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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阳光正好,黄月琴直起腰,手打晾棚,观察地头起的那个瘦小男人。张秀秀也停下手里的活儿,望着刘破碗。
“我们是尚庄的。”黄月琴实话实说。
“你们知道这是疙瘩头村的地吗?”
“知道。”
“跑我们村种地来,好大的胆子!”
“没人种,我们才种!”
“以后有人种了!”刘破碗抬起手,伸出食指,从左到右横着一划,眼前的大片区域,包括芝麻、黄豆、白豆所有农作物便都被他归入势力范围,“这些东西,明年不许再种,否则你种我收,听懂了没?”
如被重棒一击,黄月琴婆媳愣在了地里。刚刚风生水起的生财之路,眼瞅着难以为继。
“那我们少种一点行不,你瞧这地,平平整整的,那可都是我们一锨一锨整出来的!”张秀秀天真的问。
“哈哈哈哈,我不朝你们要租金就不错啦!”刘破碗笑了:“无条件走你们的,听懂了没有?!”
“我们走了,你来种吗?”张秀秀问道。
“当然我种!”刘破碗头一扬,傲慢地说。
婆媳俩无话可说,谁让自己不是疙瘩头村的人呢。
“你们俩听清了没有?”
“听清什么?”黄月琴明知故问,语气中不乏厌烦之意。
“今年收割以后,明年就不要下仔啦,否则出了苗儿,我都给你拔掉!”
婆媳俩默默无语,蹲下身子继续劳动,用无声表达不满。
然而她们没有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更让她们痛苦的人还没有出现,更让她们无法接受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一天两个人早早收工。天刚擦黑就翻过小山丘,来到位于尚庄的家。黄月琴的儿子、张秀秀的老公高建辉去神京打工了,家里两个孩子,大的上五年级,小的上三年级,都刚刚回家。
“妈妈,老师让交卷子钱!”上五年级的儿子伸手要钱。
“前几天不是刚拿了吗?”张秀秀道。
“那是交的语文卷子,明天数学老师收钱。”
“钱,钱,钱!”张秀秀叹口气道:“本来是义务教育,天天这么要钱!”
“别当着孩子说这些,让他安心学习!”黄月琴道。
“奶奶,我想喝红茶!”二儿子不识实务地嚷嚷。
“你就不兴喝点水吗!”张秀秀训斥。
大儿子见妈妈脸色不好,赶紧找出糖精,拿了个大碗,去压水机前压水,嘴里哄着弟弟:“二臭,这个才更甜!”
“来吧,奶奶这还有五块钱!”黄月琴看到二孙子嘴角在翕动,要哭的节奏。赶忙拿出钱来,“大臭,不要压水了,带弟弟去买红茶吧!”
孩子们的眼睛一亮,大的伸手接了钱,一高一矮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出院子,找小卖部去了。
婆媳俩开始准备晚饭。那个瘦小男人的出现,打乱了她们的生财计划。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坏。张秀秀择菜时,一只公鸡偷着啄食了一根菠菜叶,引发张秀秀的怒火,她追得公鸡乱跑,用一根柳条抽打它,嘎嘎的鸡叫声,十分凄惨。
“你跟一只鸡叫什么劲?”黄月琴道。
“我就打死它出出气!”
“打死它能出什么气?疙瘩头那瘦猴儿就怕我们了?真是的!”婆婆边在锅里淘米边说。
那只鸡被打急了,扑楞着翅膀,连飞带爬,借着梯子上了树。张秀秀想,到底是只公鸡,力气大。
她倏忽间想起了自己的男人,掐指算算,他出去两个月了,已经两个月不.那个了,她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
仰头看了看那只已稳稳落在枝头的公鸡,硕大的身躯,鲜艳的鸡冠,阔气的尾巴,给人一种雄壮、协调的美。
“妈,那地真种不成了吗,我们就这么眼睁睁交给那瘦猴吗?”张秀秀扔掉手里的柳条。
“要说就这么让给瘦猴,我也真不甘心!”
“那怎么办?”张秀秀是个没主意的人,凡事依靠婆婆。
“想想办法吧。”黄月琴思索着:“你疙瘩头不是有个表哥吗,咱找找他,打听打听这个瘦猴什么背景。”
“对,我姨家就是那村的,不过几个表哥都不是那硬茬儿,只有卖熟食的二哥还有点血性,也不知道惹得起惹不起那瘦猴。”
“咱们只是打听打听,也不是让他们去跟瘦猴打架。”黄月琴已经淘好了米,合上高压锅盖子,打开电磁炉,“不过,万一他们谁跟村长关系好,想法儿让村长吓唬吓唬他,倒是使得!”
“那我明天就去疙瘩头找表哥们!”张秀秀一下来了精神头儿。
然而她万万不会想到,就因为她这一找,引狼入室,引火烧身,婆媳两个都被那流氓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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