开来。
侧过头，没有让清乔看见他的脸，略微喑哑的声音，像是被伤害的兽一般，：“玖儿，你明天就要回桑家了，哥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羽歌的站起身子，没有再看清乔一样，身形有些不稳的大步的朝门外面走去。
他走的那样急，脚步有些踉跄，有些匆忙，似乎再和清乔多呆一秒，就会失控一般。
而且……背影那样的落寞，寂寥，形单影只。
清乔愣愣的坐在床/上，她轻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触到了一片的濡湿。
刚才，凤羽歌抱着自己的是时候，哭了吗？
……
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抽痛了起来，隐隐的。
不忍……心疼……怜惜，所有的情愫都在那一刻涌了上来。
微微的咬紧了唇，想到那个温柔体贴的像是水一样的羽歌落泪，清乔就觉得心口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