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就是长期与灵物相伴，被吸走了精气，或者说与灵物相欢，并且这都是他自愿的。”柳絮说完这句话后，似乎眼前的迷雾渐渐淡了起来，有些欣喜如狂。
玄衍也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就行得通了，也怪我当年粗忽大意，早年修为不足，否则早就能明白了。”
柳絮摇摇头道：“就算你当年明白，这事也没那么简单。”
玄衍疑惑道：“怎么说？”
“就算你当年修为不足，但是你也应该能察觉到，你是有佛心的人。”
柳絮这么一说，玄衍感觉自己冒出一身冷汗，既然连自己佛心都不能察觉，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柳絮继续说道：“难道你就不觉得方文之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玄衍问道。
“他的画既然能被皇帝喜爱，还因为被封官，但是那以后他确实默默无闻，似乎没人知道方文山这个人一样。”
玄衍点点头，柳絮又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他到五岁才会走路，五岁才会说话，一个五岁之前人人都认为的一个傻子，却在五岁过后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这世界有这样的人吗，就算是个天才，自学成才也总要有个时间不是吗。”
玄衍脱下帽子，手掌在自己的戒疤上不停的擦动，开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就是在怎么天才，也不会突然变得无所不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方文之再他五岁那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柳絮肯定的说道：“对，他那年肯定遇到过什么，才会变成人人口中的天才，我想他的死因该就和他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有关。”
玄衍惊讶道：“你是说他遇到的那就是那个灵？”
“对，一定是的，这个灵或许就是画上的女人，否则不可能没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且方文之一生不娶，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这才是答案。”柳絮眼前的迷雾终于就要烟消云散了。
“这么一说，似乎当年的情景就是这样，但是有个问题，为何画中会出现这个女子，为何要杀人，五六百年了，如此修为，还到处害人，难道不想登入仙门吗。”
柳絮倒是很奇怪的看着玄衍问道：“你不是说当时他作画的时候，你在他旁边吗？”
玄衍白眼道：“我说的是那幅在博物馆的画，不是这幅，我只听他说过，但是却没看见过。”
“你怎么什么都是听过没见过啊。”柳絮埋怨的说道。
玄衍无奈的回道：“你这不废话吗，当时有现在的交通吗，就是一封书信的往来，都要几个月呢。”
柳絮叹口气道：“那你去给他超度的时候也没见过？”
“都说了没有啊，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玄衍不耐烦的说道。
柳絮没再和玄衍嚼舌，细细的想道：“这幅画是他生前最后的遗作，也是呕心沥血完成的，你上次说过这画是给她心爱的人，他心爱的人？似乎是那个灵啊，难道说方文之死了后，这个灵就带着画离开了，既然如此，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之后会落入阎家，而且还闹出人命来。”玄衍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柳絮的思路。
“是因为这画之后被别人夺走了，画里的女人要夺回来，那么她为何不直接拿走，反而要害人呢？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我哪里没想到？”明明就快要解开的谜题，突然间又出现厚厚的迷雾，让柳絮措手不及。
柳絮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空，不得不承认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啊，就连天上的银河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有雾气在空中漂浮着，有点朦胧感。
雾？枫林山？木屋？鸡？“啊，好乱，好乱。”柳絮痛苦的抱着要炸裂开来的脑袋。
一声梵音立刻落入柳絮的脑中，使自己逐渐安静下来，额头上冒着虚汗的柳絮感激的看了一眼玄衍。
玄衍理解的点点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给我说这画杀人的时候，连你也感觉不到异常，而且我的佛心也是一样。”
柳絮楞了楞神，立马抬起头道：“你是说？”
玄衍点点头道：“如果我们察觉不到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对方修为比我们高，或者有什么秘法，另一个就是不在三界之内的僵尸与魔。”
柳絮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道：“如果只是前面的我并不担心，我只是害怕最后一种可能，僵尸是逃不过我眼睛的，唯有雾都自称一体的魔，难道说这画里的女子是个魔物不成？”
“是不是魔，这还不好说，首要的是我们必须先找到她，否则就算我们现在猜测再准确也是徒然。”玄衍无奈的说道。
“也许这画的出现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柳絮唉声叹气道，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玄衍听过也没有多话，两人一同沉默起来。
“这里的雾还真大啊。”柳絮喃喃道。
“这里水多，湿气重，有雾并不奇怪。”玄衍说道。
柳絮尴尬的说道：“我只是随意说说罢了，得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登山。”
柳絮说完就率先返回老贾的屋，玄衍此刻还是撑着腰慢慢跟在后面，可能今晚吃的太多了一点，这肉虽好，还是不能多吃啊，得有节制，玄衍如是的想着。
人入魔，妖入魔，精怪入魔，鬼入魔，万物皆可入魔；同样万物也皆可成仙，魔与仙其实就是两个分水岭，没有人会说仙比魔厉害，魔比仙低级，他们只是两个分化，代表着两个世界。
万物有灵者，经过漫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