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寿生。李文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站起来,强作笑容:“生子。你来了。”
看见李文君的落寞样子,秦寿生心中突然有些痛心,本来硬邦邦的想法立刻消融了。
“文君,没有回家吗?”
“我,我还没回去,想着等参加完老师的婚礼再回去。你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熟悉地东西,那就是了解。一起生活了三年,他俩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
每次秦寿生犯了错,李文君会治得他服服帖帖地。但要是李文君犯了错,她会利用女人的优势,让秦寿生无可奈何。就像现在这样,她扑到秦寿生怀里,小声哭泣,立刻将他给打败了。
站在边上,秦婉看着有些嫉妒。自从那事发生后,秦寿生就不理她了,两人保持着冷战,一直到今天。张翠也曾帮两人说和,但秦婉心中特别有想法:“我不是忘恩负义地那种女人,我也没想离开过生子。这辈子我欠他的,会用自己来还给他。可我只想自己做点事情,看看我自己有多大能力,看看自己能不能独立闯出一条道来。”
这一说,张翠也是完全赞同:“对,女人就要靠自己,小婉,你有这个想法,姐最赞成了。姐是完了,被他把肚子搞大了,啥想法也没了。你去搞,姐你。要钱的话,姐帮你掏,不够了,朝这小混蛋要。”
张翠出手,秦寿生束手,只好无奈地同意了秦婉读一年高中,然后去念大学的要求。
“好了!公共场合,你俩别卿卿我我的,叫人看着像是看猴戏似的。”
“过去坐吧。”秦寿生领着得意的李文君和撅着嘴巴的秦婉来到孩子那一桌,给四个女人做了介绍。
单丽和李文君在高中时见过面,和秦婉在游戏厅也见过,不算陌生。阮菲菲对二女就丝毫不知了。见到两个年纪轻轻,活力十足的小丫头,在含笑应对的时候,她的心中也在叹息:“长得再好看,也经不住青春的不断撞击啊!我是抓不住这个小混蛋的心了。这几个丫头,都是女人中的精英。哪一个都不是随意能够击败地。”
想开了,阮菲菲索性放下心思,笑吟吟地听着三个小丫头之间的谈话。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有时候,不争反而是争斗地最高境界。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小丫头片子不知道,人生阅历丰富的女人却很清楚。面对着三个小丫头的明争暗斗,阮菲菲很明智地选择了对自己最合适的策略隔岸观火。
看见单丽,李文君心中的火气油然而生:“都说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没想到我还没定下甩了这混蛋的想法,他就又另结新欢了。不行,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了。”
“单丽。你比高中时更漂亮了。在你们艺术学院里,是不是又很多人追你啊?我怎么听说,说外边的老板和当官的都把你们那里当成了找女人鬼混地场所了。”
李文君这话说得轻巧,其实含义恶毒,把希望市艺术学院映射成了妓院一类的场所,听得单丽心中恼怒,却不好如何和她争论。因为那样一来。她就真落入到李文君的圈套中了。
李文君的话说得过了,说得却有根有据。确实有很多有钱人、暴发户把艺术学院那些才貌兼备的女学生当成了找女人的场所了,也确实有人说过:要是艺术学院的女学生不知道自恋,只追求享受地话。长此以往,艺术学院真成了鸡窝了。话是这么说,可身为艺术学院的一员。单丽是最不愿意听这样的话的。
“追我地人确实多。要是排队的话,应该能从我的宿舍排到学校门口吧。”单丽地眼睛中充满着嘲弄的神情,“怎么说呢,李文君,我觉得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你的那个生子现在也想追我了。偏偏我还有点动心。可一想到你们俩高中好像还住在一起,还曾和谷雨闹过啥争风吃醋的事情,就让我有点犹豫了,害怕接受生子的追求,伤了你的心。你知道。我可不想做啥夺人所爱的事情。正好你在这儿。咱们把话说开,你也表个态。你把生子给甩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李文君放在桌下地手指甲都掐到了肉里。压制住心中地愤怒,她做出平和的笑容:“是吗?你都听谁说地啊!争风吃醋?我可不知道我啥时候和谷雨有来往了?我和生子也算是老夫老妻的,吵嘴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你想问哪一件事啊?几年前的事情了?”
见秦寿生坐在那里,鼻观心,耳观目,像塑像似的,阮菲菲噗嗤一声,乐了,使劲地掐他,小声说:“现在知道女人多了的后果了吧?这还是她们年轻,等岁数大了,心眼再多的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惹急了,就全踹了,再找。你不是说过,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吗?”
“小混蛋!”
“我说,当个老师也没啥意思,不如不干得了。我那几个公司还缺一个管事的,你来给我当秘书咋样?保你一年挣的钱顶你当十年老师。”
“给你当秘书?你不是想我给你当情妇吧?小东西,不要以为你欺负过我,就可以随意使唤我,我才不干呢?当个老师,工作稳定,我可不想更换。”
“你啊,人长得好看,胸也大,就是没脑子。别掐我,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