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笑了起来的女孩,
丝毫没注意女人的表情,
她只是傲然的笑著。
她又怎会忘了呢?
没有她的失败,哪能映出自己的成功呢?
她就是为了这份优越感才一直在不择手段的。
女人咬著下唇看著女孩,
深灰色的眼底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情感。
到底该怎样说呢?
眼前这个由她亲身产下来的孩子,
她亲生的孩子,这刻却是遥远得无法触及。
「对了,你不要以为我不让你和爸爸一起睡是怕你们旧情复切」
像是突然想起甚麽似的,女孩回头看著女人。
「那只是因为我可不想多一个妹妹来和我争宠喔,呵呵」
又像是一把利刀的言语,
再度刺进女人的心里。
对啊,她不是早该明白的了吗?
在她日渐成长中,不再是少女时;
在她遇上车祸,无法再跳舞时;
不是已经清清楚想的明白到这个家已经再无她安身之处了吗?
她爱的人已经把爱转移至另一个更能代替她的人身上了。
而那个人正是她和他的孩子,
她一开始以为能永远成为她和他的宝贝的孩子。
「就这样吧,我现在可要好好的回房休息了」
女孩看著女人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只感到高兴的做出了一个打呵欠的夸张手势,
转身一手放在门把上,准备推门进去前,
却像是突然想起甚麽似的回头了,
望向女人,脸上挂著的是一抹让人可怕的微笑。
「啊,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呢?
最近爸爸的要求愈来愈多了,希望今晚不会吵得隔壁的你吧!
晚安了,我亲爱的母亲」
说著,女孩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後,
而被遗下在走廊中的女人,
此刻的眼神空洞得可怕。
「啪」的一声她突然跪下去了,
手抓在胸前,彷佛胸口中的痛楚痛得让她承受不了。
她低下去的脸上,
另一只掩在口前的手中,
却止不住的流出喃喃自语,
彷佛无法相信似的。
天啊!怎麽会这样子的……
她最爱的孩子啊!
怎麽会成为了她丈夫的恋人了?
为甚麽…会变成这样子的?
长长的红色天鹅绒走廊,
此刻在温柔的灯火照耀下,
却显得悲伤莫名。
还有,
一片不可解的气氛,
此刻正围绕在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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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女人终於回到属於自己的房间中,
长长的走廊里再度空空如也,
只馀下墙壁上照耀著四周的灯火。
寂静,在走廊上回响著。
突然,在天花板阴影的一处,
彷佛隐约间看到两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白雪,你特地把我从书上叫出来就是看这些?」
一把属於男声的低音响起,
只见一个有著深棕色微卷发和宝蓝色眼睛,
吓然正是刚刚那扶助了女人一把的男人。
此刻的他还是穿著那套彷如戏剧中的宫延服装,
手中还拿著一根银色的手杖。
男人脸上的表情还是轻松自若,
可是显然不满需要「走出来」这一点。
「你不也是很感兴趣吗?刚刚我叫著你,
你还是要下去帮了那女人一把,看样子你比我还热心嘛」
专属於白雪公主的那把高傲声音响起,
只见原来在阴影间,白雪公主和这人躲身於此。
此刻她正转头瞪向这个语气中流露出不满,却还是一脸轻松的男性。
而这一个男人不是别人,
他正是白雪公主的夫婿,白马王子。
没错,就是那一位因为看中了白雪公主沉睡的美貌,
将她运回自己的城堡,却因为手下一不小心让她把毒苹果吐出,
使白雪公主从沉睡中苏醒,有恋尸癖的白马王子。
虽然他也是居於书中,可是因为他的癖好,
他较爱待在书中陪伴他那些「尸体情人」。
所以他不太常从书中出来闲晃。
而这次,白雪公主却把他从书中拉出来了。
说实的,他们两人理所当然的只是表面上的夫妇,
简言而之就是有名无实,但监於两人有同一的癖好--虐待癖。
白雪公主为了报复追杀了她三次的母后,
不惜使用最可怕的死刑-铁鞋来侍後她;
而白马王子则为了收集他所锺爱的尸体情人,
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杀人,只为保留拥有美貌外表的尸体在自己身边。
两人同样残忍的性格,让他们相处至今还算和平,
不止於发生像蓝胡子先生那种残杀自己妻子的事。
「说到兴趣,想不到那个男人的兴趣和你的父王还挺像的嘛!」
无聊的玩弄著自己一头棕发,白马王子边用银杖支著身子,
一双犹如蓝宝石的眼睛扫向从刚刚一开始便心不在然的白雪公主。
「你闭嘴!那男人只不过是有轻微的恋童癖罢了,
连十六、七岁的也照单全收,看看多雷?他和多雷那家伙一比,
嘿,多雷只「吃」未满十五岁的小孩子而己。
一看便知道两人相差多远了」
像是不愿提到那人似的,白雪公主不太自然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