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克尔苏嘉德,也派自己的心腹郝尔库加送来了一枚做工精美的蓝宝石,结果郝尔库加很倒霉地被心怀鬼胎的亚米勒绑起来丢到了床上,在整整拼杀了3个小时后,奄奄一息的法师不得不贡献出一份用魔法绘制的希尔斯布莱德地形图……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郝尔库加在制作这份地形图的时候,着重绘制了温霍尔德城堡的地形,甚至连一些有重兵把守的地牢的内部结构都没有放过……
当第三天傍晚,法夫纳揣着任务酬劳回到南海镇的时候,这里已经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尤其是米亚勒和法夫纳两人居住的旅馆附近,按两眼含泪的马雷布镇长的话来说,就是:
“简直快成了战场了!”
“你这么干有意思吗?”法夫纳悄悄地问着早早地将行李收拾妥当,刚从身材健美的武器店老板身上爬起来,在扫荡了整个武器店后就迅速赶过来和她汇合的亚米勒。两个人已经在镇长的哭诉声中连夜逃出了南海镇。草原上飞驰着两条黑影,将星光和周围的一切都飞快地丢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只是在索求我自己的需要罢了。那些男人真的会记得我吗?不,当然不,当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把我当一回事儿,而只是理解为无耻的婊子。而那些女人也一样,不过,我自然也是,对我来说,他们只是满足我yu望的器具罢了,这算不上什么。”亚米勒轻轻一笑:“嘿,伙计,这当然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只是操纵了几个人的灵魂,就把这些家伙弄得鸡飞蛋打遍地狼藉,实在是出了口恶气呢。”
“一切不都是你挑起的吗!”法夫纳无奈地摇着头气道,脚下却没有一丝停顿,仍然保持着足以让任何人认为是在逃命的速度。
“只是针对我的话,我自然不会这么干,毕竟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怎么地道,所以那种程度的代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他们竟敢在脑海中侮辱我的父母。”亚米勒冷然笑道:“那些女人也是,甚至宣之于口!那就怪不得我了,不把他们恶整一下,我怎么能出这口恶气?”
“即使如此,人们心中对于你的评价依旧不会变。”
“反正当我们消失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包括记忆,不是吗?”亚米勒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以后不可以这么干!”法夫纳声色俱厉地斥道:“事情可以属于别人,心却是属于自己的。”
“得了,你难道以为我在满是羁绊的世界里会这样无所顾忌地做事吗?”亚米勒笑了,不过她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干了……谢谢你。”
“不,这只是我个人的任性要求而已……对不起。”亚米勒看不清法夫纳的表情,但银发的女盗贼的声音却飘了过来,带着点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
“不,我会遵从你的愿望的,这不就是我的使命吗?”亚米勒娇笑着,眼里却噙了点泪花。
“恨吗?”法夫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
“你在问谁?”
“将你从黑暗之中拖拽出来,又强加给你这样残缺的灵魂,甚至将不属于你的一切都硬塞给你,即使这样,你也不恨我吗?”法夫纳很想这么问,不过最后她仅仅是咬了下嘴唇,淡淡地道:“……那就算了……如果你还算认同的话,那么很抱歉,把你的一切赌上,去实现我任性的愿望吧……”
“谨遵您的意愿——”亚米勒静静地望着对方,深情地笑着说道:“mylord。”
“……好吧,让我们停止这样肉麻的对话吧。”法夫纳停了下来,望着远方那忽隐忽现的警哨的灯光,抱着胸打了个寒颤。她四周踅摸了一下,发现周围除了野草,就只有些山地狮和灰熊在周围徘徊着,似乎想要捕猎充做夜宵的食物……银发的女盗贼耸了耸肩,续道:“我可不希望在这么宜人的夜晚说些冷笑话或者是演绎些热血激情的狗血戏码,那都不合时宜。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是到了该换乘坐骑的时候了。”
“没错……”亚米勒吐了吐舌头,干笑着附和道:“我也一身的鸡皮疙瘩……总之,眼睛也甩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个排骨,我想我们不需要去管他。”
“同感。”法夫纳耸耸肩,抬手揉了揉右耳上一颗拇指大小的翡翠耳坠。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美丽的眼眸中迸射出数道幽绿色的荧光,一道道苍老而又深远的奥术咒语从那张红唇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过青蓝色的轨迹,涌入泥土。随着她的咏唱,大地开始微微地痉挛起来,一道道深埋于地层之中的骸骨被触手一般的奥术轨道捕捉捆缚起来,从泥土中拖拽而出,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法夫纳的身体慢慢地虚化着,浓密的黑雾以她的身体为圆心弥漫开来,如饥似渴地向着那些骸骨扑去,怒吼着,咬噬着骨髓中残余的灵魂与意志的碎片!
原本渐渐地在四周聚集了起来,伺机而动的山地狮和灰熊如被砍了一刀一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四散奔逃开去——它们的本能正不停地告诉自己,远离足以威胁生命的危险……
渐渐的,黑雾那足以令正常人崩溃的嘶吼随着对骸骨的吞噬而微弱了下去,黑雾翻滚着,如一坨粘稠的液体软泥怪般在地上蠕动着、变形着,最终,它化为了一头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