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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之中,我坐上了高档次的奥迪车。经过大半小时的拥堵地域之后,奥迪车驶向了一条车辆行人稀少,露面只有两车道,似乎是乡镇公路的一个泊油路,十多分钟之后,慢慢减速进入了一片树木葱郁的环境之中。我好奇地看着窗外偶尔闪过的小楼,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建在郊外的别墅区。
果然,又过了十多分钟,奥迪车在一栋三层楼前停了下来,司机师傅客气的说道:“王老弟,到家了,老书记在等着呢,您自己进去吧!”
推开虚掩的金属栅栏门,顺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绕过一个人工湖,很快来到了楼前,一个面色红润,但是身体略显瘦削的老人正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的看着我,急忙走过去躬身施礼问候道:“您老可是胡家舅公吗?”
老者点点头,打量着我一阵子,似乎带着一些遗憾说道:“你可是没有你家大爷爷的身形面相,不过我听你姑姑来电话说,你爷爷和你爸爸都长得文静书生的身体,与你家大爷爷差距太大了!”
“看到你姑姑,还能依稀记起你家大爷爷那魁梧笔直的身板,只可惜无缘重新相见啊!”
“看来这老年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喜欢念旧,也不管对象是谁,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练妇女从二楼上走了下来,对着我点头说道:“你叫卫国对吧!我是你的,你就叫我姑姑吧,我是这位古先生的小女儿,也是你姑姑谭凤的表妹,懂了吧!”
我急忙站起来向这位看起来性格有些泼辣,但是很带亲和力的姑姑问好,那边的舅公不乐意了,马上笑骂道:“都五十出头了,还是不老练,说话没个正行,过来,卫国,咱爷俩说说话,别理她!”
姑姑小孩子一般朝我做个鬼脸,然后挥手说道:“好吧,你们爷俩聊着,我去帮秦嫂做饭!”
又是很一段时间的感叹,舅公才开始转入正题,先问了这些年我家大爷爷的一些状况,终于转到了我为大爷爷记录整理的故事上来,很是沉痛地解说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我听着,很是唏嘘感叹了一番,赶紧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整理了出来。
一场火灾,应该是兵灾,把胡家少了一个精光,据后来调查,几乎尸首都没找到几个。在那个兵火连天,小鬼子横行的年代,老百姓谁有心情去为别人家打扫善后,处理遗骨。
大奶奶很侥幸,当然了这位舅公也很侥幸,加上另外的谭凤姑姑、大奶奶的一个阿姨(胡经纬的三房姨太太),心慌之下钻到了一口枯井里,整整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宿。等到外面安静下来,年少但是身体灵便的舅公顺着井绳爬了出来,然后将大奶奶以及谭凤姑姑他们救了上来。
心有余悸之下,他们没敢声张,在残存的地窖里躲藏了两天,这才收拾一下,摸黑向六合镇赶去。走出庄头不远,突然被几个男人劫了下来,不由分说带到了数里之外的一个废弃窑厂里,据我和舅公核实,应该就是前文曾经提到的,大爷爷和胡家外公曾经约会的官窑。
当怀着决死之心被推进了一个整修过的窑洞里面,借着昏暗的灯光,大奶奶一下子愣住了:对面坐着的竟然是自己熟悉的,曾经在父亲手下做事,后来又成了自家堂叔胡经悅得力干将的谭友良,谭大叔。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尽管大奶奶胡小梅当时不满二十岁,但是环境的磨难,已经使她早熟。很是客气地打过招呼,谭友良更是热心地招待了他们一行四人,并且专门腾出地方,将他们安置下来。
当一宿没合眼的大奶奶,第二天早早起来,准备告辞,回到婆家的时候,谭友良拉下脸警告说:“小梅,你还不清楚吧!王平安那小子很可能就是差点把你爸爸卖了的狗汉奸,我们正在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准备将他执行纪律呢!”
“不可能,我爸爸曾经多次住到我们家,都是我男人提供的保护,还有啊!”大奶奶急忙辩解说。
“好了,要是不相信,等我们见到大当家,你自己问清楚总该行了吧!”谭友良很是认真地说道:“现在抗战形势严峻,鬼子利用冬季光秃秃的田野,开始了大规模扫荡,我们只好化整为零,分散活动。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暂时在这块呆几天,等大当家传来命令,我们再见机行动好吗?”
“这不好吧,我们可是几个累赘,一旦有了紧急情况,不就影响了你们行动?不行,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无论大奶奶怎么坚持,谭友良总是找了借口不许他们离开,名义上可是出自特别的关心,直到有一天,老土窑突然遭到鬼子伪军的袭击,众人被打散之后,谭友良倒也仗义,硬是冒险将大奶奶等四人给带出了敌人包围圈,一路难逃,渐渐与老游击区失去了联络。
因为在平原地区无法立足,谭友良几番努力之下,在一个寺院僧人的掩护之下,深冬季节联络了几个被打散的战友;又深入光北,尤其是胡家围子地区,策动了十几名老部下,终于形成了一支三十多人的游击队,艰苦的熬过了寒冬季节。又派出年幼的舅公和三姨妈,以乞讨身份为掩护,多次到土台湖区转悠,试图联络到大当家,结果一直到三九年春天,却也毫无收获。但是娘俩却得到一个意外消息,据说在光北地区,尤其是胡家围子、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