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见磊紧绷僵硬着身体,强自压下自然而生的反应,紧着嗓子轻轻说道:‘巧巧姑娘,在下绝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只不过在下对你确实没有那种感觉,你……你还是放开在下,让在下出去罢。’
‘呜呜呜……!向公子你好狠的心啊!人家只不过想服侍服侍你嘛!虽然你是处男,怎么说到底是吃亏了些,那大不了我自掏腰包给你个红袋不就得了!?’巧巧飞扑到桌边捶着桌板,一会儿假哭一会娇怒地,使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就是想跟向见磊欢好。
向见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应付她。心里暗忖,若是子屏在此,必能将巧巧姑娘给哄得服服贴贴,他却是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满腹学问这时也派不上任何用场,哪一部经书典籍有讲到如何对付女人的法子啊?
就在两人一个要,一个不要僵持不下的情况之际,外面远远传来江湖人士搜房的叱喝声,两人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四目茫然相交,不知该如何是好。
‘向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巧巧随手捞起自己的外衣,随意披在身上遮蔽,慌乱的走来走去。
‘那我们躲起来好了。’向见磊赶紧出主意说道。
‘对对对!躲起来!躲……躲到哪儿?’巧巧无助地看向他。
‘嗯……躲到床底下!’
‘不行!这样一下就会被发现的啦!’
‘那……躲到桌底下!’
‘哎哟!这桌子那么小,两个人怎么塞得下呀!’
‘喔……那就……躲在门后吧!’
‘门后?若是那帮人大力把门踹开,那我们不就成了肉饼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躲在哪里好呢……?’
‘你快想啊!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巧巧彷徨害怕地靠着向见磊。
向见磊焦急万分地环视四周,看到床边有个大衣柜,灵机一动说道:‘巧巧姑娘咱们就躲到衣柜去吧,快!’伸手拉着巧巧便钻入了衣柜里面。
那衣柜虽大,但容纳两个人总是稍嫌挤了一些,再加上巧巧衣不蔽体,几乎半身裸露,柔软丰腴的娇躯紧贴着向见磊,阵阵女体动人的幽香钻进向见磊的鼻子里,害向见磊只得苦苦撑着,尽量将头靠向另一边,不去理会巧巧故意挑逗他的暧mei动作。
巧巧全然不顾即将面临的危险,反而趁着这股刺激微妙的气氛,情欲大盛,她将自己的yù_rǔ紧紧贴在向见磊胸前,双腿痴缠着他曲着的长腿,两只雪白的粉臂环绕在他胁下,使出她最得意的媚术,卯足全力要让向见磊破功。
‘向郎~~~嗯~~’巧巧柔情无限地低语,臻首轻轻靠在他的肩窝。
向见磊虽正值血气方刚,但他自制能力却相当坚韧,完全不为所动,他心中不断低声背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岂知这招竟十分有效,巧巧原本不安分的手脚,逐渐停下动作,反而张大美目直瞪着他,气他竟这么不解风情,有她这个美丽尤物在怀,还能不停碎碎念些文诌诌的无聊字句?
向见磊发觉这招对子屏有效,同样也对巧巧有效,于是他念完大学后,紧接着又开始背诵老子的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向见磊越念心中反越清明,逐渐心思已对周围动静失去感觉,只觉自己沉浸在先圣先贤的至理大道中,心神似乎脱离躯体,只觉得天地之大,至理无穷,凡物凡事皆为不微足道的小事,于宇宙穹苍相比,实为沧海之一粟罢了。
连巧巧被他碎碎念所催眠,睡倒在他怀里也浑然不知。更别提搜房的那帮恶徒被人轰出去之事,他自是完全未听见了。
他就这么念了一整夜,直到将庄子的‘逍遥游’背诵完后,他才忽然惊觉全身酸麻不已。
‘巧巧姑娘?’向见磊低头想唤醒巧巧,见她睡得很熟,便不想打扰她。于是改变主意,先将衣柜门给打开。
这一打开,没想到天已亮了,朝阳初升,片片光芒洒进屋里,煞是舒服温暖。
看来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向见磊愉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