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贝斯特的宅邸之后,西尔夫就直接来到了一个临近麦克特港的酒馆。一块破旧的招牌上写着它的名字——“红海象”。
“西尔夫,我的小宝贝,今天晚上你可有点不大对头呀。”
一双纤细柔软的手顺着西尔夫的两肩爬进他的领口,在他的胸前轻轻摩挲。几缕深褐色的长发撩拨在他的脖子上,还伴着耳边如兰的气息。西尔夫的背后站着一个衣着火辣的褐发女子,一边暧mei的调笑着一边从后面将他搂在怀里。
热烈的音乐整日整夜的从这个酒馆里传出。一些身材姣好的舞娘正随着节拍在酒馆中央的长桌上扭动腰肢,跳着疯狂的舞蹈。每当这些姑娘们抖动她们浑圆的胸部,又或者撩动她们的长裙的时候,台下就会充满了口哨和叫好的声音。
在她们周围聚集的都是些衣着破烂,皮肤黝黑,酒沫沾满胡子的粗鲁面孔。在这里饮酒作乐的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水手。这些人都自称是真正的大海的男儿——他们都在风里浪里经过的,个个生性彪悍。他们上了船和大海搏斗,到了陆地上就在酒馆里打架,没什么两样。
西尔夫?撒雷尔和他们比起来就显得太特殊了。他衣着体面,举止优雅,长相更是没的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出手阔绰,和那些三天两头欠帐的“下流坯子”绝对的不一样。
论理,像他这种公子哥,都应该待在专为富人而开的沙龙里。手捧红樽,享受着高雅的音乐,或者朗诵个诗歌什么的。至于“红海象”这样的地方,恐怕光是里面那股子由汗水、酒气混合而成的酸臭,就足够让有钱少爷们望而却步的了。
而且人们到这里都是找乐子来的。人们来这里都是放肆,大吵大闹的,就算是有人打架也只能让这种气氛变的更热烈。但是西尔夫总是绷着个面孔,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好像被这种“下流”气玷污了一样。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却又经常光顾。他几乎每周都来,而且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
其实整个麦克特城的人都知道,西尔夫之所以光顾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迷上了这里的舞娘——被人们称作“红色小母鹿”的。
也就是那个贝斯特提醒西尔夫不要走的太近的‘妓女’。
“来吧,我的心肝,乐一乐。到底是谁把你的眉头捏在一起了?”
站直身子,一边揉捏着西尔夫坚实的臂膀,一边招呼伙计再添上一些酒来。
“没什么”西尔夫呷了一小口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把心里郁结的东西都吐净似的。但是这显然不管什么用处。“我真的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将散落在前面的头发甩到后面去,耳朵上戴的长串白银耳环跟着一起荡来荡去。这个女人身材高佻,大腿修长,皮肤像上等玉石一样温润白皙。她坦然的裸露着那两只丰腴的膀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上一下。
那件红色胸衣的大小就好像是缩了水之后似的,几乎兜不住她的rǔ_fáng。她下面围着一席同样颜色的裙子,用一条金色丝绦系在腰间。
这条裙子从腰间到脚踝所有的边饰和缨穗都坠着银铃和琥珀珠。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紧了紧胸衣,使得双峰更加高耸。然后轻巧的退后几步,扭头冲着酒馆老板喊道“嘿!比利,来点快的!”
随着老板的小八角手鼓响起,其他酒客也跟着转向这一边,他们有节奏的喊着拍子。“嘿!嘿!嘿!嘿!嘿!……”
越来越快。
像一只高傲的牝鹿。她挺着胸脯,昂着脑袋,双手高举过头,随着众人的喊声打着拍子。等到节奏足够快的时候,她猛的迈出步子,迅速的转身,带动红色长裙的下摆跟着一起飞舞起来。
每一个足尖的落点之间,都伴随着迷人的旋转。轻巧,迅捷,而且还透着那么一股子野性的味儿。红色的裙摆随着她旋转的身体翻飞在酒馆中央,她的身影就好像流星一样从你的眼前划过。你还在醉心于她上一个诱人的姿势,她下一个绝妙的动作你又错过了。
只要她俏丽的脸蛋在你面前闪过,你的魂就会被她含春的妙目带走,随着她小脚上系着的银铃铛在酒馆的中央打转。徒留下一具眼睛直勾勾,嘴巴张的大大的躯壳。
随着她越舞越快,“红海象”酒观里终日低垂的醉醺醺的烟雾,被搅动成一个旋涡。所有的人就好像被卷进旋涡的船只,不能自主在那里跟着剧烈摇摆。他们挥舞是汗毛的胳膊,猛然举起的木樽飞洒出麦酒。他们不停的拍着桌子,踏着地板,随着节奏发出“咚咚”的声音。
“嘿!!你这个舞蹈海上最风骚的小乌贼。你这个小母狮子,你快把我给吃了吧,你要我什么我都给你!”
“小贼妇!呜!宝贝!我活不了了,我的魂儿让你偷走了。”
就像小雌兽一样从嗓子里发出一阵低吼来回应这些风言风语。这使她赢得了更多的掌声,哄笑还有掺杂着酒味的咯。
就像一团火,撩拨的所有人都热乎乎的。但是西尔夫除外,在他眼里,就只不过是那么转呀转呀的,让他觉得烦躁——虽然他也知道,那实际上只是跳给他自己看的。他扬起头,“咕咚咕咚”的把刚上的两大杯麦酒相继干掉。
“比利,记我帐上。”
西尔夫在老板的小账本上潇洒的签上了花体的名字,把羽毛笔望桌子上一丢。然后站起身来将正在跳舞的一把抓住,拉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