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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此时见了面激动得竟久久未语。过了半晌,白桢才亲切地开口,“伯伯,一晃十多年了,您身体还好?桢儿还记得小时候犯了错爹要打我,伯伯总是拦着呢!”话到此时,叔侄俩竟都落下热泪来。白桢将北方的生活,一路上的见闻以及遇到太师叔援助,柳氏的自裁等等娓娓道来,白若桦也一边听一边打问师兄白楠之的情况。这叔侄俩聊将起来竟忘记了时间,直到管家说晚宴已备好才相视一笑。
白宅虽不如北方的白府那样大,但四处雕梁画栋,假山金鲤等等却应有尽有,十足地富丽。
白若桦从书房里携着白桢的手将他推在自己上座的旁边,然后一一介绍桌上的亲长。白桢环视了一圈桌上的亲长们,分别点头作揖施礼,只到了下手处一位年青姑娘处却停了下来,月色朦胧白桢只看清那是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正为难不知道怎么称呼行礼,白若桦却早已看透了侄儿的心思。
“诗儿啊,这是你的远房表哥,快敬表哥一杯酒。”
“是,伯伯。”诗儿口中说是,脸上却早已飞红,只见诗儿素手挽袖,轻轻地将酒倒入酒盏,她柔柔地托起酒盏敬向白桢却并不言语。白桢此时也见到了诗儿的面庞:淡淡柳叶眉,轻轻瓜子脸,一双明眸,一排皓齿,唇若红杏,满面羞涩。看到这张脸儿,白桢心中不觉一震,痴痴然望着诗儿的脸竟忘记了接酒。
“桢儿,快喝了它啊。哈哈。”白若桦说道。白桢被这一提醒慌忙喝下美酒,脸上也是一阵难为情。
此时此刻,鸟儿不鸣月朦胧,公子佳人暗生情。
自此,白桢在白宅一连住了快半个月,每日里仍是早起练武,午后读书。那诗儿虽明里不与白桢搭话,暗处却常常看看白桢练武,不知不觉间,情愫已生。
话说一日午后,白桢正在看洪迈的《容斋随笔》,老管家过来说是“老爷”要去江里钓鱼,问白桢愿不愿意同去。白桢长在北方,几乎没有上过大船游过大江大河,好奇心起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白家一干人等登上游船,船游得不快不慢,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江中深处。水流虽急,船却十分平稳。
“伯伯,这江中水流湍急,恐怕鱼儿不好上钩吧。”白桢问道。
十七
“大江钓大鱼,水虽急,鱼儿照样上钩啊,呵呵!”白若桦挑起鱼竿挂好饵料,只见他用劲一甩,鱼钩“咕咚”一声沉入远处的江水中。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众人只见鱼竿一沉,“上钩了!”白若桦忙收鱼竿。这时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浮出水面,白若桦将其拉将上船仔细一看,众人却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这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它物,竟是一颗长发包裹的人头!锋利的鱼钩正挂在人头的喉骨处。
江中竟钓出人头来,白桢也是骇然。
“伯伯,这。。。”
白若桦瞧着人头不语,过了半晌,“死者是被一刀斩断头颅的,但喉骨边上皮肤完整,这用刀之人绝非善类,可我江南大小帮派虽不算多,用刀名家屈指可数,真不知是哪路高人所为!”
“会不会不是本地。。。”白桢心中也在盘点,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冒出脑海。
“宇文城!”“大内侍卫!”白桢和白若桦想到了一起。
“前段日子听闻宏鲁亲王要南下,看来这消息属实,”白若桦望了望大江远处,自言道,“此地不可久留了,咱们划船上岸吧!”
一行人调转船头遂向岸边的方向驶去。刚刚江上风和日丽,此时却平白无故起了大雾,船夫只好放慢步子,此刻雾里的船就像一座孤零零的小岛缓缓地朝着来时的方向前行。白桢和白若桦进了船舱,白桢只见白氏夫妇和诗儿脸上都是凝重之色,不知不觉自己也凝重了起来。
半晌,船舱里谁也没有言语,仿佛大家各有心事,一时间只听见船夫划桨的“嘎嘎”声。
“表哥,等上了岸我们去寺里烧香祈福吧!”诗儿看着白桢说道。
“好啊,烧烧香也好除除今天的晦气。”白桢笑着回答诗儿。
等到船儿上岸已近酉时,岸上只见一轮红日暖暖地照在天边。
白若桦夫妇知道诗儿和白桢要去寺里拜佛,随即对两人叮嘱一番后回了宅里,此刻便只留下白桢和诗儿了。
十八
两人走在岸边的晚霞里,一开始谁也不和谁说话,都是各自羞各自的,过了半刻,白桢突然又想到了宇文城和那颗人头,不觉心中一凛:“表妹,你还怕那颗人头吗?”
诗儿虽是女儿家,但毕竟也是学武之家的远亲,习武之人哪有怕尸体残骸的,随即嫣然一笑:“自然不怕。”
“这可显得我大丈夫男子汉柔弱不堪啦!”白桢听表妹说不怕后俏皮打趣道。
两人边说边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寺庙门口。白桢抬头一看,牌匾上“金山”两个鎏金大字肃然祥和,“原来这里就是鼎鼎有名的‘金山’寺啊!”
诗儿笑道:“也不怪我们的白大英雄长在北方,居然还知道这金山寺”
两人并排走入金山寺,只见寺内四方香客云集,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青烟缭绕,佛香袭人,好一派景泰祥和的生气!
白桢和诗儿取了燃香步入大殿,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双双跪向佛像和菩萨像,三拜九叩之后两人都没起身。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