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西宁城,师徒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城中心有一座三层的大酒楼,整个西宁城都是极其简陋的民房,这大酒楼立在那里,和周围的建筑十分不搭配,但那酒楼雕栏画柱,气势非凡,可知是花了大把银子建起来的。
金昱明牵着马,看到这座酒楼,对罗少庭说道:“今日也破费一些,就在此住上一宿吧!”
罗少庭说道:“这酒楼的派头不小,想必也算这西宁府的头等住所了!”
两人来到酒楼门前,一名伙计出来接过了两人的缰绳,问道:“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金昱明见这伙计是汉人打扮,便问道:“你这酒楼不是蒙古人开的?”
那伙计道:“我家老爷是云南昆明府人氏,早年在此经商,后来就开了这家酒楼,接待过往的商客!”
金昱明点头道:“我二人在此住一宿,挑一间清静些的房子。”
那伙计说道:“好嘞!客官放心,我们这儿的房间都十分清静,这三层里,靠街的一边都是用餐的雅间,凡是客房都在靠里面的一排,我给二位安排到三楼,那更是清静无比了!”
金昱明道:“如此甚好!”
当下那伙计招呼一声,又有一名伙计过来,引着二人上了三楼,进了房间,屋内的摆设倒是十分整齐,家具都是新购置不久,漆色光亮,屋内光线也极好。
罗少庭伸了伸腰,住靠外面的床上一躺,说道:“这间房子果然不错,今晚能睡得安生了!”
他二人这几日大多都在路上避风处夜宿,辛苦无比,这日能投了客栈,二人便可以洗漱一番,好好地休息一晚了,所以罗少庭甚感轻松。
这时,店里的伙计拿了热水进来,说道:“二位客官一路风尘,先洗把脸,我们在三楼对面的雅间为二位备饭,二位客官不必再下楼去了!”
罗少庭赞道:“你们掌柜倒想的周到之极!好,那天吃完鱼之后,这几日都未见得荤星,今天总算能够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二人仔细地洗漱了一番,便到了房间对面的雅间中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一大盘羊肉,金昱明知道罗少庭生在豪门,受不得苦,便专门点了羊肉为他解馋。
不多时,菜已上齐,师徒二人要了一壶酒,边吃边酌。罗少庭不大饮酒,抓着羊肉大吃起来。这雅间临着大街,可以看到过往的行人,金昱明对饭菜并不多用,只是望着窗外,略略动箸,自斟自饮。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忽听得楼下人声嘈杂,有许多人说着蒙古话和店里的伙计说首什么,金昱明掀帘向外一看,原来大堂内进来了一队蒙古兵,手里拿着令牌,向店里的伙计询问着什么。
这时,那一队蒙古兵里突然有一人抬头,看到了金昱明,便大叫道:“正是他们!”
金昱明一看这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格尔木放走的军官,此人正是那个长得白净些的,金昱明心知他必定是为了要报复那晚之事。
这时,罗少庭也走了出来,见到那军官,说道:“看来他们还是为这玉雕而来!”他未说完,那一队蒙古兵就从楼梯涌了上来。
金昱明纵身一跃,跳至三层的楼梯口,左足使力,将那楼梯踩断,这时那队蒙古兵已涌到二层,那名白脸的军官指着金昱明道:“你二人放走了那老头,让将军没了玉雕,还赔了银子,做下这等大案,还敢来西宁府?幸亏我在城楼上看到你二人拿着玉雕,要不然岂不放走了你们!”
罗少庭心道:“原来适才在进城之时,他就在城楼上,看到了我们进城,这才带人前来,着实可恶!那晚真是应该杀了他!”当下怒道:“你这无耻小人,我们那晚好心放走了你们,岂料你竟然恩将仇报,今日若不杀了你,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白脸军官冷知一声,说道:“那玉雕是我们将军的心爱之物,你们坏了他的好事,他岂能饶了你们!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可是这满城的兵将,数百名弓箭手,难道还抓不住你们吗?”
这时,只听得外面街上马蹄声震天,罗少庭奔到窗口一看,只见楼下围了众多的蒙古兵,街面上人头涌动,大队的蒙古骑兵正向这边驰来,眼见这酒楼就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罗少庭奔回来,说道:“师父,蒙古兵已经把这酒楼围住了,看这阵势足有数千人!”
那白脸军官冷笑道:“几千人?这城中驻扎了三万骑兵,除了守城的官兵,我们将军亲自带了一万人来擒你们!识相的快点把玉雕交还,否则乱箭齐发,你二人纵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走不出这酒楼!”
金昱明笑了一声,说道:“对付我们二人,你们就来了一万人?真是颇看得起老夫啊!”
那白脸军官道:“谁让你们惹下了我们将军呢!快把那玉雕交出来,我代你向我们将军求求情,兴许他老人家一高兴,还能留下你的性命!”
罗少庭怒不可遏,翻身跃下,他没有拿剑,只是挥拳直扑那白脸的军官,那白脸的军官轻功十分了得,左足顿地,和罗少庭相错飞过,身子斜着向二层的另一边跃去。
金昱明也翻身而下,在空中一掌拍向那白脸军官,身子如同闪电一般,瞬间便扑上了对方。
那白脸军官听得头上风声呼呼,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