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今皇帝的第四个女儿,母亲是皇后谢氏。出生时父皇便赐封号“安平”,喻以平平安安之意。我自幼聪慧,熟读书,很受父皇宠爱,父皇无子常叹因:“安平若为男儿身定可担任天下。”
宫中的生活是苦闷的,碍于宗室的规矩,公主是不可以出宫门的,但看到书中所描述的世间繁华,山川的秀美却不禁一次地诱惑着我年轻的心。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按奈不住心中的期盼,偷偷地拉着我的侍婢绿芜换上了两套大监的衣服溜出了宫,还记得绿芜当时听到我的主意吓得几乎哭了,她不断地求我:“公主,我们私自出宫可是大罪啊!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当然会没事,可绿芜只是个宫女,这事要是叫人知道绿芜可是非死不可的。”我听看绿芜的哀求声却不为所动说:“我们只偷偷出去一会,不会被发现的。”后来又是对她好言相劝又是拍着胸脯保证:“就算出了事本公主也一定会护住你的。”终于绿芜被我说服了,我们顺利地溜出了皇宫。后来想起;若是知道会遇到你,就算是一个人,我也会出去的,虽然你让我加此思念,如此痛苦。
临安城的繁华与热闹是我这辈子也没有见到过的,我拉着绿芜在街上跑着,跳着、闹着、好奇地盯着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泥人,冰糖葫芦.烧饼、字画、杂耍、一切在常人眼中平凡的事物在我看来却是那般新奇、有趣。然而变故就在我拿起一串诱人的冰糖葫芦准备开时出现了,只见刚才还慈眉善目的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叫住了我:“这位公公,你拿的冰糖葫芦还没给我钱呢?”我一愣,心想怎么有人叫我公公呢,忽然才发现我与绿芜都还穿着太监的衣服呢,刚想通这一桩更大的疑惑却在心头涌起,我看着绿芜通:“钱,什么钱啊。”绿芜也是愣,接着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本公主自动幼长在深宫自然不会知道这买东西需要钱,而绿芜也是很小就入宫了,这买东西要用钱的事怕是早就忘了。这时被我一问才又记起来,但绿芜的恍然大悟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相反却把我们带入了尴尬之中,因为她发现我们出宫时并没有带钱。
就在我们与那老伯相持得进退不得之时,更大的麻烦靠近了。后来想起,若是知道能遇到你,就算是再大的麻烦,我也愿意承受;虽然这个麻烦使我置身于生平的第一个危险之中。
四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围住了我们。“小妞,陪你家少爷去喝一杯怎么样。”一个拿着白折扇的年轻人道,眼神中色迷迷的样子很令人恶心。我一惊,心想他们怎么看出我是女儿身的。周围的行人一看有事马上就围了过来,我听见有人在轻声道:“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竟然被临安四恶看上了。”而另一人在一旁急道: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临安四恶,四人中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权臣的亲戚,很不好惹,多少姑娘的清白坏在他们手里,听说连官府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你还敢说。”我一听心中定了定神,却也不知如何是好。那四恶中一个持剑之人上前一步,一脸坏笑着:“原来小娘子喜欢冰糖葫芦,只要小娘子跟我们走一趟,别说这一串冰糖葫芦就是一百串,一千串我也给小娘子弄来。”
我心中一惊,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这里不是皇宫,没有人知道我是公主,就算我现在自暴身份,恐怕也没人会信。我看了看绿芜,只见她世被吓得脸色苍白,双手不住发抖。我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寻思着该怎么办,但一时却无计可施,自幼长在皇宫中,我也见惯了不少丑恶之事,争权、夺利,陷害在皇宫内层出不穷,但那毕竟都是在背地里干的,表面上仍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今日临安四恶如此明目张胆的丑恶嘴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确实慌了手脚,那持剑的人仿佛看到了我的恐惧,嘿嘿一笑,走上前来,就欲摸我的脸。我大骇出声,想往后迟去却发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定要让父皇将他们碎尸万断。
就在我绝望之时你来了,仿佛已经注定般地出现在我危险的时候。
“各位,光天化日,风清云淡,好雅兴啊。”人群中挤出两人,当前一人是位少年,黑色的披风里面套着白色的锦衣,旁边是一青衣剑手,剑手神色冷漠,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没你的事,不想找死的就从小爷们的眼前滚——”那持剑之人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我在一旁只看到眼前青影一晃,再向那持剑之人望去,就看到一道鲜红的五指印出现在那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上,青衣人仍然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才出手之人不是他一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敢对少爷出言不逊就决不是打你的耳光了,而是要你的命。”
临安四恶呆住了,尤其是那挨打的人,脸上完全一片茫然之色。这也难怪,他们四人在这临安城里横行数年,连官府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从来只有他们打人,哪有被人打的时候。不过他们很快清醒过来,特别是那持剑的人恼羞成怒,大喝道:“你竟敢打老子,活腻了是不是,今天小爷要让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着便向三个同伙打了个眼色,四人便一起上来,围住了少年和那青衣之人。
那少年始终没有看临安四恶一眼,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我,我此时才看清