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为了防止祈祷系魔法的後勤优势被使用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才设定下的规范。」这次换法斯特公爵接口,两位长辈的眼里都流露出赞许的光芒:「所以,身为祈祷院的院长,得考虑的是如何维持祈祷院的各项机能运作。这比统治一个国家还难上许多,因为祈祷院也只是祈祷院,并没有相当於一个国家的领土或是独立的经济来源。」
海利尔六世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康提雅会给人那样的感觉了吧?即使真的是不惜献身而从众神身边来到人间的天使,待久了也会因为沾染上尘世间的气息而无法重回到众神所在的地方,这个例子用在康提雅身上并不为过。」
「康提雅本身是慈爱亲切的神圣表徵,但是同时她的内心里却充满了现实利益与权力的考量,会造成这么矛盾的结果,也是时事所逼的。先前还没当上院长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么一点一滴的转变我们也看在心里,却无能为力啊!」法斯特公爵感叹著,脸上难掩黯然的表情。
在一旁静静听著的菲米娜忍不住问:「难道在祈祷院的历史当中,没有一位院长能够摆脱这种惯例的吗?这样有谁会想去接任祈祷院院长的职位啊?」
「就是有,而且这个职位还出乎意料的抢手。」海利尔六世很肯定的回答:「虽然祈祷院院长只能从祈祷院里的人员选拔,但是除了祈祷院的干部之外,其他正职的祭司也对院长这个职位有著无限的憧憬,所以每当院长的职务有空缺时,祈祷院里总是竞争的十分激烈。」
法斯特公爵无奈的耸了耸肩:「也许,这就是人类吧!对权力有著近乎执念的渴望,即使眼前的yu望是使人腐败的毒药,人们还是奋不顾身的投入,直到腐蚀了心灵也依然不会醒悟。你们要记得,千万不能为了权力而舍弃了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
「因为权力而……腐化吗?」杰诺斯喃喃自语著,抬头仰望点缀著点点繁星的夜空。那只有黑白两色,乾净分明的夜色,似乎与地面上种种扭曲的模糊价值观形成了强烈对比:「如果人类只有缺点,那么,神为什么会创造出人族来呢?」
四人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好半晌,海利尔六世忽然哈哈大笑:「别再去想这么令人沮丧的事了,今天可是你们结婚的日子呢!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难得今天场面这么浩大,你们就高兴点好好去玩一下吧!」
「对啊对啊!杰诺斯走吧,我们去跳舞好吗?不要跟我说你不会跳喔。」菲米娜看著杰诺斯如此严肃的表情,心中一阵不忍,而刚好会场里忽然传出了悠扬的乐声,於是试图用跳舞这个话题来转移杰诺斯的注意力,使他不会再想到刚才那段令人感到灰心的对话。
杰诺斯微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菲米娜的用意,而且这个时候似乎也不是再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跳舞?谁说我不会跳的,难得你今天兴致这么高昂,就算不会跳我也要硬著头皮上场啊!我们走吧,回会场里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那好,今天如果我没跳过瘾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菲米娜高兴的拉著杰诺斯的手就往会场里跑。而杰诺斯则笑著向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两位老人家请慢聊。」随即不由自主的被菲米娜拉走。
法斯特公爵看著杰诺斯与菲米娜嘻笑著跑进会场,呵呵一笑:「年轻人还真是充满活力啊!不过话说回来,杰诺斯的成长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无论是知识的吸收亦或是心灵上的成熟改变,都让人有一种眼睛为之一亮的感觉。」
海利尔六世点了点头:「是啊!我都没有想到他所说的那方面去。神为什么要创造出人族,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深思;而既然人族有的只是缺点,那为何我们还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呢?杰诺斯他倒是提出了一个让我觉得十分有震撼性的一个问题啊!」
「呵呵,我想应该是我们都太小看他了吧!随著时间的流逝,他也在无时无刻不断提升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灵也不停的成长茁壮。真希望未来他的想法能有所改变,不会像现在一样充满著黑暗。」说著,法斯特公爵轻叹了一口气。
海利尔六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现在杰诺斯的想法的确是比较负面,那也许是因为自小备受欺凌的关系吧!我现在终於能了解当初你说的忍辱负重能让心智成长超越预测那番话了。至於剩下的,就看菲米娜吧!我想有她在的话,杰诺斯应该会变的比较乐观一点。」
「我想也是。」法斯特公爵笑了一下:「我说,现在我们也成为亲家了,该去哪里庆祝一下呢?孩子们有孩子们欢乐的地方,我们也应该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稍微忘却一下烦恼吧?」
海利尔六世也跟著笑了:「也好,我也不太想再待在这里让人问东问西的。我看不如去城里的酒馆喝吧!在我书房里只有两个人喝也显的有些单调。我已经很久没到城里去逛逛了,也很久没有去听城里的一些小道消息。你觉得怎样?」
「当然好!我也很久没踏出贵族的生活圈子了,总觉得好像跟平民的生活脱节很久的样子。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当然要做点特别的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