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贺铮问道。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洞穴，眼前有四条路，两条往远离螺旋中心的方向延伸，另两条路延伸的方向还在双螺旋甬道的辐射范围。
“这边吧。”张大美用手电筒照了照更靠近螺旋中心方向的，马上又意识到这边有两条路，便说道，“我在公园里走迷宫习惯右转，你呢？”
“随你。”
两人绕过竖井口往前走，地面崎岖不平，洞顶往下倾斜，头顶的岩石逐渐伸手可摸，他们才拐进右边，洞穴在前方六米又多了一条分岔道。
“……”
“左边。”
要是往右拐，看那方向，估计又要回到竖井口了。
然而才刚转入左边的岔路，前方又出现了岔路。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便选了条路进去。
……
他们在弯弯曲曲，岔道众多的岩洞走了几分钟，心中渐渐对这片岩洞有了概一样四通八达，复杂异常。但所有的洞穴都仿佛有一个这样的势头，假如岩洞的走向与底下那条直道的走向所成的夹角更小，这段岩洞更长，而当它的走向越趋向于垂直那条直道的走向，这段岩洞更短。
这个势头覆盖的区域之广，足以证明这个势头不是巧合，大概曾经有外力促使它这样的。
这些岩洞很天然，一点人工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这个外力是天然的。又看地表岩石光滑，那么这股外力估计是水流，这里曾有四通八达的地下河网，而所有的水流有一个大势的流向，这个流向是大致平行于那条直甬道的。
此刻，张大美停了下来，尽管洞穴复杂，但他走进这里才几分钟，走得不远，所以他还是可以判断出自己已经走出了双螺旋甬道的辐射范围，以极其复杂的路线，从双螺旋甬道的一端到达另一端，而网络状的洞穴往每一个方向皆无穷无尽。
“小贺，我们已经离开了第九层的范围，而且不知道离开了多少米。”张大美说道。
“再往前走，估计连方向也会搞不清。”贺铮考虑道，“我们应该分析一下，要有一个目的。”
“我们要先设身处地地想一下，萨沙他们进来这里做了些什么，他会怎样做……”
“大美，我发现我们太急忙上来了。我们应该好好想一下那条直道的用途，它不可能没有用途，所以我们可能在那里漏了点线索……”
“暗门？一条过道要是有古怪，也就只能想到暗门了。”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觉得萨沙会上来，应该是十有**，他会上来。”
“为什么？”
“你看，我们一看到那个竖井是人工凿的，马上爬了上来，萨沙当时看到那个竖井也会想着爬上来看看。”
“假如他在下面有所发现，就不一定……”
“人走进狭窄的地方，精神会比较紧张……”张大美说道这里却突然停顿了，看他的神情，似乎在想着接下来要如何讲。
“你的意思是？”贺铮催促了下。
“我觉得一个人走过那么窄的楼梯，突然看到那么宽敞的过道，心情会一下子放松，但又马上发现这条过道是死胡同，你觉得会有什么感受？”
“继续说。”贺铮并没有配合对方做出猜测。
“因为现在他会觉得这条过道很宽，人在宽敞的地方走路会比较快，所以他马上走到头，确认一下这个死胡同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就看到了竖井，于是就爬了上来。”
“你说得有道理。”贺铮考虑道。
“但我不会出现这些心理变化，所以我只是乱猜的。”
“……”
“不过，傅荣华会爬上来，我认为他是一个行动快于思考的人。萨沙大概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看人总有那么点直觉……萨沙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他和陈亚也是过来找人的。”
“他判断赵局和傅荣华会上来，所以他也上了来？”这种猜测确实更合理些，由于没有外人，贺铮说起赵三才时已经用了敬称。
“他们十有**曾经进入这片洞穴……”
“这个比较赞同。”贺铮思考了一会说，“他们后来会不会原路返回？”
“或者没有。”张大美说道，“萨沙也是来找人的，处境和我们现在一样，我们会沿路返回吗？”
“假如找不到，会，而且萨沙的办事方法很条理，他会回来报告的。”
“你们当时是半个小时报告一次？”
“对。”
“那时间就很充裕，足够他把附近的岩洞都找一遍了。”张大美又问，“你认为萨沙会不会刻记号？”
“对半开，假如他有地毯式地搜查，即使开始时不刻，后面也会刻。”
“恩，意见一致。那我们走错边了。虽然不太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我们一直在那条直道的东侧，他们可能去了西侧。”他们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记号。
“你还能大致知道方位？”
“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只是看看我们对方位的判断是不是一样。”
“但是我们为什么不用指南针？”
“……”
“难道没带吗？”
“你没带？”
“没带。”
“……”贺铮说道，“我找找。”
“有倾斜仪吗？”
“这个倒没有。”贺铮已经把指南针拿出来，看了看，是能用的，他又说道，“现在尽量往西南走，就能回到第九层的范围。第九层的覆盖范围有两千平方米，三亩地，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