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大概是来了的第五日,我们睡得懒洋洋的,直到影子变得又短又小的时候才起床。醒,我倒是很早的醒了,建怡还在我身旁合着眼均匀的呼吸着,我一如昨日毫不打扰,即使口中有着真切的苦涩感觉也一于忍耐。房内的空调凉得妙极了,让软软的床褥和柔顺的被子都显得格外贴身,我光着上半身躺着,不在建怡一边的左手微微一动,滑滑的感觉随之袭来,嘻嘻,我不禁在心中傻傻的一笑。
待建怡醒时,本来留于今天作早餐的材料变成了午饭。有生熟都恰到好处的煎蛋、煎肉片的三文治,橙汁和牛奶,因为份量足够,所以即使是早餐的东西也能吃得饱饱的。跟着又在屋内磨蹭了一会儿,打开面向到中央的屋门,阳光直照照的打在地上,半个人影也没有,静得蝉鸣都格外响彻。这使我没了出屋溜达的兴致。退回屋内,提意建怡换上衣服到沙滩去。
这次没有躺在沙滩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支撑巨型太阳伞的基石搬进沙滩去,把太阳伞插上,再搬来那圆桌和沙滩椅,把充了电的相机和掌上电脑都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先写上一段小说再说。我躺下后建怡还没有到来,先拿相机看着屏幕上的景致照了几张海景,倒转头拍了身后屋子,也拍了沙滩与围墙。我在照片里幻想着我们留下过的痕迹与几近雷同的事件,稍稍从记忆与期待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便又拿起了掌上电脑。我几乎每天都在收邮件,可是除了为保持工作关系的例行性邮件外,并没有值得一看的东西,我想得到的弱汶的邮件并没有到来,而那间证券公司我已然绝望了。
今天的建怡有点怪,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是突如其来的,昨天还是好好的满心欢喜的和我畅泳。她甚至于没有穿上泳衣,而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套长袖衣衫。我望着她走来我身旁,收起一大串将要说出口的绵绵情话。
“今天不舒服?”我关切的问。
“是,也不是。”建怡的眼神缺乏往昔的光彩。
“怎么了?”
建怡勉力一笑,说:“没什么,女人的事吗!过几天就好了。”
我心安了下来,还不是那事儿?正常得很。我只向她浅浅一笑,并说:“那好好休息好了,在这里会着凉的。”
“在这里怎么会,天气那么热。”
“那是。”自己都不禁失笑。但随即发觉这种笑的毫无意义,因为建怡她全无心机与我说笑。
她坐下后很认真严肃的板过脸来跟我说:“要是今天说了些什么话而令你不快,请不要介怀。今天我真的极度低落,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令自己提起情绪来,烦闷得很。”
“有什么心事吗?”我小心翼翼的打听,生怕什么令她更感不安。
“嗯。”
建怡之后没有说话,我也静静的看海。浪又涌了过来,在十米外的沙滩边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哗啦一声的一瞬间。
“你怎么不说话。”建怡反倒希奇的问。
“我在想一些东西,想你为什么烦恼。在想通之前,不想打扰你的心情。”
“那你想到了吗?”
我说没有。
“可愿意听我解释?”
“那是自然的事。”
“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也苦思冥想,大概话儿应该从何说起。
建怡指了指眼前歉龀ぢ杂草的绿洲,说:“看见那小岛??
“看见。”我说。
“我想到那里看看,待上一晚。”
“不知道给不给,至少也要一艘船过去。如果决定,那我就去联系一艘船来。”
“也不用那么着急,我只是想想而已。可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那里?”
“不知道。”我实在无法猜透建怡今天所说的说话的意义,“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毕竟就在眼前。”我只得补充说,虽然于此我并没有多大的冲动。
建怡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幽幽的看着她自己的前方,看来目标是自己的脚趾头也未尝不可。只听她说:“在那里,一个狭小狭小的小岛上,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有点儿孤牛在有点儿随时让大海的瞘司碜呱命的危机里,我们各自互相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把心中的烦恼一倾倒出来,洒满大地,抛进大海d鞘焙蜃詈檬且雇恚明月映照,篿滔滔,我一直哭泣着,你眅盼遥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温暖和你的手指在我身上随意抚弄的触感,即使在那时让生命就此终结也在所不惜。?
我在她说着的时候悄悄的闭上眼睛,一边倾听,一边幻想着她所说的情景。我看到了风雨交加,海涛汹汹,小岛上只剩下我们死死的搂抱着,犹如丢失在某角落不再受人搭理的一对玩具洋娃娃。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建怡已隐隐泛有泪光。我大大咧咧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必定传到她耳朵那里。忽然觉得,建怡的这说话与和颜临别前所说的又有什么不同?
建怡侧头望向我这边,我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
“你钱包里的照片没有扔掉吗?”建怡不期然的问道,让我显得有点唐突。
我说没有。
“在重遇我之前很爱她?”
“很爱。但爱她的时候也会时常想起你,要不,我是不可能有外遇的。”
“就如同你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着她?”
我心里一怔,难道她的闷闷不乐是因为觉得我一直想着弱汶,但不可否认,我是。心里苦苦一笑。
“每个人都有过去。”建怡说。
“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