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点头称是,忽又问道:“主公,守长江水寨还是鄱阳水寨?”
仲天雨心呼笨蛋。面色威严道:“当然是长江水寨。鄱阳水寨距城较远,很容易陷入敌人包围而导致水军全军覆没。长江水寨在北门外,易守,如有变故还可退居城内。水军的箭枝配备情况怎么样?”
陈化道:“没问题。水军操练已久,箭枝配备整齐。”
仲天雨笑道:“好。”转头又对于天龙道:“天龙,我们现有多少门火炮?”
于天龙道:“仅有八门。”
仲天雨道:“好。天龙,等下你去令士兵架起火炮。东城门三门,南城门两门,西城门两门,北城门一门。另外,检查好火枪火失。还有,城中全部的投石器,按我刚才的比例分布到各个城门。东城安放两阵步军,其余各城门安放一阵步军。弓手分散四城放置。预备军留守待命。城边百姓往城内集中。”
“主公,敌迹是从南面方向发现的,况南面又是一片开阔地。为何只在南面放两门火炮,而在东面鄱阳湖域放三门火炮?”于天龙对仲天雨的这种分配方式感到奇怪,褚将领也感到奇怪。
仲天雨皱眉道:“现在你是主公还是我是主公。按我说的办。不得有误。”
于天龙低头应是。仲天雨心叹,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误。
等于天龙和褚位武官组织好防守设置,安排好士兵,天已经快亮了。仲天雨一夜无眠,静静的考虑着,等待着于天龙的回报。
“主公,所有设施已经到位。”于天龙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眼睛里也有了血丝,这一夜够他忙的了。
仲天雨看到他疲惫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天龙,辛苦了。”
于天龙道:“主公说哪里话,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我现在恨不得打仗,这段时间可把我憋苦了。”
仲天雨笑道:“呵呵,等会有的你打的。不过现在的任务是休息。传令下去,叫全体官兵原地休息,养好精神,等待大战的到来。天龙,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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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天雨端坐在床塌上闭目入定。体内的无上参同契由手掌劳宫穴出发,经过曲池穴的手阳明大肠经来到聚顶的百汇穴,经百汇穴向下走到心脉,由心脉再次向下经足阳明胃经到脚底的足泉穴。再由足少阳胆经和足太阳膀胱经两条经脉返回心脉,重聚百汇,再由手少阳三焦经和手太阳小肠经两条经脉再到手掌劳宫穴。
如此运行两周天,仲天雨觉得精神气爽,疲惫之感荡然无存。这时,只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听到褚云那急促的声音叫道:“主公,元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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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吵吵嚷嚷,大包小包,携家带口的,向着内城匆匆赶去。街道上鸡飞狗跳,杂物满地,小孩哭,大人吵。一番大难临头的景象。
仲天雨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压抑得很。战争,这便是战争么,战争到底为了什么?
上到南城城墙,于天龙与诸武将早已经在那里了。连萧英远与孙英杰两位庐山长老也在那里了。看来只是等着仲天雨了。
诸人见到仲天雨上了来,都让开一条路。仲天雨则是对他们歉意的笑笑。
于天龙面色凝重的站到仲天雨的身边。仲天雨举目向城下看去,只看到黑压压的军马从远处向着城缓步挪动。由于离得较远,看不真楚,只是感觉那阵势有点像滚滚而来的黑云。
仲天雨从来没看过这么多人一起如此整齐的行军阵势,讶目诈舌之余低声道:“这得有多少人?”
于天龙低吟道:“如果这只是一队前锋的话,我想帅营本队应该不少于十万人。”说话间,声音有些颤抖。
仲天雨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真的有十万人么?难道我真的估计错了?敌人真的强攻这个方向?不会的,厉朗不会骗我的,他说元军从安庆出来。从安庆来之敌,定走长江水路,元军不善水战,定从鄱阳等岸,按路程来算,定是要攻东门,怎么会绕到这边来呢?如果不是从安庆出来,那这一队敌人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汉人难道还怕了屈屈的鞑子。鞑子夺我河山,毁我家园,欺我亲人。此等大恨,我堂堂大汉民族,定要雪耻。”仲天雨声色俱厉的吼道。
“雪耻!”城上褚将和守军同时喝道。
“雪耻!”震天的吼声从城下传来,那是城下守军的喊声。一时间,风云色变,人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
各守军严阵以待,聚目凝神的注视着敌人的行动。
只见那黑压压的军队还是缓缓的前行,走到一处,队伍停了下来。紧接着,就隐约看到有工兵出到阵前,安放低矮的冲墙,那是防止骑兵对队伍冲击的障碍物。
再接着就是看到推出几门大炮,安放于冲墙之后,炮口高高的对准了城楼。再就是有士兵打造箭楼。
看来敌人是要先在那里摆阵安营。仲天雨忽然转头低声向于天龙问道:“他们安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