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傻样儿!”张文玉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袁外到外面将蒸饺、菜包、稀饭盛好时,张文玉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她还是昨天那一套衣服,不过她清楚地知道这套衣服多了洗衣液的芳香味道,就连内内也是洗的干净清爽的。她的脸上的粉晕,将她的心情透露无遗。
“菜包吃一个,鸡蛋吃两个,稀饭喝一碗,这个酱菜是我亲手做的,很好吃的,你尝尝……”
看着她吃得很香的,袁外不知道怎的,觉得一直空着的人生、和黯淡的色彩,顿时丰富了许多。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哎呀,都怪你,让人家吃得这么多。”
10分钟后,吃完半根油条,喝完一杯豆浆,张文玉忽然惊叫嗔怪起来。
“呵呵,放心好了。我教你一个呼吸吐纳的小窍门,15分钟后,就好了。保证你不会长胖,而且一天精神都很好。”
这是无色、无花两个老和尚交给袁外的养生诀窍。现在想起来,只有对他们无尽的感恩和怀念,没有他们,就没有他的现在,所以,他格外珍惜现在的这份美好。
张文玉有些撑着了,袁外就抱着她出门。
在电梯中遇到的同楼的邻居们,都很羡慕、欣慰地看着这对登对的佳偶。
“小两口上班呐。”社区居委会的王大妈很热情地招呼他们。
“是啊,王大妈。对了,我们是新来的,社区有什么活动,您关照一声啊。”袁外身上挨了张文玉轻轻一锤,笑道。
“哟,很难得有你们小青年来参加我们活动啊!都是忙着工作、谈恋爱,每次到了社区的活动的时候,交点钱糊弄一下……”
王大妈有理由唠叨,青年人的世界已经与家庭、小区和社会的爱心联谊等活动脱节了。
不止是她,还有几个下楼买菜的阿姨,都一嘴一舌地说了起来。对袁外、连带着张文玉都极为赞赏。
张文玉朝他吐吐舌头,袁外呵呵一笑,当即和她一起报名参加晚上的曲艺联欢活动,这是市里统筹规划的社区活动,据说还有机会上电视、优胜者还可以选拔到市里、省里直到中央参加活动。
袁外灵机一动,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用自己本身做饵,再次将那些人引出来,一网打尽。
告辞了诸位大妈,送张文玉上班的路上,协助她吐纳呼吸,15分钟后,张文玉恢复过来,神清气爽。
出租车却卡在上班高峰拥挤的路上,好在距离市局已经不远,二人下车步行5分钟后,刚好赶在张文玉7:50早会前达到局里。
晚上18:00,袁外逛完超市购物后,再来等着张文玉下班,因为他的嫌疑身份还在,所以二人还有些偷偷摸摸的,回到家里,吃完晚饭,二人换上休闲运动装,如约下楼参加活动。
时光花园小区,是市里、乃至省里,都有名的高档居民住宿区,许多政商权贵家属、亲友都在这里。
王大妈其实是市政府第五把手退休的高职干部,她张罗这些事,一来发挥余热,二来缓解无事可做的闲散时间。
看见袁外和张文玉两个青年人如约来参加活动,很高兴地让他们参加了一个话剧的排练。
经过几个世界的另脸,袁外演戏的水平,独角戏肯定是影帝水平,但是与别人配合,肯定是……纰漏百出。
他与人搭景时的配角对话,有模有样的。得到了几个参演的专业演员、和在座的大妈大叔们的一致赞赏。
可是,他龙套的走位……
红-色革-命剧嘛,正反两派十分鲜明,一派是兵,一派是匪,这样的龙套要求不是很高,一般有些舞台经验的,都可以配合好的。
一个60多岁的大叔,还好心地提点他。
“袁外,倒是,你很着我两边串着走……,听我的指令啊,我说走,咱们就赶紧趁着灯光打开的时候,脱掉衣服,走到对面阵营充数。一共三场景,换三次身份。一定跟紧我,知道不?听我口令啊。”
这大叔一看是兵营里退休出来的,发号司令惯了,平时里一帮老娘们谁听他指挥?好不容易逮到袁外这个粉嫩地小青年,在他面前就是一番指手画脚。
袁外没有多少眼话剧的舞台经验,凑人数好玩嘛,就跟这位老同志凑一起了。
结果,排练开始后,第一次很顺利,老同志一声令下“走”,二人换了个龙套“匪兵”身份站在反方;第二次,革-命号角吹响,正方出场,老同志被音乐勾起了战场回忆和热血的青葱岁月,一时间将袁外给忘了。
袁外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指令,于是没有来得及脱下“匪兵”衣服。灯光一打来,他一个匪兵的麻布黑衣上清楚地写着白色的“丁”字,在一丛革-命的草黄色制服中,特别显眼。
底下的大妈大叔们一下子愣住了,袁外反应很快,自己添加台词道:“我,我叛变了,我要革-命!……”
底下几个算得上老革-命的70多岁老同志,呵呵直笑点赞他的灵机救场。
排练继续,只是走一下位,这点不影响剧情,众人并未停下,赶下一场。
身边的老同志低声跟他道歉,袁外赶紧谦让,结果二人这一打岔,灯光一暗,老家伙低声嚷嚷:“赶紧换衣服。”
袁外下意识地换上衣服,结果,又反了。他现在一个人是黄绿色的正义之士,站在一众黑色“匪兵”里面一起摆着“鬼子进村”的猥琐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