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砚道:“前辈在此受尽了折磨,何不与晚辈一起出去,也好让我略尽孝心。前辈虽然不许我称你作师父,但在晚辈心中,你就是我的师父。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娘、陆叔叔和雪儿妹子,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晚辈又怎能忍心留你一人再在此受苦呢。”公孙砚说的情真意切,孤独老人虽被他打动,但心意已决,任由公孙砚怎么恳求,都不肯答应。
公孙砚道:“前辈绝意不肯离开,是否另有隐情?若有什么困难,只要晚辈能够做得到,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孤独老人收起慈祥的表情,面孔一板,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问了。至于是否有隐情,若你我今后有缘再见,再说与你知晓。”
公孙砚见说服不了孤独老人,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便不敢再问。
孤独老人又道:“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传你心经之时,提的三个要求吗?”公孙砚道:“晚辈不敢忘。第一是有朝一日,生离此间,决计不可向外人提及孤独前辈之事;第二是前辈说虽然囚禁你之人罪大恶极,但却不可替你报仇而伤及其家人,并且要我好生照看他的后人。”
孤独老人问道:“还有呢。”公孙砚停顿一下,续道:“还有就是不可称前辈作师父。”孤独老人笑道:“不错,都记得,总算你有良心,好过我那孽徒千百倍。”
公孙砚道:“这第一、第二,晚辈决计遵从,只是这第三条,前辈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如不能称前辈作师父,那我岂不成了大逆不道、无情无义之人。”孤独老人道:“这自有我的道理,你且依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你若心里有我这个师父,又何必时常挂在嘴上。”
公孙砚心想,这倒也是,心念所及、诚心相待,总好过嘴上说说。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孤独老人又向公孙砚讲解了一些江湖上的名人轶事以及各门派的武学要领,按照孤独老人的年龄,虽然他提及的人物大部分已经死去,但他们的成名绝学还在,这对公孙砚今后行走江湖,起到很大的帮助。
两人正谈得酣畅,忽然听见一阵轰隆的石头移动声。孤独老人低声说道:“来了。你且躲到角落里去,趁他不注意之时,制住他要害,但不可伤他性命。”公孙砚点头应允。孤独老人又道:“他武功远在你之下,但他善使阴谋诡计,你出去之时,要多多提防着。”
公孙砚轻身跃到墙角边。他刚一躲好,就看见对面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够一人出入的石洞。紧接着,一个手举火把的人走了进来。公孙砚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他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但是枯瘦无比,就像刚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柴块一般。
来人正是孤独老人的徒孙易蔚然。(精彩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