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君宝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让在一边盯着他的史鸿雁吓了一跳。
笑声戛然而止,张君宝将手中的半截断剑丢在地上,向着冷无痕抱拳敬佩道:“冷兄好功夫,君宝自愧不如。对冷兄的不杀之恩,君宝铭记在心。今日我就暂且饶了这个狗皇帝,下次我一定取他的狗命。告辞!”
望着张君宝缓缓的离去,夏震此刻正想冲上前去,好一刀结果了他,免除后患。但是冷无痕一把将他拦住,对着他摇了摇头。无奈夏震也只能放弃了这一念头。
张君宝走过史鸿雁身前之时,转头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即便迅速的离开了,消失在小树林中。史鸿雁从他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她看到了无限的深情,还有无比的沮丧。
此时小屋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宁宗从屋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位身着橙黄色道袍的道人来。这道人竟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进到小屋里,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夏震浑身一震,急忙横刀护在宁宗身前。
宁宗大声喝止他,佯怒道:“不得无理!夏震,快快将刀收起来!”
见宁宗喝止自己,夏震急忙将刀收回鞘中,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原来马智恒早已经回来,只是远远的听见小屋前有打斗之声,当下潜近细细观察一番后,就转到小屋后面,从窗口飞身跃进屋中。
宁宗正在另一窗口处聚精会神的望着外面的激战,也没发现有人从窗口进来。等到马智恒来到他的身边,这才注意到他,心惊之下差点呼喊出声来。好在马智恒及时出手示意宁宗不要出声,这才未曾惊动了小屋外面的人。
宁宗细细一看,立即认出这人便是昨日为自己生命的那位先生,当下便想起他最后给自己的警示,让自己这几日不要外出,否则会有刀光剑影之灾。今日果然灵验了,心中不由对他更是佩服。
马智恒微微一笑,对着宁宗欠身恭敬道:“皇上今日有兴来到在下家中,这让在下的小屋蓬荜生辉啊。”
宁宗心中苦闷,不由无奈的一笑,道:“这本非朕所愿也。不过能再见到先生,当真是朕与先生的缘分不浅呐。”
马智恒对着宁宗又是一笑之后,便不再说话,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冷无痕和那少年交手。当那少年转过身来,马智恒觉得他十分面熟,当下思索了一番,猛然想起,这少年不就是昨日将要收摊之时,硬拉住自己为他刻卦的那人么?难怪觉得眼熟,自己对他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为何他会在此处出现?莫非他的仇人便是站在自己身边的皇上?想到这里,马智恒又关心得看着场中的变化。从那少年和冷无痕的交手看来,马智恒知道了他手一身不俗的武功,与冷无痕比较起来,也相差不到哪去,只不过冷无痕是占天雷神功激发了潜能的便宜。
看到冷无痕如此猛烈的运刀,不惜内力的攻向那少年时,宁宗不由“啊!”的一声呼了出来,忙转身略带疑惑地问马智恒道:“先生看那为小兄弟如此一味的猛攻会不会有事?”
宁宗这一句问出,马智恒便知道宁宗也是个会家子的。又微微一笑,恭敬答道:“皇上不必担心,他会如此运刀猛攻,自然是胸有成竹,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
当冷无痕一刀劈断了张君宝手中的长剑时,宁宗又是一井,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直到张君宝离去之后,这才对着马智恒道:“先生这就与朕一起出去吧,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既然张君宝已经离去,现在出去也无甚关系,马智恒欠身答道:“就依皇上的意思,皇上您先请。”
当下宁宗便和马智恒一前一后从小屋中走了出来。
冷无痕一眼望见了宁宗身后的马智恒,当下也不管什么皇上了,立即对着马智恒大声喊道:“智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来快来,你快来见见鸿雁。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了!”
马智恒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对着欣喜万分的史鸿雁轻轻的关切道:“鸿雁,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过的还好么?”
史鸿雁痴痴地望着二人,听着他们唤着自己的名字,听着他们问候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以前,当下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之情瞬时涌上了心头。只见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由泪水从脸颊流过,也不用手擦去。
好一会儿,史鸿雁发泄着心中的怨恨,对着二人大声的喉道:“你们知道这几年来人家想得你们有多苦么?问我爹,我爹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问葛大哥,葛大哥又是一问三不知。害得人家暗地里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的流水。谁知道你们就住在这里,住的那么近。那么近也不来看看人家,是不是你们嫌人家讨厌?你们想人家为你们伤心死啊!”
史鸿雁这么一通的急语,将马智恒和冷无痕批的无话可说,二人具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史鸿雁。被二人这般看着,史鸿雁有话怎么还能说的出口?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水声和鸟鸣声。
宁宗见三人如此,心中升起一股关爱之情,加上对马智恒和冷无痕二人的敬佩,对二人更是喜爱有佳。当下哈哈大笑了一声,关切的对史鸿雁道:“鸿雁,原来你和他二人找就认识了。怎么你也不给伯伯介绍介绍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史鸿雁一听宁宗如此打趣自己,忙红着脸跑到他的身边,双手拉过宁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