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你也同我一样是执着于攀登魔法巅峰的人,愤怒者,马塔乌斯。”在躲过最初的偷袭,并且召唤了众多打手牵制住我和赛格丽娜的克尔苏嘉德重新恢复了身为上位者,或者说是一名疯狂科学家的淡然,在明显是与马塔乌斯两人的单挑中,甚至还有余裕调侃对手:“可惜啊,为什么你最终仍然选择那脆弱的生命呢?或许我应该积极一点,令你成为一名永恒的巫妖,再无后顾之忧。”
“我们是战士,贫穷的只剩下正义可以握在手中的穷鬼。”马塔乌斯狼狈地闪过克尔苏嘉德信手划出的寒冰箭雨的前半段攻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瞬发召唤了一头虚空恶魔,替自己挡下了后面的攻击,然后一个牺牲将那幽蓝色的胖子“吃”了下去。手一抬,两头全身武装着战甲,手持宽大的双刃巨斧的恶魔守卫从他身前的虚空中现了出来,如两道黑色的洪流般扑向了正准备发出第二击的克尔苏嘉德!
“智慧是牙齿,愤怒是舌头,憎恨是胃液,复仇是饥饿!而正义则是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战士唯一可以用来充饥的糙粮!”术士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中,即使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仍然在怒吼着:“你这肚满肠肥、锦衣玉食的杂种,你如何从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手中,抢走最后一块赖以充饥的馊饭!”
“正义?太可笑了!在魔法通向的真理面前,它什么都不是!”克尔苏嘉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恼怒,它双手用力一挥,两头恶魔守卫便在瞬间被冻在了原地!随即它举起自己枯干的右手用力一点,便见那两头恶魔迅速地化为了两滩污水!
“真理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之分,真理才是永恒,而正义不过是它的衍生罢了!”
“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垃圾,你也配奢谈真理和正义?比起你来,我们才是正义!而正因为我们只剩下正义可以用来饱食,我们才会无所畏惧,无所逃避!你们这群腐臭糜烂的垃圾将我们逼入了死角,那么就要有被我们碾成灰烬的觉悟!”
“我曾羡慕黑暗那表现出来的强大,期冀那无所顾忌的强横,试图投入黑暗的怀抱,但黑暗给了我什么?冰冷、恐惧、恶毒的拒绝!肆意的蹂躏!当我被你和你所属的黑暗剥夺了一切,取走了那唯一可以引诱我堕落的快乐,并弃之如敝履般地扔在冰冷的血地之中,什么真理,什么强大,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是你们所嗤笑的光明,是只比那严寒稍稍温暖一些的残存的人性与善良,在我在达隆郡,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的时候,给了我一口充饥的馊饭,给了我一件御寒的敝衣!那时,只能给人快乐来引诱其堕落的黑暗,又在哪里?”
“并不是那披着光亮外表的流脓般的圣光,也不是那自诩正义却毫无自觉的愚蠢之徒!”
“我们,这些战士,这些贫穷的、饥寒交迫的、只剩下互相扶持的微小良心与和黑暗撕咬的冰冷的光芒可以紧紧地握在手里,偷偷与同类分享一二的战士,既不是温暖的光芒与正义,也绝不妥协于冰冷的邪恶的战士,才是令我起死回生的人!才是令我可以将仇恨、憎恶、疯狂与虐杀倾泻于你们这些敢于将痛苦加诸于我身上的杂种的人!”
“我唾弃黑暗,诅咒黑暗!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它,也没有人能比我更厌恶它!我要的,就是让它,让这个曾经夺走我快乐的‘婊子’,匍匐于我的脚下,哀号,呻吟,痛苦不堪地死去!那样,我才会考虑,施舍给它一点什么东西!”
“来吧,骨头架子,用你的头颅、骨血、命匣来诱惑我吧,给我当球来踢,让我享受如一只蚂蚁般将你碾碎的快感,这样,我说不定会重新投入黑暗的怀抱呢?”马塔乌斯狞笑着,森冷地道:“当然,还有那个叫做阿尔萨斯的小兔崽子,不把他卖到母猪圈里轮上个百遍以告慰我逝去的妻儿,我怎么能感到黑暗诱惑我的快感呢?”
……嘛,真的是粉~恶毒的话呢~但他的话还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鸣——话说真的想把这些折腾的我痛不欲生的罪魁咔嚓一下当球来踢……
有人曾说,黑暗与邪恶和光明与正义之间的区别,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和“牺牲少数人来满足大多数人”之间的区别,快乐的量不变,区别只是受众的多寡而已……现代人喜欢崇尚黑暗,贬斥光明,唾弃正义,不得不说,那是一种自我主义和掠夺心态的具体体现,颇有点“地球少了我就转不起来”的味道。当然,这里面也不乏盲目叛逆的成分,比如我的父亲就曾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过:“世界的格局总是在否定中不断进步的,每一方总会成为一段时期的主流,然后被叛逆的下一辈所推翻,以彰显他们的不同来夺得同性和异性的目光。只是,有很多时候,当没有一个确实的理性奠基为基础时,这种叛逆,将产生不出任何有益的产物,它唯一能生产的,不过是可以用来诠释其所背叛的事物的正确性的证据而已”……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不要他瞄的用一些无差别范围攻击法术,玩那殃及池鱼的游戏好不好!
空手荡开马尔兰劈过来的长剑,劈手削掉一枚朝着腋下扎过来的寒冰箭,撩起手肘,顶住面前的马尔兰顺势顶向肋下的肘击,然后借着冲击力一个后仰闪开一头从侧翼扑上来的小狗,右腿高踢逼开了准备得寸进尺撵上来的女骑士,顺便将那头狗狗一膝盖踹翻出去,然后狼狈地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