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了。”
“不好看吗？”冷雪嘟嘴，更凑近他，赌气似地更加使劲拉扯着脸上的每一束肌肉。
秦亿寒愕然望她，不相信有人能将自己的脸扭曲到这种地步，她是怎么办到的？她简直令他心折……
忽然，他哧声笑了，笑得好开心，却也很酸楚。他可爱的小妻子，她是如此包容他，宠溺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为何他从前竟不懂得珍惜？为何他竟不晓得自己一直默默伤害着她？他给她的关怀太少，体贴太少，他不值得她如此深情钟爱……
“雪儿，雪儿……”他心疼地吶喊，猛地伸开手臂拥紧她，紧紧地，似要将她揉入骨血，他要一辈子抱着她，一辈子不放，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抱她一生，抱她一世──
直到老死。
冷雪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如释重负的笑了，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一如五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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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离婚？！”
一道惊声怒吼，几乎震落了天花板。发话的人是柳宝珠，她铁青着脸，在室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完全失去了平素优雅贵气的形象。
楚筱筱见她如此激动，站起身，温声安抚。“伯母，你冷静一点。”
“要我怎么冷静？我等了五年多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逼他们离婚，结果呢？他们俩到现在还纠缠不休！”她的手夸张地在空中挥舞着不满，差点扫到楚筱筱。
后者急忙弯腰躲过，秀眉不着痕迹地一蹙。“听说冷雪早说要离婚了，是亿寒不肯签字，听说最近还追她追得很勤。”
“亿寒那傻小子，简直疯了！”柳宝珠重重叹气。“老婆被别的男人拐，给他戴绿帽，他竟然无所谓，现在还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家？他有没有一点做男人的尊严啊？我这个做妈的都看不下去了！”
“亿寒大概认为那只是冷雪一时糊涂吧？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有鬼。”
“他有什么鬼？”
“小葵的事。”楚筱筱淡淡地解释。“其实冷雪是以为他把自己当小葵的替代品，才坚持要离婚的。”
“她本来就是替代品！”柳宝珠不屑地冷哼。“要不是我儿子对那个小葵感到亏欠，就凭她，又没家世长得又不怎么样，怎么配得上我们亿寒！”
“其实冷雪长得不差，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挺漂亮的。”楚筱筱中肯地评论。
柳宝珠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筱筱，妳怎么还帮她说话啊？要不是她当年莫名其妙冒出来，你家也不会……”
楚筱筱垂下眼眸不语。
“别告诉我妳一点都不遗憾，我知道你喜欢亦孝，但是亦孝马上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尖锐的声明虽是无意，仍是揭痛了楚筱筱的疮疤。楚筱筱冷冷抿唇，索性坦然承认。
“我是喜欢他，我也很遗憾。”但她绝不会蠢到在人前示弱，失了格调。
她顿了顿，樱唇幽逸一声叹息。“纠缠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随便他娶谁吧！”
当然遗憾了，谁能如自己一般谨慎小心地讨好她秦家的人这许多年？最后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