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恒只觉得自己身入冰窖一般,想来是那寒冰魄的药力又开始发作了,忙盘膝坐好,运功导气。
在一旁的阴影之中,那人的双眼是如此的闪亮。他见马智恒盘膝运功,心中大是不解,几次试探他可断定马智恒没有修习过内功心法,但是眼前的实情他不得不信。
“莫非……”
那人一个纵身来到马智恒身侧,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顿时心中狂喜。只听他哈哈大笑了一声,一手运功猛然拍在了马智恒的头顶。
此时马智恒正细心的引导着体内的劲气,正是到了紧要关头,忽然感到有人一掌拍到自己头顶。
觉得浑身猛得一震,全身骨骼劈劈啪啪作响,从那头顶压着的手掌中,一股较之自己体内更为冰寒的劲气传了下来,沿着自己的运功路径,向着丹田冲了去。
迷茫间,马智恒脑中轰的一下,终于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将压在马智恒头顶的手挪开,此时他面如死灰,犹如遭受了重创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马智恒,他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马智恒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有的只是体内蕴藏着无限的气力。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周遭,一切都变了个样似的。一屡阳光透了进来,照射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前所未有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原先整个洞窟的死气沉沉荡然无存,此刻仿佛也充满了生机。
飞快的站起身来,马智恒走到那人身前跪了下来,感激的说道:“晚辈马智恒,多谢前辈再造之恩。”说着立即磕起头来。
那人生受了马智恒磕的头,毫无愧色。待马智恒抬起头来,这才出言说道:“小子,你有什么疑惑就问吧。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满意为止。既然现在已经清楚你不是那老狐狸派来套话的,什么都好说,老夫也没心思逗你玩了。”
马智恒的心中是有许多疑问,那人既然这么说了,当下也不再客气,问道:“前辈能助晚辈行功,一定也识得晚辈所修习的内功心法。请问前辈与晚辈的师门有何渊源?请前辈告知。”
那人缓缓的站起身来,立在马智恒是身前,此刻给马智恒感觉他的身躯高大了许多。
“你先告诉老夫,你是怎么成为天师谷的弟子的,又怎么会服食了寒冰魄?要不是老夫精通医道,了解各种奇花异草的药理,也不能完全激发你体内寒冰魄的药效。你小子可是受益非浅啊!”
马智恒听了那人的话,恭敬的回道:“看来前辈定是与晚辈师门大有渊源。晚辈乃天师谷掌门的弟子,至于如何拜师的,那就说来话长了,让晚辈慢慢的说与前辈听。”
待马智恒详细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那人之后,那人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拜我那掌门师弟为师的,当真是天意啊!”
马智恒听他称自己的师父为师弟,哪能还不明白,恭敬的道:“师侄马智恒给师伯请安。”
浩天急忙扶起他,对他说道:“你师父与你二人立了一年之期,当是深有用意。他深知藏宝图之事会牵涉到你们身上,让你们在这一年之内经历磨难,练心悟道。”
“悟道?”马智恒心中大是不解,忙问道:“请问师伯,师父为何要弟子悟道,弟子并没有打算出家修道啊。”
“哈哈……”浩天不由大笑起来。笑罢说道:“道在心中。只要你有心向道,必能超然于物外,何必学那些个形式。同样是修道,隐深山与处闹市有何区别?那些深隐修道之士必怕自己心志不坚,这才眼不见为净,心若坚者无论何处都是一样,更能早日领悟道的深意。”
此刻马智恒心中琢磨着师伯的这番话,结合自己这段时日来的经历,隐约间仿佛领悟到了什么。虽说只是管中窥豹,只见其一斑,但是浩天师伯的这番话引导作用不小。
看着他皱眉深思,浩天面上泛起笑容,说道:“看你这般,想必是领悟到了什么吧?”
马智恒立即说道:“多谢师伯指点迷津,弟子虽然没有完全领悟,但已经知晓了方向。日后弟子一朝悟道,全拜师伯所赐。”
见马智恒如此聪慧,浩天甚是欣慰,道:“路有疏途,大道同归。每个人所领悟的具是不同,但最后得到的道义却是一定。你能领悟那是你自己的造化,师伯只不过是略加提点罢了。”
“弟子心中还有一问。”
浩天心思急转,微笑的说道:“你必定是要问,为何师伯会在这洞窟里,是不是?”
马智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师伯您是怎么知道弟子会有此问?”
浩天眼中流露出无限的追忆之色,道:“你师父一定跟你提起过师伯。”
略微细想了一下,马智恒恍然道:“是了是了,师父说过,师伯您精通占卜星象、医道药理。”
浩天摸着自己的胡须,回忆道:“师伯二十年前离开天师谷,云游天下,四处览胜,日子过得十分写意。一边游玩一边济世救人,为世人指点迷津。江湖中人称师伯为天机隐手。”
说到此处,浩天忽然面色一沉,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地,颓废道:“可惜无论如何精通,此生有涯而学海无涯啊!五年前,师伯被岳秦秋等一群人所围,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师伯身上有本《奇门遁甲》天书。师伯被他们一直从川西追到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