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师父又用尽了方法,终于在十年后让我突破“一奎红玉”的境界,达到完全是凌驾于当世任何高手的“白壁微暇”境界,功力骤翻了十多倍。这几乎是玉明剑法的极限了,从来没有人能够修炼到“白壁微暇”以上的境界。
只是“白壁微暇”的境界毕竟也有破绽,那就是我仍然无法泯灭的感情。当刚听到师父仙逝的时候我差点散功。也许,师父是我永远无法摆脱的破绽吧,也或许是师父选错了传承的弟子吧,我并没有师父想象的无坚不摧。
直到现在,我还沉浸在师父仙逝的悲伤中,每天只是用无尽的杀戮,减轻我的伤痛。
风轻轻拂起我的衣襟,落叶掉落在地上,很轻的声音,有一只青鸟在林子中鸣叫。
眼前的山间小道看起来十分宁静,然而我却突然停止了步伐。
我抬起头,肌肤已经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在弥漫开来。
我冷笑,班门弄斧。隐藏在山道旁的竹林中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发觉他们所要面对的何许人。
他们埋伏在吹雪山庄附近,大概就是青屋资料中吹雪山庄的敌对,湘中甲门。甲门擅长刺探暗杀,实力确实不差,但是他们找错了人。
他们打起我的主意了,就如同蝼蚁想要撼动巨石,在我的薄子中,甲门将在10月25日被我灭门,不过好像他们等不及了。
玉明剑法,向来是天下无双的,更是传说中的三大宝典。就算只第一层的境界“明月之心”,也已经能够跻身一流高手,更何况是我是震古烁今的“白壁微暇”境界,就算当今武林最厉害的十大高手同时围攻我,我也能够轻松应对。
我轻轻摘下一枚竹叶,手腕猛地一翻,然后梭形的竹叶蓦地化成一股翠绿色的雾气,如同彗星尾翼一般朝杀气最浓重的地方驶去,然后是一阵惨叫。
这只是给他们的一点警告,我能感觉那枚竹叶化成的雾气全部进入了其中一人的身体,在瞬间就把他所有的经脉刺穿,然后透脑而出。
他们不愧是出色的杀手,被骇人的差距震呆后,另一个人居然“毫不犹豫”的“遁走”了。
我冷笑着放过了他,真是一群蝼蚁,和吹雪山庄一样的不堪一击。
寂寞,孤单,到象我这样武功已经到了极至的人,有一种不胜寒的落寞。
高处不胜寒。
师父的命令我是一定会遵从的,但是除了每天的杀人,我觉得生活如同雾一样让人感觉迷惘,更何况失去师父的忧伤象挥之不去的阴云,笼罩着我。
每次杀完人后,我总是会来到一处静静的所在,在天与地的空灵之间,吹奏笛子。
我来到了湘江边上,芦苇的绿色倒映在湖水中,宛如灵巧的碧鱼一般。我一个人抱膝坐下,把身隐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取出笛子,吹奏一曲《奈何》。
《奈何》是我自己谱的曲子,师父以前曾说我在音律上的天赋远在我的武学天赋上。一曲《奈何》过,连师父的眼中也会浮起一丝蒙胧的忧郁。
我就这么吹奏,风起了,湖水荡漾,落日没有余晖,天际是一片清淡的灰涩。剩下不知名的草在摇摆着发出声音。
和谐的一切,象古老而又陈旧的符文。
忽然,从不远处涌起一阵的不和谐来。我的五感已经得知,来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我停止了吹奏,顿时周围的色彩开始明亮起来。
转过头,我开始打量这个小女孩。
她大概才七八岁的样子,衣衫只能用褴褛来形容,看起来寒碜的很,眼中已经满是泪水。我看见她满是淤泥的手臂已经瘦削成木柴般了。
她哭什么呢,我不由淡淡一笑。
她听见笛声停止了,忽然一阵回过神来,见我正在盯着她看,不由露出惊慌的神色。急忙从芦苇丛中站起,匆忙的跑走。
但是,她却猛地摔了一跤,却爬了半天也爬不起来。
最终还是我把她扶起。我能够发现她非常虚弱,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是谁呢,哪家的孩子?”我想起自己的童年,我是一个落拓的小孤儿,沦落成卑微的乞丐,和这个女孩多么的相似,当年若不是师父收留了我,我可能早就冻饿而死,亦或仍然在卑微的乞讨。
罢了罢了,我不由奇怪的起了一丝恻隐之心。若这个小女孩的父母也是江湖人士,那我就帮她解脱了罢。
她半晌没说话。我正待起身,她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角。
就这么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着我,好像是寒风中的草在拼命的抓紧希望和温暖。
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很秀丽,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无奈、痛苦与期望,我发现了师父的影子。。
我不由的伸出手抚mo了一下她的头,第一次温和的对别人说道:“跟我来吧。”
长沙城并不繁荣,却被文人们喜欢,街上十人中倒有好几人是穿着文人白袍,手拿涂满字画的折扇。
这里的风月场所,迎合了仕子们的雅致,就算在街上,仍然能听见从青楼红院中传来的隐隐琴声。
由于我也穿着文人服饰,倒是让招揽客人的龟公老鹄频频热情的邀请,但是在我冷冷的眼神下,知趣的退了回去。
我来到城中一座较有名气的“湘迹楼”,避开人群,选了阁楼雅座。
看着她这么狼狈的吃着包子,我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