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九十二回:新国王誓死抵抗,老山贼重操本行(下)
要说豪仲古杰尔最擅长的,那就是挖陷阱、设埋伏、搞偷袭、扰休息……诸如此类。当日是受不了汉军的刺激,送上门来挑战,故此在“独角牛”与“威猛牛”手中遭擒。假如他坚持老一套的话,自是不容易对付。
此番伊儿利军入侵,豪仲古杰尔跟他们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想到当年自己的部族屡次被伊儿利军围剿,弄到后来人丁凋零,要不是赵矜之恩,哪有今天?这次出兵帮忙保卫阿塞拜疆,一来是向炎汉报恩,二来也正好对伊儿利报仇!
于是,车臣军化整为零,分成无数股零散小部队,等到伊儿利军进入游击区,那便袭击他们的后勤、焚烧他们的粮草、夜袭他们的营帐、在他们行军时施放冷箭、在路上挖掘陷阱和埋设机关、毒害他们的牲口……极尽骚扰打击之能事,不一而足。
因此,伊儿利军行军速度缓慢,而且不断减员,亲自统兵的帖儿该亲王大为恼怒,组织部队就地清剿,结果又耽误了好些时间。不过,帖儿该跟随阿巴孩征战多年,军事经验亦不可小看,他知道各处山口狭窄,大军难以发挥作用,便将十四万人马分兵六路,各攻一道山口。
就在东线汉军取得第二次苍岭大战胜利之时,一支伊儿利军终于突破了阿塞拜疆军的阻挡和车臣军的纠缠,越过小高加索山脉的支脉塔雷什山,兵临阿塞拜疆重镇穆罕默德城。
南线汉军仅有三万人马,加上车臣军、阿塞拜疆军也不足对方一半,在平原地带根本不能与伊儿利军相抗。伊儿利军突出山口之后,前方已无险阻,一旦攻破穆罕默德城,阿塞拜疆首都巴库不在话下。
这样情况下,形势十分危急!泰屯率部撤退,进入穆罕默德城,隔河与伊儿利军对峙。这时乌达、李圭闻报大惊,知道在平原地区阻挡敌军是不可行的,于是当机立断,由乌达率军顶住伊儿利五路人马的压力,李圭率一小队人马星夜驰回巴库,组织本城与周围平原上的居民一同迁徙,进入山区避难。
作为后援的李庆熙、李宝昭所部,接到乌达发来的命令之后,赶赴穆罕默德城协助泰屯坚守,争取国民撤退的时间。
幸好赵矜在回师之前就与众将商量决定,一旦南面的小高加索山脉遭到突破,就将阿塞拜疆居民转移入山区,让阿塞拜疆军和车臣军继续与敌纠缠,汉军退守北面的大高加索山脉,一来防止伊儿利军长驱直入车臣与炎汉国土,二来牵制伊儿利军主力,使其不能为所欲为。总之,在敌强我弱、战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只能拖延时间,以求转机。
由于先前有这样的决策,包括巴库在内的阿塞拜疆各城居民早已做好坚壁清野准备,李圭赶来之后,便率领他们往西部高山地区转移。赵矜的妃子朝慕依拉公主与何磐之妾海拉奈公主、甘巴速之妻西里耶公主皆有才干,由于她们的努力,撤退秩序井然,人心稳定。
李庆熙、李宝昭赶到穆罕默德城郊,只见河流不宽,可以清楚望见伊儿利军正在对岸造船准备渡河,阿塞拜疆军则以火棉缠在箭头与标枪之上,准备迎击。
李宝昭便道:“郎君,快入城吧!”
李庆熙对于“郎君”的称呼不置可否,虽然这亲事已经是主公钦定,自己终究搁不下面子,跟她亲热不起来。不过李宝昭的确是明媚动人,要回避她却也不忍心,何况军务在身,当以国事为重。
赵矜和乌达为了成全两人,总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如今李庆熙虽然还不肯与李宝昭亲近,心已经软了许多。
于是李庆熙脸色保持严肃,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可。敌军有可疑之处。”
宝昭道:“有何可疑?”
庆熙道:“这河不宽不深,又值冬季水枯,敌军却摆下阵仗耽搁于此,恐非其真正目的。”
宝昭疑道:“那么,真正目的却是?”
庆熙指道:“上游!上游应有可涉水而过之处,又或已然冰封。”
宝昭望望河上飘着的浮冰,点头道:“郎君言之有理。”
两人便率本部折向上游而去,派军士去与泰屯打个招呼,请他继续防守此处,并分兵到西面百里之处扎营,如果伊儿利军果真从上游偷渡,可以来得及支援。
危急关头,莫过于此。前面是十几万敌军,一路突破之后其余各路都有可能分兵支援,同来攻取平原地带。后面是几十万百姓,正在向山区转移。一旦这里坚持不住,后果便不堪设想!只怕会有极大的血光之灾!
话分几头。且说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城内,宏伟的索非亚大教堂外,顿巴斯大公巴甫赫谛夫已经光着头、赤着脚,不吃不喝地在这里祈祷了三天两夜。
终于,拜占庭皇帝兼东正教大牧首米海尔八世抱着病体,蹒跚出来,令人扶起巴甫赫谛夫,宣布赦免他擅杀大臣、阻挠炎汉出兵参与圣战的罪过。
巴甫赫谛夫痛哭流涕,亲吻了大牧首的靴子之后,在随从搀扶下离去。表面上一副悔罪莫及的样子,内心却恨透了害自己这么狼狈的米海尔与赵矜。
无独有偶,两百年前正好有个亨利四世,被迫到天主教皇当时的驻地卡诺沙去表示忏悔,在雪地里光头赤脚站了三天三夜才获得赦免,史称“卡诺沙觐见”。后来,亨利四世受不了当时的屈辱,在时机成熟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