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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中的烟京显得分外沧桑,夕阳的余晖照在古青色的城墙上,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裂痕深深的刻在巨石中,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刀剑才能在上千斤的巨石上划下这样的裂痕,有人说是几千年前神魔大战留下来的,有人说古时有大妖作乱天神下凡斩妖于烟京,或许真的是神仙在这里大战,或许真有仙侠伏妖于此,种种传说或许只是传说,敢问世上是否有仙。
离烟京城还有百余里地,突然有歌声传来:“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却见一少年牵着一头毛驴,驴上坐着一老道,迎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朝着烟京城前进,唱歌的却是那老道,此歌词却是有一番仙风,可歌声却不敢让人恭维,说难听点甚是呱噪,少年却好似习以为常,一首牵着驴,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像变戏法一样摸出来一个酒葫芦,自顾着喝了一口往前看去,一座古城以隐隐可见。
少年叫做叶尘,年约十二,十年前自己的爷爷把他托付给蜀山道士莫清平,叶尘年幼好喝百兽奶以前都是自己爷爷亲手酿造,说百兽却是夸张,至少也有十来种奇珍异兽的奶调制,莫清平却没叶尘爷爷那么有耐心去酿百兽奶,便去山中寻来一虎狮兽喂叶尘,单一的兽奶叶尘怎么也不喝,莫一兮竟往兽奶中加入自己酿造的果酒,年幼的叶尘只觉得味道好,喝的也就舒服,年复一年叶尘慢慢也懂事了,兽奶不喝了,这酒却是戒不掉了。六年前,莫清平带着六岁的小叶尘离开蜀山,浪迹江湖以算命为生,起初叶尘也以为老道料事如神,晓人事知天命,后来才发现这老道竟是胡言乱语,招摇撞骗。
望着紧闭的城门,叶尘生好火堆,脸上满是无奈:“师父,今晚又要睡树林了。”
老道却是一脸平常道:“尘儿,进了烟京城便是一个新开始了,为师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心想好?”
“师傅,尘儿这些年看过人生百态,凡人虽会生老病死,却活得安逸自在。”叶尘说得很平淡,“我觉得凡人的一切才是我向往的。”
老道,仿佛知道少年的想法一般,摇了摇头又掏出一葫芦喝了一口道:“尘儿,你信命么。”
“命么?”少年些许沉思说:“信吧。”
“命数本天成,却偏偏让人看见,修为越高,所能看见的命数越多,命数是天地间最可怕的,一切都已注定,在挣扎又有何用......为师没为你占过卦,但是冥冥中或许天注定过,这只金龙笔是你爷爷交给我的,说你如果无意修炼持此笔去烟京秦王爷府可保你一生荣华。”
老道说完递过一支毛笔,此笔长约一寸,笔杆通体金黄却有一龙盘绕,龙口处连着金色的笔头不知是何种材质,叶尘愣愣的接过笔,难道自己的选择爷爷早已料到这一切吗?
乘风御宇,一剑光华纵、横千百地,驾云而啸,一曲长歌横、亘三千载。水火不侵,食雷渡劫,一丹齐天寿。擒龙为骑,以鹤为伴,一法百变身……即便在这个仙人已死了上千载的年代里,大街小巷、坊市茶楼里依旧流传着仙人的传说,而戏馆的伶人更是配着古乐将仙人的逍遥出尘模仿得惟妙惟肖,世间何人不想成仙。
望着古城,叶尘不由有些呆了,手中的酒葫芦不由快速起来,火堆不停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当叶尘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老道却是不见了,身边有一块玉简,拿起贴在额头脑海里响起老道的声音:“尘儿,为师已经走了,我可不要看到你在我面前哭鼻子...唉...最难离别时就让为师这样消失吧,免得你舍不得......”
“臭老头。”
叶尘嘴角微微上翘喃呢道,却有一粒泪水滑落。
“尘儿你生性善良,储物腰带里给你留了些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切记为师给你的玉佩一定要小心佩戴,有缘再见……”
叶尘拿下玉简往腰带前一放玉简便消失了,默默的闭上眼调整好心情,往烟京城走去。
不远处的山顶上,老道士看着叶尘离开自言自语道:“命数本天成,有的时候由不得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它会逼着你无法逃避......”
三月的烟京,樱花开得特别艳美,闻着飘来的幽香让人不由得宁静,走在青色的古道上,叶尘的心也随着飘落的樱花而平静。
啃着在路边买的葱油饼,叶尘四在是整个天南最好的画坊,或者说是神州大陆最好的做画圣地,这样是叶尘选着烟京城的原因,画画可以说是叶尘最大的喜好,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爷爷在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