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一个科研项目要是做上几个月,婆婆早就不行了!”陈风看着白求恩,面露难色。
“科研项目”这个词,在当时的中国,是几乎不存在的,白求恩听完陈风的话,没有听懂。赛西施更是摸不到头脑,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风仔细解释了这个词是“科学研究的一个工程项目”之后,又说道:“听日语的名字,这个药品似乎就是某种抗生素,而且青霉素在日军中,有小范围的应用,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所以这个731部队生产的药品,肯定不是青霉素。”
“从说明书上看,这个药品会损害听觉神经,可以引起眩晕,运动时失去协调,而且其药效似乎并没有青霉素好,所以还在实验阶段。”白求恩一边读着说明书,一边思考着:“你说的科研项目的周期也实在太长了,眼下要救这位老人,只能先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如果没有危险,就需要考虑用药了。”
听到这,赛西施抢过话题,张口说道:“洋和尚,你说实验,难道是想拿婆婆的命来试?”
周围的喽啰听到这,也立刻警觉起来,房间里一下子充满了紧张的空气,陈风见状,急忙站在白求恩与赛西施的中间,心里骂道:“狗咬吕洞宾,我也是醉了!”。
“不不不!”白求恩没有查觉到房间里气氛的异常,只是说道:“药品在未经实验,是禁止用于临床的,老人家现在是病人,在她身上做实验是绝对不行的,眼下,只有我适合做实验。”
众人听到这话,特别是赛西施,愣了一下。
“原因嘛!”白求恩晃动了一下药瓶,“很简单,之前我也说过了,我也是一名结核病人。”
“不是吧,白大夫,连药理成份都没有搞清楚,你就敢拿这东西往自己身上试?”陈风惊得合不上嘴,蹦出一句“areyoucrazy?这可是731部队生产的东西啊!”
“那个部队是干什么的我知道一点,但也是冰山一角,但可以确认的是,不以救人为目的医疗实验,从事这种工作的医生,就是行业里的耻辱与败类。”白求恩转过头,对着赛西施说道:“想必你是这里的女大王吧?”
没等赛西施张口,陈风心里想道:“她是这里的女大王八,宰了肯定大补。”
方才白求恩的话,赛西施听得一清二楚,心下生了佩服,便应道:“白大夫,之前是我错怪了您,虽然您是洋人,但听您的口气,是个好郎中,寨子里有个规矩,叫‘十不抢’,其中第四条就是不抢仁心医者,您在这里,便是坐上宾,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不客气!”白求恩言简意骇,不肯说太多内容:“我只是像天使对待上帝一样的对待我的病人。”
说完,众人又乱作一团,陈风知道,这帮土鳖一定在讨论天使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粑粑。
“都闭嘴!”赛西施朝着身后喊了一声,大家便安静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白求恩,她又言道:“白大夫,您要是治好了婆婆,金山银山,金花寨都肯为您搬。”
“nonono!”白求恩摆了摆手,说道:“我追求的不是财富,而是平静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