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艰难回到家里,告知了我和晓敏分手的消息,父母都很震惊,母亲也开始反思最近为什么和这个“儿媳”少了些联系。
因为我俩本就是双方父母介绍认可的,接下来母亲向晓敏父亲发出了责难。县城本身就不大,因为同在教育系统,过了些日子,母亲文教局的同事告诉她:
“你的‘媳妇’早就和当地镇上一个税务局的小伙子好上了,我们不便告诉你。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就不满你了吧。”
当然这是过了些日子才知道的,我在家呆了一天,便回了成都继续上课。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你最倒霉的时候,却总会有人在你伤口上撒把盐。我上了火车后,精神已完全颓废疲惫,很快趴在座位上睡着了。醒了后,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让小偷洗劫得干干净净。好在,现在也不用讨好女朋友,节约钱买东西给她了。这几百元的损失对我后来的生活学习并无大碍。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试了,在那些失魂落魄的日子里,学习自然也是分心了不少,这学期我的考试成绩虽然还算过得去。但再没有了全省第一的光荣。
寒假回家,我也知道了晓敏和我分手是因为有了新的男朋友。虽然在想像中我无数次的拿着砍刀去弄死了这个男人,但那只是愤怒地想像。现实你得接受,虽然这很痛苦。
这些年,中国的煤炭行情陷入低谷。再加上父亲单位是乡镇企业局下面的公司,在民营企业的冲击之下,此时全国的乡镇企业也处在迅速的倒闭潮中。每一个小人物的生活总是置之于整个国家社会的大气候之下,你无法独善其身。父亲的公司处境艰难,随时都有倒闭的风险,我的工作指标虽然在他们单位,但已经失去了回这单位上班的价值。在这样风雨飘摇的环境下,父亲的能耐自然受公司发展的限制,之前能把我毕业后弄到某个局机关上班的可能性随之减小。
同龄的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成熟,晓敏在同我分手时说过一句:你以为找个工作就那么容易。看来这还真是对的。或许正是在一次一次到我家和父母的交流过程中,她感觉到了我在县城的工作会成为问题。所以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在我的追问下无意中说了那句话,这事,只有天知道。
好在此时的我也没有了再回县城工作的打算,女朋友都跟别人了,还回来干啥呢?!
接下来的最后一学期,我总算慢慢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学习进入了正常轨迹。正若高中毕业时一样,最后一学期,自然也是学生分手和再牵手的**,我看到了不少在一起很长时间的男女分手了,同时也看到了很多快速牵手的例子。
在晓敏眼中没什么价值的我,在女同学心目中却是有些地位的,男人要吸引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至少作为学生,成绩最优秀且还能打不错篮球的我,还是吸引了些女同学注意。
尤其是成都本地的女孩子主动接近我时,总会有朋友劝我交上一个,也好为自己留在成都铺路。
一位叫邝芸的成都本地女孩,总会找机会接近我,虽然也有一双大眼睛,但个头不算太高,她半长的头发浓密且染了色,性格中有着大城市女孩的外向。
她时常到大寝室陪我下象棋,陪我摆龙阵。就算是我倾述前任女朋友对我的“伤害”,她也细细听着,时不时安慰我一下。甚至她有滋有味地听着我在大巴山打鱼的故事,有时还从家带些东西送给我。我知道她的意思,但经过罗梅和晓敏**的洗礼,我显然已经成了所谓“外貌协会”的一员。我觉得她的相貌比之晓敏要差一些,于是没有接受她的示爱,维持在一个普通朋友范围内。当然,我也会努力送点东西给她,以不让别人的付出失衡,至少在经济上应当是这样。
写到这儿,我想号外一个问题:
当一个女人追一个男人时,男人纵然不接受别人的感情,但大多会至少在经济上和女人平衡,甚至会承担更多。而当一个男人追求女人时,女人若是不接受对方的感情,大多数女人会把男人经济上的给予视为理所当然。这种社会现象或从人类一开始步入文明就因社会分工的不同而产生了。他如何产生,或只有社会学家和生理心理学家才会解释清楚。
虽然很多朋友都劝我和她在一起,但我想那时的我还不是一个出卖灵魂的人,更不愿意这样欺骗别人的感情。再则也因成绩的超级优秀,为我树立了强大的自信心,自信能凭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不屑于此。
当然最重要的是也许从小老师安排座位的原因,加上罗梅和晓敏都算得上是漂亮,这便注定了我后来的生活立下了女朋友或老婆的标杆。所以我一直没有接受邝芸的示爱,也一直没有交女朋友。而选择美女,在后来的生活中,会让我负出当有的代价。
那句谚语说得的确不错——“三贫三富不到老”。有时候你会觉得人的一生就是折腾的一生。
一九九七年,22岁。我大学毕业了。自学考试因是采用宽进严出的原则,我们毕业这年,全班从最初的八十多个学生,到最后只剩得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