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剑。
朱棣自幽州起兵,顺江南下,攻陷南京,登基大统,延号洪武三十五年,后改号永乐。
永乐元年,朱棣效仿先祖朱元璋,巩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政策,以加强君权。同时,积极进行削藩。如宁王被迁至南昌,如代王,辽王被削去护卫。被废为庶人的齐王,谷王。
从此诸王的势力大为削弱,军政大权更集中于皇帝朱棣一人之手。但是,却有还有一件事令他心神不宁:一直没有找到建文帝的踪迹。
尽管朝野上下都认为建文帝,已经在那场惨烈的大火中丧生。但是朱棣却不以为然。他始终担心有一天建文帝会突然出现,重新夺回本属于他的政权。因而朱棣设立了东厂,秘密追查建文帝的踪迹。
山西临汾,地处黄河中游,汾河纵贯其中部。只见,汾水中游的霍县一带,赫然是一片茂密松林。地势险要,道路艰难,以至于人烟稀少,寥寥无几。虽然明成祖朱棣励精图治,社会日趋稳定,但临汾以西仍旧一片冷清。近汾水五里的黄河边上,俨然有一间茅草房屋。树枝和竹席围成围墙。再往前半里路,忽然间,发现屋前摆着一辆破旧辕车,屋边散乱堆着些木柴,看似有人居住。
这日刚过晌午,屋内走出一名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中等身材,身上罩着纯白色长衫,一派书生打扮,看似十分文弱。可那白皙俊美的面庞上的一对眸子却深邃异常,宛如无垠的星空宇宙。
白衣少年取下早已挂在窗墙上的剑,将剑持在左手中,缓缓走到一处近水之地,左手轻轻一动,“刷”的一声,剑鞘闪出半尺。只见他双脚突然发力轻轻一点,身形陡然而起,白光乍现,宝剑出鞘。他右手手腕轻转,凌厉无匹的剑气便如月华般四散开来,端的清丽无比。只听“轰”的一声,在河面上激起一片雪亮的水珠,又脱线一般的洒落下来,宛如千万雨滴从天而降。
这白衣少年冷笑一声,道:“凤鸣剑果然名不虚传,若师父将此剑授予我,又何愁大仇不报?”
此剑名为凤鸣。
白衣少年将宝剑横于胸前,充满仇恨的目光映射在这口宝剑上。不由地右手伸出,在宝剑的剑刃上轻轻一弹,只见那纤细的剑身陡然颤个不休,一阵清越的鸣响仿佛在灵魂深处振动。一抹秋水般的清芒缓缓流动,消失在剑锷处。雕着华美纹路的剑柄上那块古玉也仿佛受了感应,散出淡淡的光芒来。
白衣少年一心想拥有这口凤鸣剑,因为,当他拿到它的时候,从中感受到师傅当年拥有的风采。此刻,白衣少年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像往常一样团坐在水旁边潜心修练武功。
师傅,乃崇道之人,喜欢云游四海。既然,有书信来,说近日就归。那便近日就会到。待师傅到来还有些时日,自己不妨加紧练功,倒时好给师傅一个惊喜。”风涉江心理这样想。
这时候,白衣少年的脸上似乎出现少许些微笑,心念一动,双膝微弯,双脚一点,一跃而起,手腕翻腾,凌空连斩三剑,三道剑光宛如闪电。
不知何时,山道上多出一人。只见,一袭青衫衣在半空飞舞,转眼间消失。忽然,白光一闪,一把剑疾驰而过,袭向白衣少年。“叮叮当当”一阵暴响晴天霹雳,使得白衣少年疾忙后退。
白衣少年尚未看清来者是谁,不及细想,清啸一声,手腕一翻长剑一伸,只抵那人小腹。紧跟着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竟然知晓此地。”
却见,那人并不言语,身体向旁一闪,借势绕到少年身后。少年心下大骇,心右手急忙变招,剑尖直对自己。紧接着,身体向后疾撞而去,看似是让自己承受来者的一剑。突然间,手上的剑不知何时,从腋窝下穿了过去。来人不由得一惊,心道:“臭小子竟然使出这样的妙招来,只是可惜了。”双脚上下一垫,疾驰而退。但为时已晚,青衫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青衫人冷“哼”了一声,不理伤口径自后退站立土丘之上。白衣少年眼见敌人退后,哪里还肯放过者这等大好机会。顺势身体一转,手腕缓缓旋转凤鸣剑,剑影一环接一环从出不穷,环环相扣,配合得天衣无缝,向青衫人袭去。
青衫人眼见少年的剑疾驰而来,剑光剑影仿佛龙卷风一般,扩大,狂猛,所到之处无外乎废墟一片。可是,青衫人不急不躁,显然,不将白衣少年的这一招放在眼里。一道剑气直射而去,径直穿入层层剑影之中。
只见青衫白影在空中起舞,全无打斗的迹象。白衣少年却是愈战愈勇,大声喝问道:“来者究竟是何人。”
“哼,不提也罢。”青衫人回答道。
只见,人影来回交替。白衣少年面色渐渐地从无到白,手上的剑逐渐地变的迟缓,不似刚刚行云流水。一连几招,都被青衫人轻描淡写地带过,似乎,青衫人不是在比武而是在借用白衣少年练剑。
青衫人横眉瞄了一眼白衣少年,冷冷地道:“武功如此不济,还谈什么报仇二字。不如流浪江湖,过的逍遥自在。”
白衣少年一听,陡然间,怒气上涌,凤鸣剑倾斜刺出,直奔青衫人咽喉。突然,陡然剑势一转,长剑于胸前。身体疾速向后紧贴青衫人。跟刚才的招式极为相似,青衫人见来势不妙,连忙施展自己的轻功绝学“追风功”轻盈地后退。
“好小子,竟然还敢用这招,难道你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不成。”青衫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