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珂与任风行的房间相邻,听见她房门打开的声音,让他也起身开了房门。
“早。”她说道。
无病无痛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大好,看到他也头一回有了笑容。
“看来,你已经完全好了。”他审视着她的神态。
“对呀。”病好了,就可以不必再吃苦药,她一想到便忍不住扬起大大的笑容,心情又更好了。
“那么,你可以继续尽你身为随从的义务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可以。”她站直身,以不逊于他的气势答道,不让他不经心的口吻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那么,走吧。”他一转身,率先往客栈的大厅走去。
焰珂跟了上去。
一大早,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没一会儿,小二便将他的饭菜全送了来。
“多吃些,我不希望你又生病。”他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不耐烦。
这算是关心吗?
焰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很努力的开始吃,心里想:如果能把他给吃垮,那就太好了。
不过,这种关心……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
不可能吧,这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断想把她气昏耶,连喂药都故意跟她作对,弄苦苦的药给她吃,怎么可能真的关心她。
“等你吃饱,我们就离开这里。”他主动道。
“哦。”她看了他一眼,及时把问话收回。
“你想问什么?”他看出她的疑惑。
她摇摇头。“算了,反正你不会告诉我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他喝了口茶。
“我想问你,我们要去哪里;可是我上次有问过,而你不肯说。”她边吃粥、边说道。
“疾风谷。”他突然冒出一个她连听都没听过的地名。
“疾风谷?”
“我住的地方。”他附带一句解说,引来她更诧异的注目。
焰珂不自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做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没有啊,焰珂放下手,忖道,他的体温很正常。
“我没有生病。”她以为他像她那么容易生病吗?
“你好奇怪。”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头上多长了两个角。
“嗯?”他挑起眉表示询问。
“本来就是嘛!之前我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现在却突然说了、还加解释,这种行为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我从来不需向谁说明我的去处。”他不以为意地道。
“那现在为什么又肯说了?”
“因为我想说。”
“哦。”她怪怪的瞟了他一眼,很难弄懂他的行为模式;不过,反正那不重要。“在离开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这里应该有联络宫里的地方吧。
“什么地方?”
“我要捎信息回宫,告诉宫主我很平安。”她一声不响的就被他带走,加上那四个护卫所看到的情况……她猜现在宫里一定为她的失踪而着急不已。
“没有必要。”他冷淡的道。
“对我来说有必要。”焰珂说道:“如果我就这么不见了,宫主还有宫里的许多人都会担心的。”
任风行盯着她认真的神情。
“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她点点头,
“忘了他们。”
焰珂瞪着他。“为什么?”
“你心里应该只有我,不该还有别人。”
“没有流云宫,就没有我;我不可能忘记宫里的一切,你也没有资格要我忘记什么。”
“你属于我。”他看着她,语气肯定。
“我才不属于你。”她开始有点火气了。
“从我们离开祈连山开始,你就属于我。”
“我会离开你的。”她挑衅地回道。
他眼神一沉。“你还想走?”
“有机会,我会走的。”她反瞪回去,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才刚刚觉得他人不错而已,他马上又变得霸道,这个男人真是称赞不得;她在心里头朝他猛扮鬼脸。
“你绝对没有机会。”他冷冷说道,两人好不容易和谐气氛的随即告终。
当有人发现石柱旁被定住身的四名青衣护卫时,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任风行独特的点穴手法使得青衣护卫无法自己解开穴道,也没有人解得开;最后,还劳动了玄武堂主亲自来,才解了四人之危。
穴道一开,那四人因为同一姿势站立太久,突然失去支撑点,还差点瘫软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玄武堂主北宫无名问道。
青衣护卫属于青龙堂,主要负责流云宫内外的安全,但因为堂主东方情奉宫主之命支援风琤的行动,所以守宫的重责才由北宫无名暂代。
“有人……想闯宫。”四人中,有三人因为穴道封制太久已经意识不清,只剩下一人能回答问题。
“什么人?”
“不知道。”那人有气无力地回道:“堂主,那个人……武功很高,不但胜了我们,还……带走了焰珂小姐……”
“焰珂?!”
“是。”他喘息道:“焰珂小姐……本来想救我们,可是,却反被那人……打败,那人……就带走了她。”
焰珂的武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她有几分能力,他再清楚不过;能轻易将焰珂带走,这个人的武功不弱。
“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
“记……记得。”
“等你恢复后,找人画出那个人的形貌,然后立刻将画像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