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花的妈就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看王横在喊,就是一呸:“姓王的,赶不走你是不是?还敢伤我家老赵!你这还
没娶丽花就这样,我还敢把丽花嫁给你?你做梦吧!”
屋里还有别的亲戚,本来是来沾喜的,谁知看了场闹剧,就有人去扶赵沐起来。
“我也不是一定要王横娶赵丽花,你也不能让王横死个不明不白吧,你们只要把道理说出来,真有理,这事就算完了,我
也不会赖在这里不走。”
李青宝说着,赵沐就死死盯着他看了会儿,冲那些亲朋好友说:“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改天我请大家喝酒。”
那些人识趣的说家里还有事,就找借口走了。
“我要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你们就走?”赵沐冷声道。
“你说吧,要是瞎编的我能听出来。”李青宝接过张椅子坐下,又让王横也坐在旁边,看他一副战战畏畏地样子,就没好气
,“我说你这叫啥模样?这还没说呢,谁知道赵丽花是不是你亲妹?”
赵沐脸色当即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丽花也傻眼了:“爸?王横?”
李青宝赶紧笑说:“胡说八道呢,赵叔,您说。”
赵沐哼了声:“我和那姓王的是在插队的时候弄出的心结,结的仇……”
赵沐当年和老王是在一个地方插队,说来初中还是一个学校的,因为那时闹得欢,被学校赶到那鸡不拉屎的地方做知青。
赵沐那时就这长相,往回推年轻几十年,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老王可就不同了,那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材,瞧王横就知道。
虽然是校工,却能拥有两位数的女朋友,还能把时间都安排好,不出岔子,那就是再有手段,没有卖相也是白搭。
那时刚下去的时候,那里的支书就说有间屋子不能进。
老王偏就不信邪,拉着赵沐跑了进去。
半夜里闹鬼,都看到个白头发的老爷爷在说故事。那也没啥,不是那么渗人。可偏老王出来后,就在队里说是有什么白发
女鬼,还说那鬼上了赵沐的身。
赵沐又那长相,别说上身,就说他是个鬼,也多半有人信。
这一乱说,就弄得赵沐在队里没人敢跟他亲近,在乡下七年,连个女友都没有。本来还要参加高考的,人家也不推荐,把
赵沐气得从那时就将老王恨上了。
等回城,赵沐有天夜里就找个机会把老王打了,害得老王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的仇是越来越深,本着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偏偏赵丽花和王横搅到一起,还上门来提亲。
这赵沐能答应?老王也不答应啊!
一听不是亲妹,王横就松了口气,事情不是没有转圜余地的啊,让自家老爹低头就行了。
李青宝也笑了,就想拉着王横离开,才起身,瞟到墙角处的一个炉子一样的玩意儿,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那玩意儿是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香炉,摆在一座观音像前,炉里还插着三柱香,烟气在屋里绕着,由于李青宝一来就把门给
踹了,通风还好,就不觉得呛。现在留意过去,那香不算什么好香,也就是寻常的佛家信徒用来祭拜的供香。
就是在佛庙外也是三五块钱一捆的,根本就不上档次。没想到赵沐这家子还信佛,李青宝就打量着那香炉,想要用什么说辞
来说动他。
那香炉是个四品法宝,作用李青宝还不知道,但一扫眼过去,看那香炉里散发着的灵气,品级是不会错的了。
怕是赵沐不知道,才用做一般的香炉吧。这赵沐赵丽花一家子就是凡人,自然认不出修真界的宝贝。
正当李青宝要开口,王横腿一软跪了下去,咚咚磕头。
“叔,我和丽花真是真心相爱,您就让我们在一起吧。您和我爸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回头让我爸低个头,您看是
不是就算了?”
赵沐倒是一怔,想那老王当年是如何嚣张硬气,没料到生个儿子膝盖骨都是软的,当即有点生气,赵丽花却眼泪汪汪地拉
住他说:“爸,我想和王横在一起……”
他倒没法再和王横说重话,李青宝那几下子可生猛得很,但自家女儿这还没嫁呢,就这么想要嫁到王家,他就怒道:“你还
是不是我赵家的女儿?这王横有什么好的?年纪又比你大,还就是个校工,又没钱,又没权的,你看上他哪点好了,你说!”
赵丽花嗫嚅着说不出来,那王横的好,哪里是她爸能知道的,那都没办法启齿,总不能明着说他床上功夫好吧?
想着她就向李青宝投来求助的目光。没跟李青宝见过面,也听王横说过李青宝的事迹,又见他一出手就来硬的,知道他本事和能
量都大得很,说不定能压得住她爸。
“赵叔,王横也表态,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你瞧是不是就让他爸来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了了?你们上一辈的事,也
不能影响到下一代,不是吗?”
李青宝和气的说话,赵沐目光投过来倒有些发怵。
这家伙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来就玩硬的,赵沐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比老王当年都要狂个百八十倍去
了。
心想这是打也打不过,这硬要让女儿不嫁,这王横都跪下来了,瞧着就是性格软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