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完饭,在酒楼掌柜殷勤的欢送下,缓步出了酒楼。
接过酒楼伙计递过的马缰,张君宝微微摇头,转身对着三人抱歉道:“经过刚才这么一闹,看来这扬州城是玩不成了。”
马智恒心领神会,急忙接口道:“大哥说的不错,今日让这姓周的如此一扫兴,当真是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了。我看这扬州城我们不玩也罢。”
见张君宝和马智恒这般说了,史鸿雁虽然心中十分想在这扬州城中游玩一番,但是不好逆了他们的意思,当下无所谓道:“是啊是啊,这扬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哪比的上临安城的景色。不如这样吧,让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师父。”
试探的看了看三人,史鸿雁继续道:“我师父就住在离扬州城不远的一座山上。自从上次回临安以后,我就没回去见她老人家过了,现在真的好想快点见到她老人家啊!”
张君宝知道她这么说是不想驳了自己的意思,见她如此的善解人意,忙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来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爱抚着她,疼爱道:“好!就听鸿雁的,我们也都去见见鸿雁的师父,给她老人家请安。”
说着他猛的转头,望向冷无痕道:“特别是你这小子,更是应该去拜望一下。”
说完,张君宝便和马智恒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抖动手中的缰绳,策马向着扬州城外飞驰而去。
史鸿雁知晓二人是在打趣她和冷无痕,翻身上马,双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无痕后,挥动手中的鞭子,向着二人追赶了上去。
万般无奈冷无痕,现下只能一脸的冤屈,但又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只能全都闷在了心中。
一个下午的急驰,终于在傍晚十分赶到了山脚下的小镇上。
四人将马寄养在小镇客栈的马厩中,来不及休息一下,略微准备一番后,便有史鸿雁带路,向着山里进发了。
天渐渐的昏暗了下来,四人在翻过了几个山坡之后,纷纷遥望远端的山谷中,葱郁的树林子里,隐隐约约显现出几间精舍。
此时的鸿雁最是激动,忙加快了步伐,向着精舍一路小跑而去。还未到达精舍前,她便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师父!师父!是鸿雁回来了。鸿雁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史鸿雁的呼喊之声,将精舍中的人唤了出来。只见一个中年妇人从精舍里来到院中,打开院子的栅门,向着他们望了过来。
众人急忙又加快了步子,史鸿雁更是奔跑如飞,几个闪身跑到那妇人身前,一头猛的扎进了妇人的怀中。
那妇人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伸手轻轻的爱抚着她,双目中流露出无比的爱意,略带责备的道:“傻丫头,一回家就是这么些年,师父还当你已经将师父给忘记了呢。”
史鸿雁听见妇人如此取笑她,立即将她的刹手锏使了出来,在妇人怀中一阵扭捏,婉声撒娇道:“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说鸿雁呢?鸿雁这不是看您老人家来了么。”
她这一刹手锏使出,成效立即显现了出来,妇人不再打趣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
“师父。”史鸿雁从妇人的怀中抬起头来道:“今日我还带来了我的哥哥和两位朋友来见您老人家。”
在说到两位朋友时,她的脸不由一红。虽然此时天色已暗,但鸿雁这番小女儿神态还是逃不过妇人的眼睛,那妇人闪着精芒的双目扫过她的脸面,自然是看的十分真切。
当下妇人呵呵一笑,斗弄史鸿雁道:“恐怕这两位朋友中,有一位是我们鸿雁的心上人吧?”
史鸿雁见被师父看穿了她,当下更是面红耳赤,不由得再次将小脸深埋在妇人怀中,小声的道:“师父您真坏,鸿雁不理师父了。”
她这一番撒娇又引得那妇人一阵呵呵的笑声。
三人缓缓来到那妇人身前,齐声抱拳作揖道:“晚辈张君宝(马智恒、冷无痕)见过前辈。”
那妇人微笑着看了看张君宝和冷无痕,待将目光望向马智恒时,忽然脸色大变,瞪大了双目,厉声的质问马智恒道:“这道袍和道冠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
马智恒与冷无痕见她问起,忙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都已明白,这妇人必定与自己的师门有很深的渊源,不然不会见到这天师道袍和天师道冠便出口相问。
马智恒恭敬的向着妇人回答道:“这天师道袍和天师道冠乃是师父亲手交给晚辈的,否则晚辈怎敢穿在身上,晚辈的师父是天师一脉的赵云。”
冷无痕神情略带紧张的急切问道:“不知前辈与晚辈的师门有何渊源?”
“你们的师父现在可好?”
那妇人对冷无痕的询问不作答,反而又出言相问,言语中充满了怀念之情。
一听得妇人问起自己的师父,马智恒与冷无痕二人心中一阵酸痛,多年来稍稍淡忘的伤感又在心中萦绕着。
好一会儿,冷无痕才开口回答道:“禀前辈,晚辈二人的师父已经于三年前仙逝了。”
说着,他再也耐不住伤感的煎熬,泪水夺眶而出。
那妇人一听,面容立时失去了先前的血色,显得十分的苍白,浑身更是一阵摇晃,难以站稳,仿佛只要再轻轻的一推便可以将她推dao一般,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
史鸿雁急忙一把抱住妇人,关切的大声喊叫道:“师父,您怎么了?师父!”
好一会儿,妇人才回过神来,淡淡的对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