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清面上尽失担忧之色,道:“吕大哥,别去……”
吕宋洋笑道:“没事,我去去便会!”
范武、温如玉、石照溪齐声道:“那……我们都与你一起去!”
吕宋洋笑道:“人家只请我一人,你们放心,我一定回来!”
见吕宋洋心意已决,几人自是知道他的秉性,亦也不再多言。
吕宋洋朗笑一声。拧身便要掠去。
却听慕容冰清奔出一步。道:“慢!”
吕宋洋顿住脚步,转身望见慕容冰清两道温柔的目光。
慕容冰清道:“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无论多久……”
吕宋洋道:“好!你们在此处亦要留心!”
话音一落。两道人影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几人伫立在庄之外。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心潮翻涌。
突地——
“哎呦……”
屋内传来一声沉重的呻吟。
四人转目一望,但见一条人影,手中横抱着一人。穿窗而去,极快的消失在林木深处!
范武惊呼一声“不好!”提着宝刀,电射而出。
石照溪心下一惊,亦身形一闪,急追了出去。
慕容冰清、温如玉两人惊闻呻吟之声,唰的掠到屋内,眼前所见,令二人心中为之一震!
但见萧月升身负重伤,嘴角淌着一丝血迹,倒在地上。
而床榻之上,空空如也!
那身受重伤的老乞丐此时已不知去向了。
两人连忙将萧月升扶到床上,但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
良久,良久——
萧月升悠然醒转,面色却依旧苍白如纸。
慕容冰清忧容满面,问道:“爹,发生什么事情了?打伤你的究竟是何人?”
萧月升缓缓摇头,道:“方才我在屋内,突地一阵凉风吹过,顿觉后背一阵剧痛,便倒在地上,朦胧之中,依稀见一条人影窜到屋内……,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人身形奇快,脚步极轻,竟然可以走到我的身后,击出一掌,而我却浑然不知……”
语音未了,唰的一声,两条人影,齐的掠到屋内,正是范武、石照溪。
温如玉上前一步,道:“怎么,没有追上那条人影么?”
石照溪沮丧的点点头,道:“那人身法之快,简直惊人!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敏捷奇异的轻功!”
他的面目之上,满布惊骇之色,这个素来狂做高傲的少年,此时竟然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在对方的绝世轻功之前,自叹不如!
一阵凉风自屋外吹来,肌肤之间的冰寒感受,深入内心,便成了一种对前路未知的恐惧与担忧。
暮色渐沉,星月交辉!
夜色渐浓,月已偏西!
几人皆带着沉重的心情歇息去了。
而慕容冰清心中的惴惴不安,却又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这种情感,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会真正懂得。
终于,她将房中灯火吹灭,悄悄地走出了庄门……
晓色初露,东方渐白。
一条倩影,穿梭游走,脚步之间,便可见行路人此时焦灼的心情。
突见前方几痕灰白的屋脊,顿身长望,一座庄院,映入眼帘。
她心情愈急,足下生风,往前方奔去。
那条人影便是慕容冰清,她心中放心不下吕宋洋,便赶来此地与他同生共死。
当你的内心深处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所有心思、行动都只围绕着他,其他的生死名利俱抛在九霄云外了。
慕容冰清身形一掠,宛似一只轻灵无比的飞燕,轻落在一片屋脊之上,俯身看着屋内的动静。
此时宽敞的庄院,竟然如同一座墓穴一般沉寂,时而远处几声寒鸦的哀啼,将这种静寂打破,却又推入另一个阴森可怖的境地。
突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慕容冰清转目一望,左首的一扇大门打开。自里面走出三个身着青衫的大汉,手中俱提着一口形状奇特的大刀。
只见其中一个人轻扳动左侧一个机关,那门“哐——”的一声,合上了,毫无痕迹,竟是一道暗门。
但见那大汉喘着粗气,一脸不快,道:“唉,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去伺候一个小娘们,真是费力不讨好!晦气!”
一个细嗓门道:“是呀。是呀。什么千金小姐,我们天鹰教弟子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寄人篱下,听人差遣。这与阶下之囚又有什么分别!”
第三个人面色惶急。急声道:“哎。你们快别说了,这话咱哥几个自己说说还行,要是传到别人耳朵。咱们可就就性命不保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立即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又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待几人离开之后,慕容冰清自屋脊之上,掠了下来,她轻轻的走近那扇暗门,手掌往那墙上一摸,果然有一个按钮,她纤指一点,那门竟然开了!
目光往里面一落,竟是一间秘密石室!
她闪入石室,微弱的烛光之中,竟有一个丽质天生,美艳绝伦的女子,静坐在其中,她凝神一看,心头一惊,那女子竟是朱书媱!
慕容冰清惊道:“朱姑娘!朱姑娘!”
她连呼两声,可是朱书媱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依然静坐石床之上,
慕容冰清上前数步,奔到朱书媱身侧,又道:“你怎么啦?朱姑娘!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