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坐凌素素对面正是自己那夜从三个小混混手中救下权少白,一想到权少白那晚醉一塌糊涂,差点被人打死,还抓着自己脚踝求着她说什么不要离开他话,卑微如同尘埃一样,唐诗诗就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唐诗诗收回目光,心想难道权少白喜欢女人是凌素素?随即她又轻轻地摇头,暗怪自己太主观了,虽然自己看不惯凌素素,但是也不能就因为看到她跟个男人一起吃饭,就往歪处想。
“没想到凌素素这么不安分,都要结婚了,还跟别男人到这种情侣餐厅来吃饭!”王月珊气呼呼说,她就是一直和凌素素不对盘,尤其是听杜昊泽说起过凌素素近总是有事没事往陆涛办公室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结婚了样子,她就来气!
“也许只是男性朋友而已,不过那个男人我见过。”唐诗诗很能理解王月珊为什么看不惯凌素素,像她这样直来直往性子,跟凌素素确实不合拍。
为了转移王月珊怒气,唐诗诗就将她那天将权少白给救了,又收取了5块钱劳务费事情当笑话讲给王月珊听,结果王月珊果然如同唐诗诗想那样责怪起唐诗诗,说“诗诗,你简直太便宜他了,要是我,肯定将他身上值钱东西全拿走,然后再扒光了画个够本,你还别说,那个家伙长得还挺不错,做个男配小受什么应该合格。”
王月珊直觉认为能和凌素素这样做作女人做朋友人,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人品有问题,所以对权少白评价自然就带了主观色彩。
两个人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气氛变得十分愉悦。
“少白,你该多注意些身体,不管怎么样,身体才是自己。”凌素素声音轻柔,看着权少白有些清瘦面容,脸上浮现出一些无奈,心疼与不舍。
今天权少白母亲白阿姨打电话给她,请求她好好规劝一下权少白,本来她是想拒绝,毕竟她与陆涛已经订婚,也结婚了,再与权少白牵扯有些不妥。但是白阿姨听到自己委婉拒绝后,态度有些强硬,说什么虽然感情事情是你情我愿,但是权少白如今这个样子,凌素素即便是作为朋友也不该放任不理,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让一向长辈们面前善解人意凌素素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只是权少白虽然如约来了,但是从一进来他就极少说话,也没有以往见到自己表现出来激动与深情,这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变了很多,变得超出她掌控了,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有了些忐忑不安。
“嗯。你是孕妇,应该多吃点。”权少白神色仍旧是淡淡,语气也是淡淡。
“少白,你非要这样对我吗?难道……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得了吗?”凌素素受不了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权少白,声音里带了丝哽咽,眼圈也红了,就那样固执看着权少白,一副非要对方给个明确答复样子。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眼底那楚楚可怜泪花,眼底闪过一抹不舍,随即烦躁一偏头。
他受不了就是这个女人眼泪!
凌素素将权少白表情看眼底,心放下了一些,她咬着唇,将自己面前那份田螺推到权少白面前,撒娇说“我不管,这个是你给我点,你负责给我剥了。”
权少白终究是拗不过凌素素,叹了一口气,任命拿起工具,将田螺一个个剥开。
凌素素一脸满足笑意,像是个不谙世事小女孩。
“少白,听说白老太太又要举办宴会,这次说什么你都要参加。”凌素素终于说出这次约权少白出来吃饭目,其实这也是白阿姨再三嘱咐她。
“是我妈让你来做说客?”权少白剥田螺手停了下来,将餐具往桌上一放,冷冷问“还是你也是这样想?你就这么着急将我推给别人?”
权少白斜倚椅子上,一动不动盯着凌素素眼睛。
凌素素撇了撇嘴巴,有些心虚说“白阿姨也是关心你。”一句话就将权少白母亲给出卖了,至于权少白后面质问,她选择回避。
“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去参加那个所谓相亲大会?你眼里,我权少白比不上陆涛,甚至都需要依靠相亲才能找到女人了?”权少白声音又冷了几分,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只要一呼吸就扯得生疼生疼!
“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姨说合情合理,我不能这么自私,你这样,我也是有责任,我也不想带着愧疚嫁人。”凌素素说完,眼睛里有泪水落了下来,她飞摸了一把泪,装作没事一样,对着权少白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委屈,比哭还难看。
凌素素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我今天这样,都是你母亲授意。至于我,并不是要将你往外推给别人,但是对于你感情我不能回报,还是愧疚。
权少白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自嘲笑了笑,说“其实,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喜欢人了,只不过她没有接受我感情而已,不过我相信,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
“少白,我与陆涛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凌素素神色有了些幽怨,表面上为权少白固执而苦恼,其实心里却是十分窃喜。
“她今天刚好,我过去打个招呼,不然她该误会了。”权少白凌素素吃惊表情下起身,朝着唐诗诗与王月珊方向走过去。
凌素素扭头,顺着权少白离开方向看过去,发现正与王月珊相谈甚欢唐诗诗,眼底闪过怨毒神色!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她!这样地方,是她这种人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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