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一个可怜的女孩悄悄的走了,一场算不上山盟海誓的爱情宣告了最终的结局。一个悲情的让人伤感的女孩可怜的走了一生,短暂的几乎让人很快就能够遗忘,人人都说生命本就如此,渺小的人类会拥有各自的不幸,她的不幸在众多难念的不幸面前也算不了什么,毕竟人间总是悲剧占主角,不过我想悲剧并无见得就是悲剧,湄至少让人看到了一个女孩在追求爱的过程中展现出女孩的那种真诚的温柔和不曾放弃的希望,生死本来就有很多变数,少年的你我看不懂,看到了别人为爱而死也是一种幸福,悲剧也就不总让人伤心了。
而峰一个放荡不羁的男孩,似乎在诠释一种激情的活法,不能不佩服他的勇气,在高三那个关系命运的时期,有几人敢向他那么大胆至自己的前途于不顾而去追求他所说的啸爱呢?他是值得佩服的,有一种一薄云天的侠义,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这种人是社会所不齿的,无视前途的浪子谁会去效仿呢?
但这也注定了不同性格却拥有共同意念的两个人走到了一块,一个对天道充满了仇恨的女孩,一个对所谓的游戏规则恨之切齿的男孩,都在对抗着天道世道的权威,共同的信念使两个人走到一起,正像峰所说咆哮的相爱着,互相赏识着。
可是,他们忽略了现实的力量,忽略了藏在各自身后不同的背景和完全不同的生活,爱是无罪的,虽然最后失败,我想是个感qing动物都不会责备,更不会用现实和背景来指责她们,人生本应该充满了爱,有了爱的享受,别人只能羡慕你。
湄死了,最先知道消息的是琳,当楠哥看完纸条后向琳打听峰的下落,并把湄的死讯告诉给琳时,他惊呆了。他首先想到了峰,想到了自己对他做过的种种,开始抱歉起来。峰心爱的女孩已经走了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以前自己所做的是因为嫉妒,可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并且开始调转矛头向自己攻击了,深深的自责像是利箭穿心疼痛无比。现在惟有可做的就是补偿了。琳拨响了峰的手机号码,很低落是嗓音无力的发出了声。
“峰,我是琳,湄,她走了。”
“什么,兄弟,你开玩笑。”峰强装的笑着。
“峰,真的,心脏衰竭。”口里像塞满了泡沫,一字一句,艰难的从琳口里跳出,那头悄然的静了,一会儿翁翁的挂断声响起。
“这不是真的,我才几天没有见到她,她就走了。不,不是,老天爷啊!求求你,不要跟我这惨弱的心脏开玩笑,我承受不起。”接完电话,峰发狂起来,在心里怒骂着上天,为什么那么的对自己的不公,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心爱的姑娘最后一面。峰飞跑出了家门,无声的泪水在跑往车站的路上疯狂的洒落。无情的控诉,遗憾的自责,劈头盖脸的压了过来,恨,峰的心中充满了恨,对自己的恨,对上天的恨,还有对那个害的两人分开的楠哥的恨,压抑在了心头,此去,有了目的,看自己爱的人最后一面,报压在心头所有的恨。
公交车慢悠悠的,像个老头子,边走边咳,而峰坐在坐落里悄悄的掉着眼泪。往事一一出现在了眼前,湄那娇人的脸,迷人的笑此刻显的好恐怖,在逼着眼睛不住的掉泪。
湄,你怎么不等我,我以为我会找到一个好的答案给你,给你希望,给你我们共同的快乐,可是你却拿自己的离去跟我开玩笑,死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为什么要选择死啊,你太自私了,我为了你放弃了我以前在意的一切,我用游戏人生来说服我可以好好的爱你,而你却用残酷的现实去逃避我为你做的这一切。
不公平,路上的峰时刻的在默数着。然而斯人已去,逝者不再,空余恨。峰急切的在人群中挤下了车,在匆忙的走路中拨响手机,问了湄的所在。含着伤悲,向那个自己刚刚离去的医院走去。
此刻,楠哥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想着自己生命里的女人,不免有些伤悲。毕竟她曾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过痕迹,虽然不知道是否对她有真的歉疚,但一段共同的生活培养的那些淡淡的感情可以让自己为她流泪。她走了,走的似乎很不可思议,但那张纸条已经让一切都明晰了,她为了写字的那个人,绝望的心力僬瘁,抛弃了生命。自己对她玩物般的嘲弄也已灰飞烟灭,她用一个脆弱的死亡对抗了绝望证明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可惜自己发现的晚了,要不然,那种江湖的义气会放自己放弃她,会让自己成全她。
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坐在凳子上在等,等写字的那个人的到来,做一个真诚的解释来赎罪,不过不会去强求原谅,没有比害的有情人天涯相隔,阴阳两散更坏的事了,他在等待着一种惩罚,犀利的心理惩罚。
峰跑进了走廊里,看到了那个坐在凳子的上的男人,低落的捂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到了一种亲切,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他走了过去,默默的看了下静坐的那个人,然后推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门轻声的开了,那男人起身也走了进去。峰听到了轻轻的脚步,扭过了头,看着那个面色阴翳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躺在一旁的湄似乎用心灵在召唤自己保持沉默,保持最后的安宁。那个男人终于沉不住气,抱歉的脸色颤抖了起来。
“你是峰吧!很抱歉,我没有给你一个活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