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是吻自己。而是一口愤愤咬住了她下唇。
下口，有些重。
顾影疼得闷哼一声，秀眉蹙起。
明亮光线，将整个房间照亮，她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
可他却像要发泄什么，迟迟不松口，越咬越紧。
顾影别开脸去，难堪得落泪。
推开门，床上竟然不见她踪影。
“怎么解释？”她揪紧床单，睫毛微垂，“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关系，很正常？”
“打给苏扬？”
今晚，她累了，他不想再给她添一刀。
可是……
“可是……”他不载苏染，反倒载自己？她又该怎么和苏染、苏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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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让顾影觉得奇怪。瞠目狐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闭了唇，没有再说下去。
“不必了。他已经睡了，根本没有关心过你。”说完这话，燕北又看了眼她，“顾影，苏扬喜欢不喜欢你，你弄清楚过吗？”
“回去把你申请交给我，我答应你！”
年会那一天，自己就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她惊讶抬目看着他。
顾不得再看自己脸上伤，红着脸出了盥洗室。百无聊赖将窗帘撩起一个细小缝，就站那儿怔忡看着窗外夜景。
他立体脸部线条绷得紧紧，薄唇掀动，开口：“前提是，今晚就呆这，不准再回那套别墅！明天一早，我会载你离开。”
背脊，僵冷。
“没有可是！”他霸道将她话切断，“你再多说一个字，刚刚话作废！”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他？
这么晚，她不乖乖睡着，跑哪里去了？
她吓一跳，才发现自己身上是穿着酒店睡袍。
她迫不及待想要赶自己走！
想来，没有自己这叨扰她，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和她无关。”燕北回答，语气平平，神态冰冷。绝情到一点惋惜都不曾有。
黑暗里，顾影还怔忡凝着门扉方向。他越来越远脚步声，终于消失到再也听不见。那一瞬，只觉得心里被莫名抽空感觉，空荡荡，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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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别墅，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心慌。
现，她只想离这些是非远远！越远越好！
缓缓将窗帘放下，沉步出了卧室。没有注意到，一辆悍马此刻正缓缓驶进了别墅前停车坪。
“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们先走了。”苏染挽住他臂弯，悄然看一眼他绷得紧紧脸色，以为他还为刚刚事生气，便软下来道歉：“对不起，北，刚刚我不该和你闹脾气……”
“唔……痛！”她挣扎，推却。
终么么口。“……嗯。”
捏着被子和燕北对峙一分钟，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需要打个电话。”
燕北视线，从她手上，缓慢扫到她苍白脸上。眼神冰冷，像夹着一层寒冰，让她不寒而栗。
他却只是帮她调整了下位置，不由分说又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燕北眸色暗沉，“你说得再清楚，也不见得我必须得听！”
只有简单两个字，却像是石头一样僵硬，从唇间蹦出来。
一定是他回来了！
就这么想要离得他远远！
一眼都不曾看她，又面无表情折回到了他们卧室。
这样感觉，让她慌乱，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她要抓不住了……
她瞠目。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他话，她也不多问，只是看他一眼，提醒：“你……回去吧，免得苏染又误会。”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
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燕北只是定定看住她，低语警告：“别再伤害她！她从未想过要介入我和你之间。”
顾影当下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
她不想拿自己事业和他赌气。
他皱眉，不喜欢见到她这副样子，手伸过去就将她小脸掰过来，重迎上他视线，“为什么不和她们解释？”
“我不放！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苏染脸色惨白，漂亮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此刻，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终究，还是无法入睡。
“行了，苏染！”燕北冷硬将她话打断，不但不领她情，反倒是冷漠抽开她手，警告开口：“你现好就呆这儿，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燕北眸色一沉，一字一顿，“苏染，我们结束了。改天，我会给两家一个交代。”
今天真累了，可是……
为什么明明安宁平静生活，却却一点点脱轨？而且……她似乎，无力控制……
苏染没想到他会是这样态度，唇瓣翕动了下，凝着他半晌，才讷讷问：“……到底怎么了？”
连唇角，都是冷。
终究不忍，燕北这才松口，却依然压着她不动，神色沉郁看定她，“就乖乖待这，别闹腾！”
这个认知，让燕北有些恼。重重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房间里灯关了，一语不发带上门，沉步出去。
心一惊，顾影本能揪着他睡袍领口，警惕瞪着他。
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似下定决心一样，她继续开口：“我……已经写了调令，我想……申请回季总那儿。”
心一沉，眉心皱起。
被他咬过唇，灼灼发烫，隐隐作痛。她含泪眸子也看着他。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不该有疑问。诸如，现燕北是不是已经睡了？或者……他也许还和苏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